妙筆閣 > 帝國大反賊 > 第438章 祝家莊
  陳州,北安城東北四十里外,祝家莊。

  只是一個較大的集鎮,居住在兩百多戶人口,人丁千余人。

  只不過相對于別的集鎮而言,這里又顯得與眾不同。

  因為居住在祝家莊的大多數都是駐扎當地的左騎軍兵卒的家眷。

  左騎軍之所以要駐扎在祝家莊,那是因為東南節度府在祝家莊這里修建了一座糧倉。

  東南節度府土地肥沃,河網密布,氣候也較為適合種植莊稼。

  為此,東南節度府被稱之為魚米之鄉,這里是大周數一數二的產糧之地。

  雖然東南節度府較為富裕,可是賦稅依然很重,百姓耕種的糧食,大多數都上繳給了衙門。

  衙門修建了大量的糧倉,以儲存糧食。

  現在東南節度府僅僅儲存著百萬石的糧倉就有五座,其中一座糧倉甚至儲存的糧食高達三百萬石。

  除此之外,小型的糧倉那就更多了,既有歸屬于地方衙門的,也有許多糧商的。

  每年東南節度府外運的糧食不知凡幾,為東南節度府賺取了大量的銀錢。

  祝家莊僅僅是東南節度府在陳州境內設下的一座小型的糧倉而已,最多儲存的糧食僅有十多萬石。

  這里的糧食雖然隸屬于衙門,算是官倉。

  可實際上掌控這里的卻是陳州的楊家,楊家作為官商,專門負責為東南節度府做糧食生意。

  他們每一次調運糧食向外販賣,都是從這里調貨的。

  為了確保祝家莊糧倉的安全,東南節度府特意從左騎軍調了一個都長期駐防這里。

  這里除了左騎軍的五百兵馬外,還有負責管理的大小官員數十人,民夫三百人。

  正是因為這里居住著這么多人,導致緊挨著的祝家莊也格外的繁華,青樓酒肆一應俱全。

  每天除了當值的左騎軍軍士外,大多數左騎軍的軍士都會返回祝家莊的家里與家人團聚。

  北安城就駐防著江北大營,這里距離江北大營僅僅四十里地。

  對于駐防在祝家莊的左騎軍將士而言,他們守在這里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

  畢竟沒有人敢打祝家莊糧倉的主意,除非他不想活了。

  可是這一次還真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盯上了這里。

  清晨天剛亮,一隊打著陳州楊家旗號的運糧隊伍就抵達了祝家莊外糧倉的入口處。

  糧倉設立了三道防線,外圍是左騎軍設下的哨卡。

  緊隨其后則是修建的一道低矮的城墻,城墻上設有角樓,哨塔,箭孔和城門,是主要的防御設施。

  最里邊也駐扎著左騎軍的兵馬,他們負責糧倉內部的巡邏和看護。

  “站住!”

  “什么人!”

  打著楊家旗號的車隊還沒靠近,哨卡上的左騎軍遠遠地就大聲詢問了起來。

  “軍爺,我們是楊家的人!”

  領頭的錢富貴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

  “我們家老爺讓我們來運糧食——”

  錢富貴走到那左騎軍隊官的跟前,點頭哈腰地將一份文書雙手遞給了那左騎軍的隊官。

  左騎軍的隊官接過了文書,掃了一眼。

  這的確是蓋著陳州知州大印的運糧文書,與以往一般無二。

  楊家雖然是官商,可這糧倉卻歸屬陳州管著,由左騎軍駐扎。

  每一次楊家的人來運糧,那必須都要拿陳州知州的文書,左騎軍核驗后,這才給予放心。

  “我怎么看你有些臉生。”

  “以前來這里的老張呢?”

  左騎軍隊官將文書還給了錢富貴,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你說老張啊。”

  “他現在染了病,這在家里躺著呢,都躺了好幾天了。”

  錢富貴嘴里說著,從袖口摸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到了左騎軍隊官的手里。

  “他沒辦法過來,老爺只好讓我暫時接替他,負責光州那邊的生意。”

  錢富貴笑著說:“您也知道,光州那邊現在缺糧缺的緊,這糧食的價格都漲上天了。”

  “這糧食運到光州那邊去,那就是白花花的銀子,我這不一點都不敢耽擱,一大早就過來了......”

  左騎軍的隊官看錢富貴知道的不少,心里的疑心盡去,他將銀票裝進了自己的衣兜里,沒有再多詢問。

  “行,你們進去吧。”

  “好勒,多謝軍爺。”

  “讓他們進去!”

  左騎軍的隊官轉身對著駐守的左騎軍士兵擺擺手,當即就有左騎軍的士兵上前搬開了拒馬鹿柴等障礙物。

  楊家能單獨的壟斷光州那邊的生意,就足見其背后的勢力。

  他僅僅是一名小隊官而已,對于陳家的這些人,他是不愿意輕易得罪的。

  浩浩蕩蕩的車隊通過哨卡,正朝著祝家莊糧倉的第二道大門而去。

  隊官轉身準備回自己的小屋子喝茶。

  突然聽到了哐當了一聲。

  他轉頭望去,只見一名車隊的伙計的身上掉落了一把短刀。

  “恩?”

  看到那地上的短刀,左騎軍的隊官有些怔住了。

  那車隊的伙計望著地上的短刀,站在原地,一時間也有些發懵,不知道該不該去撿起來。

  這伙計是東南義軍的一名弟兄,他們的身上都是藏匿了短刀的,以備不時之需。

  可路過哨卡的時候,太過于緊張,導致沒有夾緊,掉了出來。

  眾人大眼瞪小眼。

  空氣似乎突然的安靜了下來。

  左騎軍的隊官看著面露慌亂色的車隊伙計,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他手摸向了自己腰間的長刀。

  “弟兄們,抄家伙!”

  “動手!”

  看有弟兄暴露了,帶隊的龐彪當機立斷,從大車下摸出了一架手弩。

  這手弩還是他們的大帥以“損壞”為由,從巡防軍那邊淘汰出來的。

  “噗!”

  龐彪扣動扳機,弩箭呼嘯著直奔那左騎軍隊官而去。

  “噗哧!”

  弩箭穿透了左騎軍隊官的皮甲,扎進了他的身軀。

  “敵襲,敵襲擊!”

  左騎軍的隊官沒有倒下,他轉身就跑,大聲嘶吼了起來。

  “噗噗!”

  又有兩支弩箭從他的背后釘入,他一個趔趄撲倒在地。

  “殺啊!”

  運糧隊的伙計,護衛們都是抄起了家伙,對著左騎軍的士兵撲了過去。

  “死!”

  偽裝成為護衛的梁大虎手里拎著鐵斧頭,徑直沖向了倒在地上還在掙扎的左騎軍隊官。

  “噗哧!”

  鐵斧落下,左騎軍隊官血濺當場。

  面對楊家車隊的突然襲擊,近在咫尺的左騎軍士兵們都被打懵了。

  許多左騎軍的士兵驚慌失措下,配備的長刀都還沒拔出來,就被沖上來的“伙計”亂刀砍翻在地。

  面對這幫殺氣騰騰的伙計和護衛,殘存的左騎軍士兵嚇得亡魂皆冒,跌跌撞撞地朝著遠處逃了。

  他們在這里守衛了十多年了,別說是遇襲擊了,就連蟊賊都不敢靠近這里。

  他們駐扎在這里,那就是震懾。

  可現在竟然有人干冒天下之大不韙,敢攻擊這里。

  沒有絲毫防備的左騎軍執勤士兵一個匯合就被打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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