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紈绔，興高采烈的帶著自己身邊的侍女或情人，跑去采購了。
這一次回上京城，他們勢必要風風光光的。
等人都走了，衛子夫給張寒端來了茶水，并小聲道。
“殿下，這件事情妾身本不該多嘴，但我那不爭氣的外甥，不敢直接找您，就跑到妾身這里念山音。”
“哦，霍將軍說什么了？”
張寒好奇道。
“倒也不是去病，主要是他那些手下。人家的功勞都是拿命拼出來的，剿匪也都是他們去的，結果領頭剿匪的將軍，沒有任何封地獎勵。反而是那些人……”
說到這里，衛子夫試圖找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張寒的狐朋狗友。
但任憑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么委婉的詞，能夠描述那幫紈绔。
他們就是秦王府的寄生蟲。
“這是去病手下的那幫驕兵悍將，心中不滿了！估計不光是他手下吧，衛將軍手下的游擊將軍們，心里也都不平。”
張寒給他們的待遇和機會，無疑是非常好的。
跟其他地方的領地比起來，秦王府的士兵，起碼高了50%以上的收入。
張寒從來都不是一個摳的人。
再者士兵手里的錢多了，消費多了，他領地內，也會變得更加繁榮。
張寒也能借著這個機會，撈上一筆。
這屬于良性循環。
但他們的福利待遇好，并不意味著他們不會心生不平。
讓他們自己爭取領地，以他們的功勞而言，顯然不夠格。
但什么事，都怕一碗水端不平。
他們的確不夠資格，張寒手下那幫狐朋狗友，就更不夠資格了。
那些家伙到處吃喝玩樂，對秦王府連一分功勞都沒有，憑什么有封地？
“霍將軍和衛將軍一樣，先拿一個郡的封地。至于說高將軍，以及霍光他們，暫時沒有必要，等以后再說。”
“妾身不是來給他們討賞，他們也不會爭這個……”
衛子夫焦急道。
“想也正常，這沒什么大不了的。規矩就跟李玉他們一樣，只享受一成賦稅，并且交納管理費。內部事務，不得參與。”
“可是，這，不公平吧？得到封賞的，都是妾身的弟弟和外甥。妾身又跟著殿下，難保不會有人……”
衛子夫真的是，一心一意為了張寒考慮。
看著她焦急的小臉蛋，張寒颯然一笑。
“本王的地盤，本王做主！”
他已經決定了的事，就不會更改。
霍去病和衛青，包括其他的那些功臣，未來的封賞肯定少不了。
但有些現在就能分下去，有些卻要等合適的時機，才能真正落在他們的頭上。
“關于那些流言蜚語，用不著客氣。秦王府的大門敞開，來去自由！”
“這不好吧？”
衛子夫憂心道。
“只要他們敢走，那就要承擔走的后果。本王相信，本王的那些游擊將軍，都是些聰明人。至于說他們的封地，未來當然有，但不是現在。”
現在張寒分封出去的封地，都是他能說了算的。
他也確保，已經得到封地的人，不會冒出別的什么心思。
等以后規矩定下來，再按照功勞封賞下去。
世襲罔替的當然是極少數，絕大多數都是五世而斬。
但現在不急。
等以后把規矩徹底定下來，再一步步推行不遲。
“你讓衛將軍和霍將軍，把消息傳下去。本王大方，有本王的考慮。至于說給李玉他們的封地，也不是因為他們的功勞，而是本王需要給他們封地。”
還是那句話，秦王府的地盤，由他張寒說了算。
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
“妾身這就去。”
得到了張寒的命令，衛子夫馬不停蹄的傳了下去。
衛子夫離開不久，李玉又折了回來。
“老大！”
小伙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位宰相家的公子，顯然已經察覺到了，張寒封賞下來的領地，似乎跟真正的領地并不一樣。
天朝的領地，是世家自己的地盤，他們收繳的賦稅，只會給朝廷上繳一成。
也就是說，在他們自己的領地內，他們跟朝廷是9:1的分賬。
可是張寒給他們的封地，卻只允諾他們拿一成，也就是說他們之間的分賬是1:9。
表面上聽起來差不多，實際根本不是一回事。
而且他們還要繳納管理費用。
這還能算是世家嗎？
“小李玉，本王的這些狐朋狗友里，明白人不少，真正稱得上聰明的，恐怕也就你一個了。如果你不是出生的晚，完全有機會繼承李家的家業。可惜了……”
張寒感慨道。
“老大，我們原本都是些混吃等死的人。武功修為，難以成就宗師，做不了家族底蘊。偏又不是長子，繼承不了家業。跟著老大，也就是為了混口飯吃。您給了我機會，我李玉也不想就這樣一輩子，渾渾噩噩。”
李玉跑到這里，竟然是專門為了跟張寒表忠心。
“行啊，小李子。有點出息！那你說一說，本王的封賞，有什么用意？”
“防患于未然！”
“我大天朝如日中天，靠的就是世家門閥，各自經營自己的地盤，這才民富國強！”
張寒搖頭。
“是！殿下說的沒錯。可是長此以往，若有一日，皇族勢微呢？那些強大的世家門閥，可就不再是朝廷的助力，而是撕碎朝廷的豺狼。”
“你這是大不孝啊！這要是讓宰相大人知道，非打爛你的屁股不可！”
張寒不置可否。
“這樣的道理，不光李某明白，朝廷里的大人們，更是心知肚明。”
“你說大人們都明白，為什么不做出改變呢？”
張寒好奇問道。
“很簡單。用殿下您之前的話來說，他們就是一幫即得利益者，又怎么可能把到手的權利，乖乖讓出來？”
“好！很好！！！本王有你小李子相助，如虎添翼，如魚得水。”
“老大，可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這虛有其表的頭銜，您究竟打算干什么？”
李玉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這一點。
“本王主打的，就是一個大方！你們回到上京城以后，可要好好風光一番才行，別辜負了本王的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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