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兩只透明如水晶的小巴掌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小惡魔的兩只小腳爪，用力拽住。
小惡魔發出吱吱怪叫聲，非常兇殘。
它的兩手猛然抬起，變成兩把非常尖銳的鋼叉，朝小萌寶化作的水晶巴掌狠狠刺去。
緊接著，一只巴掌突然在它面前出現，狠狠一甩。
砰！
打得它整個身子都碎掉了，就跟之前母女倆的神念一樣，但也很快凝聚回去。
因為雙腳被小萌寶抓住，還控制住了力量核心，所以不得不回到小萌寶的掌控中。
緊接著，又一記嫦娥玉手狠狠打去，打了一下又一下。
打得小惡魔不斷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大概一百下后，它嘰嘰喳喳冒出一個充滿憔悴和無力的聲音。
說它快要被打散了，再打下去，會魂飛魄散的。
這樣對大家都不好，還不如和平解決這件事。
蘇云裳暫時停手，冷笑連聲：“什么對大家都不好，對你才不好吧，把你干掉，我們也算解決掉了一個大麻煩。
”
說著，揮動起那只嫦娥玉手，又要狠狠打下去！！
嫦娥玉手迸發出無窮氣勢，嚇得小惡魔發出更加凄厲的慘叫。
“不要千萬再打我！我很有用的，可以提供一些你們……你們所不知道的信息，難道就不好奇現在所面對的最大力量是……是怎么一回事嗎？”
母女倆確實很好奇，但又狠狠甩了小惡魔幾下，打得它真快魂飛魄散才住了手。
蘇云裳說：“你也見識到了我們的鐵腕手段，最好老老實實說出，不然魂飛魄散就是你的結局。
”
小惡魔不敢反抗，哭喪著臉說：“其實我知道的也挺有限，但也許能對你們產生一些幫助，這樣我就很高興了。
俗話說助人為樂，想不到我也能幫幫人類，這讓我覺得……”
“給我閉嘴！”
小萌寶不高興地嚷：“你說那么多屁話干嘛，拖延時間嗎？嫲嫲，繼續打，非得讓它深入嘗到我們的手段不可！”
小惡魔趕緊求饒，但蘇云裳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又重重給了十記耳光。
打得它渾身飄飄揚揚，完全要散掉了才罷休。
小惡魔已經被徹徹底底打妥貼了。
在此之前，它雖然也聽過一些人類的手段，知道嚴刑逼供這回事，但沒想到這么可怕。
這都還沒認真逼供，就嚴刑上了，人類真是太可怕。
它帶著恐懼的語氣，說出所知道的一切。
原來，這種很像海市蜃樓的妖月幻影就相當于妖月化身，一般是它的純能量體現。
而這種純能量又不是毫無生命力的，不是通常意義上的那種妖力，被稱為原生妖力。
原生妖力是活的，而且不單單是活的，還有幾十萬、幾百萬的惡魔魅影形成。
像它，就是一只魅影。
無數惡魔魅影形成現在人類所見得到的妖月幻影。
平時它們凝聚一團，看起來就像一輪圓月懸掛空中，但當脫離母體時，就會變得完全透明。
除非功力非常高超的人，才能察覺到。
最有趣的就是，你可以把整個妖月幻影看成一個大生命體，也可以把從中分離出去的惡魔魅影看成一個個小生命體。
而且，每個小生命體間還可以互溶。
比如兩只魅影可以合為一只魅影，一千只魅影也可以合為一只魅影。
這就是為什么黑弟把那么多魅影吞噬進去后，吐出這么一顆妖丸的緣故。
就這只魅影里面，已經集聚了差不多一千只分體魅影。
聽著這番話，兩母女都覺得不可思議。
小萌寶好奇地問：“這么多魅影都是生命體，也有一定智慧，全部凝聚一起，就不會打架嗎？”
蘇云裳揣測地說：“會不會就相當于一群狼形成的一個團隊，有一個首腦，主要由這首腦發表意見，你就是這上千只魅影的首腦？”
小惡魔般的東西搖搖腦袋：“大概像你說的，但又不完全是。
我們融合一起后，自然而然就會形成一個意識，就像我現在分開后，又會形成各自的意識。
”
母女倆聽不大明白。
輕輕突然問：“你現在向我們投降的這種意識，會不會被掛在天上的那輪白色妖月所知曉？你們之間還有沒有什么聯系？萬一它知道你投降背叛了它，會不會把你弄死？”
蘇云裳也產生了另一個想法。
“或者你跟它的意識也是互通的，你現在向我們投降，也就等于是白色妖月向我們投降？想一想，要是真能這樣倒還挺好。
”
小惡魔狠狠翻了個白眼。
因為它渾身漆黑，所以翻起白眼相當清晰動人。
頓時，兩母女忍不住又想暴揍它一頓。
小惡魔趕緊說：“母體并不知道這里發生的一切事，我們分離出去后，就不會再有任何瓜葛，只有融合回去，才又形成一個統一的意識。
”
小萌寶問：“這統一意識是指你還是它？”
小惡魔搖著頭：“不是我，也不是它，就是基于一個有利于我們發展，有密切意識的意識。
”
兩母女似懂非懂。
蘇云裳搖搖頭：“還從沒見過這么奇葩的東西，或許換句話說，你現在落在我們手里，還投降了，背叛了妖月幻影，但如果你能回去，這一切就跟沒發生過一樣。
”
小惡魔說：“差不多，但我要提出嚴重抗議，我不是投降，也不是背叛，我只是落在你們手里，發揮出我要保全自己，爭取掌握未來的意識而已。
”
“所以，不要想太多，沒有背叛，也沒有投降。
”
它斬釘截鐵。
終于，母女倆控制不住憤怒，又用剛才的方式痛揍它。
三分鐘后，小惡魔大喊：“好，我承認這是背叛！這是投降！我服了，我老太太都不扶，就服你們！饒了我吧，我還有要說的事沒說呢！”
“也許你們知道后，就不忍心再打我，還會把我當做小公主供著，讓我有吃有喝呢！”
母女倆哭笑不得停下了手，逼它說出來。
小惡魔接下來說的，正是她們想知道的。
這幫所謂的惡魔魅影附在人身上，抽干他的生物場后，就將生物場通過某種特殊渠道，傳回妖月幻影身體里。
直到妖月幻影里的某個裝置吸滿，這種生物場才會逐漸消失，離開人間，回到妖獸之都。
用這些生物場慢慢孕育新的妖獸品種。
但這種特殊渠道只是單向的，并不具備任何溝通功能。
所以，它們也沒辦法跟母體取得聯系，功德圓滿后回去，才能融為一體。
另外，惡魔魅影可以分泌一種有效成分，能夠阻止其它魅影去吸收人類的生物場。
而這種特殊成分是沒有能量的，就像一只空空如也的飛行器，需要灌注原力或其它能量場才能啟動。
聽到這話，兩母女一陣興奮。
她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整個開合城的人類會逐漸被妖月吸收，因此變成死城。
如果真像這惡魔魅影說的，倒是可以汲取這種特殊物質，灌以能量，防止人類蒸發。
蘇云裳還有些疑惑：“你干嘛連這個都告訴我，這都還沒逼供呢，你就這么坦然招了，是不是有假？”
小惡魔哭喪著臉嚷：“你以為我想啊，根據我所收到的消息，人類一般都是先逼供再嚴刑，而你們卻是先嚴刑后逼供，我得趕緊說啊，不然真要把我打碎了！”
“你們的力量太可怕了，把我打碎后，不單單會分離出所有魅影只體，而且所有只體都會碎掉，這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我還想活下去呢！”
小惡魔揚起那黑乎乎的臉，感慨地看著天空。
蘇云裳搖頭嘆氣：“果然螞蟻尚且偷生，就連這莫名的小生物也追求著活下去。
”
頓時，惡魔魅影又翻了個清晰無比的白眼。
“請不要把我稱為莫名的小生物，我不是，我是惡魔魅影，還是一只比較大的惡魔魅影。
”
小萌寶又好奇地問：“你有沒有想法把自己再分解出去，變回曾經那些很分散的魅影呢？”
小惡魔有些迷惑，搖了搖頭說：“我沒想過這個問題，我覺得這樣就挺好的，雖然分開來了，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好。
”
交流到此完畢。
事實上，母女倆還有一些想問的，但聽到外邊傳來一陣陣非常激烈的嘈雜聲。
有人在那喊：“龍母！龍女！不管你們是什么存在，立刻束手就擒！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把你們的所有武器，包括戒指空間都放下，不然倆母女一定會死在這里面的！”
兩母女立刻協商，很快就給小惡魔取了一個名字，叫小丑。
接著，就把它丟給黑弟看管。
黑弟的肚子里可是看守過十個神祇神念的。
雖然那時候的神祇神念還比不過現在的一個小惡魔，但現在黑弟也水漲船高，服用了不少妖獸內丹，變得相當強大。
要困住小丑，也不是一件難事。
倒是小丑在那嘰里呱啦的嚴重抗議：“不行，我必須申請人權，你們不能叫我小丑，我已是一個停止發育的成年惡魔，不接受這種強勢安排！”
“我不要小丑這個名字，你們可以叫我美麗，也可以叫我天使，但就是不要叫我小丑。
”
蘇云裳只淡淡一句：“抗議無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