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帝國大反賊 > 第1138章 悍不畏死!
  浩浩蕩蕩的騎兵宛如滾滾洪流一般,朝著在大野地里倉促列陣的遼州軍席卷而去。

  “放箭!”

  “放箭!”

  蹄聲如雷,遼州軍的軍官在聲嘶力竭的大吼著。

  “咻咻咻!”

  “咻咻咻!”

  遼州軍的弓弩兵們緊繃著臉,寒光閃閃的箭矢朝著那迅速迫近的光州輕騎攢射而去。

  “噗噗噗!”

  “撲通!”

  高速沖鋒的光州輕騎隊伍中不斷有人中箭落馬,血光四濺。

  可是沖鋒的騎兵太多了,他們宛如一堵高速移動的墻一般,迅速地朝著遼州軍推進。

  “穩住,穩住!”

  “不要亂!”

  馬蹄聲震耳欲聾,倉促列陣的遼州軍軍士已經能夠看清楚那前方光州輕騎的猙獰面容。

  很多在陣列前方的遼州軍軍士面對那鋪天蓋地的壓力,嘴唇發白,雙腿發抖。

  有人想要轉身逃離此處,可是身后都是列陣的密密麻麻的軍士,那些神情驚恐的遼州軍軍士無處可逃。

  “回去,回去!”

  “回到你的位子上去!”

  軍官看著那些恐慌想要轉身逃走的軍士,在大聲地呵斥咒罵著。

  可是光州輕騎兵越來越近,遼州軍的隊伍中愈發的躁動。

  大地在猛烈地震顫著,那強大的壓力讓人感到絕望和窒息。

  前排的那些遼州軍軍士緊攥著盾牌,一支支長矛從盾牌的縫隙中對準了那蜂擁而來的騎兵,他們緊攥著兵刃的手在顫抖。

  “嗖嗖嗖!”

  “嗖嗖嗖!”

  騎兵還沒到,鋪天蓋地的箭矢就落了下來。

  密密麻麻的箭矢從天而降,一名名遼州軍軍士慘叫著倒地,密集的隊伍開始變得稀疏,隊伍出現了一些躁動和混亂。

  “殺!”

  后排的光州輕騎兵在放箭,前排的那些光州輕騎兵已經拎著馬刀,直接撞向了遼州軍倉促集結的軍陣。

  “轟!”

  在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一線的百余名騎兵撞上了軍陣。

  人仰馬翻,前排的遼州軍軍士直接被那強大的沖擊力給撞得倒飛出去,人還沒落地就已經五臟六腑被震碎了。

  “轟!”

  “噗哧!”

  第一排遼州軍被沖垮了,光州輕騎兵也不少人墜落馬下。

  緊跟著是第二排被沖得七零八落。

  第三排被沖垮!

  第四排被沖垮!

  “......”

  在騎兵的高速沖擊下,光州的輕騎兵一口氣沖垮了遼州軍的十排隊伍,他們沖擊的勢頭這才被堪堪遏制住。

  一萬多遼州軍哪怕是倉促結陣,那厚實的陣列也不是輕騎兵能一口氣全部鑿穿的。

  正面沖擊的光州輕騎兵的沖擊勢頭被遏制住了。

  第二梯隊的騎兵已經殺到了跟前。

  他們從已經被撕開的口子側翼為突破口,一路狂飆突進,朝著陣列的縱深沖擊。

  方才還嚴整的遼州軍陣列,在第一波沖擊后前方已經亂了。

  光州輕騎兵的第二波沖擊部隊幾乎沒有受到多大的阻力,就突進了遼州軍的隊伍中。

  光州輕騎兵采取的是三角形的沖鋒隊形,他們宛如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接扎進了遼州軍的隊伍中。

  他們越是往前,感受到的壓力越大。

  前方仿佛是一堵厚厚的墻壁一般,迎面的都是無數的長矛和長刀。

  沖在前邊的輕騎兵渾身鮮血淋漓,不斷被砍落馬下。

  可輕騎兵還在催馬向前沖擊,他們的馬刀在揮舞砍殺,戰馬將一名名躲閃不及的遼州軍軍士踩在了腳下。

  戰場上到處都是人喧馬嘶,到處都是血肉橫飛。

  遼州軍的副將何良才在后方不斷收攏潰散的人馬,在后方重新的列陣,以試圖穩住陣腳。

  在前方,光州輕騎兵采取了幾乎是自殺式的進攻,直接正面硬剛!

  “鑿穿他們的陣型!”

  光州節度府長史坐鎮后方,他看到前邊已經陷入泥潭一般的騎兵部隊,目光冷峻。

  “我親自帶人上去!”

  光州騎兵將領楊翼拔出了腰間的長刀,只聽得振臂高呼了一聲,第三波約有三千多騎兵爆發出山呼海嘯的吶喊聲后,朝著戰場席卷而去。

  三千多騎兵策馬疾馳,卷起了漫天的煙塵。

  他們并沒有從正面已經陷入混戰的戰場為突破口。

  他們在戰場的邊緣轉了半圈,而后從側面宛如鑿子一般,直接扎了進去。

  他們的目標正是在側后方坐鎮指揮的遼州軍副將何良才的將旗!

  光州輕騎兵將領楊翼為先鋒,他身后的那些騎兵蜂擁向前。

  戰場上的遼州軍士密密麻麻的擁擠在一起,他們既然承受正面的騎兵沖擊,現在又面臨著側翼的沖擊,他們的處境岌岌可危。

  “殺啊!”

  楊翼手里鋒利的馬刀橫劈豎砍,掀起了一片片的血雨。

  他率領的光州輕騎兵們橫沖直撞,遼州的步兵雖然在竭力抵擋,可是不是被戰馬撞倒,就是被馬刀劈翻。

  面對蜂擁而來的騎兵部隊,他們壓根就站不住腳,很多人周圍都是擁擠的人。

  他們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只能被迎面而來的騎兵活生生地踩踏而亡。

  遼州軍的副將何良才望著戰場上悍不畏死,橫沖直撞的光州輕騎兵,他的嘴角在抽搐著。

  對方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倘若是一般的騎兵進攻,絕對不會這么虎的直接撞上來,而是游曳放箭消耗他們。

  可這些光州輕騎兵卻沒有那么做,他們采取了重騎兵的正面沖擊戰術,要硬生生地鑿穿他們,要正面打垮他們。

  這么做是極其危險的。

  一旦輕騎兵陷入到了軍陣中,失去了沖擊力,那他們就是活靶子。

  那周圍的步兵就會像是泥沼一般,不斷地吞噬掉他們。

  可事實上是,這些光州輕騎兵不要命一般,他們拼命地再向前,再向前。

  前邊的人倒下了,后面的馬上催馬沖上去,前赴后繼。

  雖然他們宛如在泥沼中一般艱難,每前進一步都無比艱難,可是他們還是在緩慢地向前推進。

  他們的身后,腳下,密密麻麻的都是戰馬和雙方士兵的尸體,鮮血橫流。

  整個遼州軍的龐大軍陣被三股騎兵拉扯得變了形狀。

  側翼進攻的楊翼率部也逼近了何良才的將旗,沿途的那些遼州軍被打得節節后退。

  “副將大人,他們的騎兵沖過來了!”

  何良才身邊的人都有一些慌。

  因為他們看到那些殺氣騰騰的騎兵正在一步步的逼近他們,他們已經能看清楚對方猙獰的面容了。

  “老子沒瞎!”

  何良才緊咬著牙關,面色緊繃。

  “穩住了!”

  他很清楚,他不能退!

  他要是后退了,那士氣就會崩了,大軍就會崩掉!

  在這樣的大野地里,失去了陣列的步兵就和待宰的羔羊沒有任何的區別。

  現在只需要堅持一陣子,他們步兵穩住陣腳,只要對方的騎兵沒有了沖擊力,那對他們的威脅就大大降低了。

  況且他們也有騎兵,只要他們騎兵回來,對方深陷步兵軍陣中,到時候局面就會對他們有利。

  雖然情況萬分危急,可是何良才沒有撤退,他還硬著頭皮堅守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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