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情司，刑房。
“啪！”
“啊！”
猩紅的長鞭發出了呼嘯聲抽向了一名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扒掉，渾身血肉模糊，看起來慘不忍睹。
片刻后，這名中年就被疼得暈死了過去。
坐在暗處的一名軍情司百戶軍官努努嘴。
當即一名軍情司人員就拎著一大桶水走上前，直接潑在了皮開肉綻的中年頭上。
“啊！”
中年悠悠的轉醒，整個人顯得無比的虛弱。
軍情司百戶站起身，邁步走向了這名中年。
軍情司百戶抬起了中年的下巴，冷冷地問道：“說不說？”
“呵呵。”
中年咧嘴，吐出了一口鮮血。
中年疼得齜牙咧嘴，可是依然嘴硬。
“你覺得我會說嗎？”
“那咱們就耗著唄。”
軍情司百戶擺擺手，當即有人上前，將中年從捆綁的柱子上放了下來。
在中年不解的目光中，他被摁在了一個椅子上。
“我倒要看看你的嘴硬，還是我們的手段厲害。”
軍情司百戶乃是軍情司內部改革后的基層軍官，他這一次專門負責提審這名參與黑旗會叛亂事件的幕后黑手。
只是這人經受過嚴格的訓練，他們一直沒有撬開他的嘴。
有軍情司人員將一塊布浸透在了水里，而后水淋淋地撈了起來。
“兄弟，挺住了！”
這軍情人員冷笑一聲，將水淋淋的布直接覆蓋在了中年的臉上。
中年突然臉上被蒙上了一塊濕布，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嘩啦！”
軍情人員直接舀了一瓢水，澆在了那一塊覆蓋在中年臉上的濕布上邊。
“嗚嗚！”
“啊！”
中年被摁住動彈不得，水澆透了濕布，讓他產生了強烈的窒息感，他在掙扎著。
死亡的恐懼讓他瞪大了雙眼。
可是他卻什么都做不了。
當他感覺自己要窒息的時候，軍情司人員拿開了濕布。
“呼！呼！”
中年張大了嘴巴，在大口的呼吸著。
可是還沒等他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那軍情人員又將濕布覆蓋在了他的臉上，又開始澆水。
濕漉漉的窒息感讓人絕望。
他在奮力的掙扎著，可是卻徒勞無功。
當濕布再次被挪開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快被整崩潰了。
“殺了我，殺了我吧，不要折磨我了！”
“求求你們了，殺了我吧......”
軍情司的手段如此的殘酷和狠厲，這讓這中年覺得死了更是一個解脫。
“想痛痛快快的死，很容易。”
軍情司百戶笑著道：“將你的身份供述出來，我就可以給你一個了斷。”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你還是嘴硬！”
“上烙鐵！”
軍情司百戶的面色變得陰沉起來。
這個時候，軍情司改革后的軍情使田中杰牽著一個小女孩，走到了刑房門口。
“軍情使大人！”
軍情司百戶當即停下了審訊，上前行禮。
田中杰擺了擺手，牽著小女孩走向了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中年。
“你看看這是誰？”
田中杰指了指小女孩，對那中年道。
中年睜開了眼睛，看了幾眼小女孩后，整個人怔住了。
中年滿臉痛苦地搖頭道：“我不認識她。”
“你們有什么手段都使出來吧，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呵呵。”
田中杰看了一眼中年，笑著道：“你不認識，那我就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小姑娘，你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春蘭。”
小女孩面對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的中年有些害怕，她蜷縮在田中杰的身旁，怯生生地回答了一聲。
聽到小女孩的聲音后，中年的眼角有淚水滾落。
“你認識眼前的這個人嗎？”
田中杰指著中年，詢問小女孩。
小女孩看著陌生又熟悉的中年，搖了搖頭。
因為中年已經被折磨的沒有人形了，小女孩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帶她出去吧。”
田中杰沒有讓小女孩多停留，讓一名軍情人員將小女孩帶出去了。
“你們卑鄙無恥！”
“你們這么做是會遭報應的！”
小女孩走后，中年滿臉怨毒地咒罵了起來。
“呵呵。”
軍情百戶搬來了椅子，軍情使田中杰彎腰坐下了。
“你的女兒長得可真可愛。”
田中杰笑著道：“這樣的小姑娘要是賣到青樓去，我覺得肯定能賣一個大價錢......”
“當然了，我們軍情司的弟兄肯定會去多多關照她的。”
“你們混賬！”
中年怒發沖冠：“有什么沖我來，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田中杰道：“行啊，你只要好好的配合，你的女兒肯定會活得很好。”
“我不信任你們。”
“現在你有選擇嗎？”
“......”
在良久的沉默后，中年無助地低下了頭。
中年哭著懇求道：“我說，我什么都說，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她還小，什么都不知道......”
“行啊，你先交代你的事兒。”
中年實在是不忍心自己的女兒遭遇毒手，他的心理防線崩潰了。
三個時辰后，其他被抓的人審訊也有了一些進展。
田中杰拿到了供詞后，直接去了鎮南大將軍府，單獨向大將軍張云川報告。
“大將軍，抓住的人終于吐口了。”
田中杰見到張云川后，有如釋重負之感。
他作為軍情使，執掌軍情司，從江永雪他們一行人遭遇襲擊開始后，他就壓力很大。
只是他們一直在保持著外松內緊的狀態，在暗處的調查。
這一次終于調查出眉目了。
張云川問：“幕后的主使是誰？”
“這一次暗中摻和進黑旗會叛亂事件的幕后黑手來自兩個方面的人。”
田中杰面色嚴肅地說：“其中一伙人是帝京的麒麟衛，參與這一次的是麒麟衛駐東南節度府的人。”
“麒麟衛？”
“皇帝的人？”
“對。”
田中杰點頭說：“他們暗中推波助瀾，并不是沖著大將軍您來的，他們只是想要讓黑旗會與我們分道揚鑣，分裂出去，成為對抗牽制我們的一支力量。”
張云川大腦飛速地轉動，很快就想明白了朝廷這么做的目的。
朝廷現在無力管控地方。
他們采取的辦法就是分化瓦解。
東南節度府勢大，他們就扶自己起來。
可又擔心自己以后不受控制，現在又想辦法分化自己的力量，在自己的地盤上扶持一些反抗力量起來。
只要地方各路勢力彼此攻伐，那力量肯定會被不斷削弱。
朝廷就能穩坐釣魚臺，在適當的時機介入，逐步地收回對地方的控制區。
“據抓住的人供述說，四小姐隊伍遇襲擊，也是他們麒麟衛干的，他們想要阻止大將軍您和東南節度府那邊聯姻。”
張云川點了點頭，既然是朝廷的麒麟衛出手，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張云川對田中杰吩咐道：“麒麟衛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必須要鏟除掉。”
“要順藤摸瓜，將他們連根拔起！”
“是！”
田中杰開口道：“我已經派人按照供述的情報分頭去抓人了！”
“除了麒麟衛外，這一次的另伙幕后勢力是誰？”
田中杰直截了當地說：“四方閣。”
“他們想要煽風點火，讓黑旗會沖擊大將軍府，刺殺大將軍。”
田中杰看了一眼張云川后道：“據抓住的探子交代，他們在大將軍府內有內應......”
張云川面露驚訝色：“內應？”
“對。”
“只是此人的身份不一般，我不敢擅自做主。”
“誰是內應，搞清楚了嗎？”
“此人就是......”
田中杰看了一眼門口，低聲給張云川說了一個人的名字。
張云川聞言，怔了好半天。
“怎么會是他？”
半晌后，張云川這才問道：“這事兒還有誰知道？”
“除了我和幾個弟兄外，沒有人知道。”
張云川沉吟后吩咐道：“將吐口的人秘密處理了，讓你的人也守口如瓶，先不要打草驚蛇。”
“既然此人是內應，我懷疑內應不止一人，先放一放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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