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帝國大反賊 > 第1550章 局勢堪憂!
  傍晚時分。

  江永才率領的新軍兵馬浩浩蕩蕩地抵達了河邊,停下了撤退的腳步。

  現在陳長河的右騎軍和江永才的行軍交替掩護撤退。

  如今右騎軍正在后邊和追擊的左騎軍交戰呢。

  “怎么不走了!”

  江永才看隊伍停了下來,大聲的詢問。

  片刻后,一名參將策馬到了江永才的跟前。

  “都督大人!”

  “過河的橋被人拆了!”

  江永才一怔。

  “我不是提前派人通知地方,讓他們派人守衛橋梁嗎,怎么還被人拆了??”

  “不知道啊!”

  參軍也滿臉的倦容,他開口道:“沒有看到守橋的人!”

  “走,去看看!”

  得知過河的石橋被拆掉了,江永才的心情很差。

  他在那參將的引領下,抵達了河邊。

  此刻天色將暗,除了嘩啦啦流淌的河水外,原本寬闊的石橋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剩下橋頭的石頭墩了。

  “該死!”

  “肯定是左騎軍派人干的!”

  他們這一路撤退,不少地方的道路和橋梁都被破壞,江永才對此已經快要麻木了。

  他在罵了幾句后,對參將吩咐道:“別愣著了,趕緊去附近的村子尋找漁船,準備搭建浮橋!”

  “是!”

  左騎軍派人四處破壞,遲滯他們的撤軍步伐,江永才知道咒罵無濟于事,解決問題才是關鍵。

  畢竟江州那邊的情況危急。

  倘若是他們不能盡快的回援,一旦江州被攻破,那他們東南節度府就亡了。

  在安排人去搭橋后,江永才又喚來了一名親信。

  “告訴陳都督,橋梁被拆了,我們估計得耽誤一兩個時辰才能過河布防!”

  “讓他們多抵擋一陣子左騎軍,掩護我軍架橋!”

  “是!”

  這一條河是東西走向,夏季河水暴漲無法徒涉。

  現在倒好,河水齊腰深。

  實際上徒涉倒也是能夠過去的。

  可是如今天寒地凍的,這一旦冒險趟水過河,那將士們非得凍生病不可。

  當然,還有繞路的辦法,去找上游水淺的地方過河。

  但是這一來二去,耽誤時間。

  畢竟他們一路行軍打仗,疲憊不堪了。

  所以江永才只能暫時停下來,準備架橋。

  可是附近村子的漁船已經被先一步趕到的驍騎軍給破壞掉了,負責去搜尋船只的軍士空手而歸。

  面對如此情況,江永才只能命令軍士就近砍伐樹木,砍伐竹子臨時建。

  只是沒有了漁船,他們要架橋的難度要大大的增加,耗時也會增多。

  可如今數萬大軍聚集在這里,還有那么多的糧草,沒有橋梁的話,的確是難以過去。

  當江永才親自坐鎮在河邊督促搭建過河的橋梁的時候,一名親信急匆匆地走到了江永才的身邊。

  親信湊到江永才的跟前,低聲對他道:“公子,老爺有信送回來。”

  “送信的是老爺身邊的王管事。”

  “嗯?”

  江永才一怔后,旋即從坐著的石頭上站起了身。

  他爹江萬石率部進攻寧陽城,兵敗被俘虜,生死不明,他一直很擔心自己的老爹。

  現在得知自己的老爹竟然派王管事回來了,還帶了信給自己,他很高興。

  這足以說明,張大郎并沒有殺自己的老爹,自己的老爹還活著!

  “人在何處?”

  “在帳篷那邊!”

  江永才聞言后,激動地大步朝著帳篷那邊而去。

  ......

  東南節度府。

  節度府衙門除了站崗的軍士,冷冷清清的。

  臥室內,江萬城虛弱地躺在病榻上,面色有些蒼白。

  自從得知自己的二弟兵敗寧陽府后,他就病倒了。

  只是為了避免造成恐慌,江萬城封鎖了消息。

  除了幾位節度府的高層外,沒有人知道江萬城如今的身體狀況。

  節度府的支度使姜浩言,節度判官鄧松、鎮南軍都督楊威、四方閣閣主曹宇等人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

  “對于張大郎送過來的這一封勸降信,你們怎么看?”

  江萬城掃了一眼坐在自己床榻前的一眾高層,詢問他們的意見。

  這一封勸降信是張云川特意寫的,希望江州方面能夠放棄抵抗,以避免無謂的死傷。

  當然。

  江州要是放棄抵抗,直接投降的話,張云川也會保證他們這些人的性命不受到傷害。

  “張大郎太張狂了!”

  四方閣閣主曹宇陰沉著臉道:“這仗還沒打完呢,他就一幅勝利者的姿態對我們指手畫腳,他算什么東西!”

  “他要打便打好了!”

  “我江州兒郎可不怕他!”

  “縱使我們東南節度府真的敗亡,那我也會讓他們血流成河,讓他們損失慘重!”

  曹宇對江萬城道:“節度使大人,我們四方閣將與江州共存亡,與張大郎血戰到底!”

  面對堅定主戰的曹宇,另外的幾個人都沒吭聲。

  四方閣一向都是干臟活兒的。

  他們曾經數次派人刺殺張大郎,雖然失敗了,可彼此也結仇了。

  況且四方閣和軍情司暗地里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沖突,死傷也不少。

  一旦他們東南節度府歸降,那他們四方閣必定會成為重點清洗對象。

  所以曹宇是不愿意投降的,他是較為堅定的主戰派。

  江萬城看向另外幾個人:“你們都說說自己的想法,大膽的說,我恕你們無罪。”

  “節度使大人,這張大郎口口聲聲的說會確保我們安然無恙,可這口說無憑呀。”

  節度判官鄧松緩緩地說:“這古往今來,投降后能善終的,可沒幾個。”

  “再說了,我們東南節度府那可是朝廷的節度府,代表的是朝廷的臉面。”

  “他張大郎只不過是一個鎮南大將軍而已,憑什么讓我們投降他?”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江萬城微微點頭,又看向了姜浩言。

  “你的意思呢?”

  “節度使大人,我反對投降。”

  姜浩言道:“張大郎在各處大力推行所謂的新政,將各大家族、富戶的土地、財貨都給全部收繳到他的手里去了。”

  “我們一旦投降的話,到時候人為刀殂,我為魚肉,那祖祖輩輩積攢的家業怕是都要葬送了。”

  “這到時候我們有何臉面去面見列祖列宗?”

  張云川在各處推行新政,將大家族占據的土地收繳上來,分給那些窮苦百姓耕種。

  這事兒早就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這是姜浩言等人最不能接受的。

  他們祖祖輩輩積攢的家業田產,憑什么交出去??

  張大郎要是占領了江州,那他們的這些家業也保不住。

  所以他們不愿意投降。

  “張大郎麾下兵強馬壯,我們這些天雖然在大肆征召青壯,可效果甚微。”

  “如今我們才僅僅招募了三千多名青壯......”

  從前線逃回來的鎮南軍都督楊威憂心忡忡地說:“倘若是右騎軍和新軍不能及時趕回來,這一仗不好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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