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稱為靈族大祭司的人，依附在了一個書生的身上。
那書生氣質如松，容顏如玉……
就算是張寒見到這副皮囊的時候，都情不自禁的心生好感。
“可惜……”
對方既然被靈族的大祭司給盯上，此刻怕是早已經變成了傀儡。
“張百忍，我靈族對你如何？你為何如此？”
雖然現場人很多，之前主要動手的還是李白。
但這位靈族的大祭司，還是將矛頭對準了張百忍。
顯然他非常清楚，能夠在幕后策劃這樣一場行動的，只能是這位張家的老祖宗，東海的劍仙。
突然崛起的秦王府，靈族的大祭司當然不陌生。
他很早之前就已經得到了秦王府的消息，他們靈族能夠脫困而出，很大程度上也得益于張寒的幫忙。
正因為清楚張寒這位秦王的一切。
民族的大祭司更加確定一件事，那就是組織圍攻他們的，絕不可能是秦王。
畢竟秦王在前往上京城之前，壓根兒都沒有聽說他們靈族的名字。
既然不是秦王府的人，那就只能是張家的老祖了。
“哈哈，張某倒是不知道，你們是怎么對我張家好的？”
“300年前，若不是我們靈族網開一面，你們張家還在嗎？這不殺之恩，是與不是？”
靈族的大祭司在人族已經廝混了很長一段時間，對人族可謂是無比了解。
尤其是對張家人。
“你要非這么說，那也沒錯！當年老夫敗了之后，我張家的確是你們靈族保下來的。如果當時你們對我張家大開殺戒，我張家早已被屠了滿門。”
張家老祖飄逸的大胡子，隨風搖擺。
對于靈族大祭司說的事情，他也并不否認。
當時的確如此。
雖然張家最后的平安是他們妥協換來的。
但靈族當時能夠合作的對象，也不是非商家不可。
靈族跟張家當時的矛盾，已經有了苗頭。
靈族完全可以滅掉整個張家，然后另外選擇一個更加聽話的合作伙伴。
“這就是你報恩的方式？”
姑且不說這么多年來，靈族把大荒的消息告訴張家，讓張家有了多么得天獨厚的優勢。
別的不說，光說銀甲護衛軍。
想要奉養這樣一支軍隊，哪個家族不需要用一國的力量？
不管是已經滅掉的大乾，還是大齊……
他們都是利用自己國度的力量，才將精銳軍隊培養出來，并供養下去。
反觀天朝張家呢？
張家用的是嚴格的分封制，雖然天朝本身也掌握一些領土，但大部分的領地，都是那些家族自己掌管。
這也就意味著，皇族張家能夠掌控的人口和土地，連其他國度的1/3都不到。
但他們訓練的銀甲騎士團，跟其他的精銳王牌比起來，卻毫不遜色。
甚至比另外兩個皇朝，還要強那么一點兒。
這最重要的原因，也是靈族在背后的支持？
其他兩個皇朝根本就不知道大荒的消息，唯有天朝，唯有張家知道。
光是這一個信息差，就足以給天朝賺取豐厚的財富。
從這個角度上來講，靈族對張家乃至對整個天朝，的的確確是有恩的。
站在靈族大祭祀的角度上來講，他們彼此已經有了幾百年的默契，且一直在互利互惠。
他實在想不明白，張家老祖為什么要帶人，去招惹他們根本就招惹不起的強大敵人。
面對靈族大祭司疑惑的目光，張家老祖放聲狂笑。
“哈哈，哈哈哈……”
“都說靈族天性純良，我看簡直就是蠢笨如豬！你們還真是什么都不懂，完全不懂。在我們接觸的過程中，我張家的確是得到了不少的好處！但那又怎么樣？”
面對張家老祖的反問，靈族大祭祀目瞪口呆。
他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合著恩情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即便知道，這位張家的老祖宗，還是要像現在這么做。
他還是要帶著人，到靈族聚會的地方，對著所有地靈族大開殺戒。
“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不過是不愿意受你們這些家伙的驅策而已。別說你們當初放過的是我張家，就算你們放過的是任何一家，今天這個局面都改變不了。”
張家老祖說得唾沫橫飛，“在過去的幾百年里，你們的確是幫助了我張家，乃至幫助了我們整個人族很多。但是那又怎么樣？我皇族的皇帝陛下，就像籠子里的金絲雀，被你們圈養了那么多年？你們該不會認為，我們所有的皇帝，都是心甘情愿的吧？你以為他們60歲之后主動退位，是被你們逼的？不，他們只是受不了，這宛如提線木偶一樣的生活。”
靈族的大祭司，被說的啞口無言。
他顯然沒有想到張家老祖，心里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委屈？
這顯然不是張家老祖自己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整個皇族張家，早就對他們的所作所為受夠了。
“既然心有不甘，那為什么以前不提出來？”
靈族大祭司疑惑問道。
“怎么提呀，就憑我跟老劍兩個人，跟你們對上，那不是送菜嗎？實力不如人的情況下，我們也只能蟄伏。要不然，萬一你們這些家伙腦袋一抽筋，禍害整個人族怎么辦？再者說，這也就只是其中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是你們這些家伙一直在吸收我人族的氣運，以至于我人族幾百年來，都沒有誕生新的天人高手。現在誕生的這些，還都是服用的不死仙丹，用投機取巧的辦法進階的。”
說到這里的張家老祖，眼睛都紅了。
“你們刻意隱藏了這部分，是不是以為老頭子就不知道？表面上看起來，一個種族的氣運好像沒什么，就算喪失一部分，也看不出什么嚴重的后果。但實際上呢，一個種族的氣運，直接關系到這個種族的發展。若不是你們這些跟寄生蟲一樣的家伙，一直趴在我們身上，我人族豈會如此的凄慘？早晚都要有這一天，若是你們不開啟秦皇嶺，或許還能拖一拖。但是現在嘛，我們只有魚死網破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沒有和談的可能了？”
“我人族，永不為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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