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小東子懷疑道。
就這一點來說，小東子跟張寒的判斷差不多。
眼前這個山賊，明顯是被人給當槍使了。
對方既然有意這么做，又怎么可能留下把柄？
剛剛他已經翻過那些黑衣人的身。
身上的衣服，除了是黑顏色以外，沒有任何一點顯著特征。
手里使用的兵器，也全都是街邊的大陸貨。
身上沒有錢袋，也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這些人，在動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不成功便成仁的覺悟。
對方計劃如此精密，又怎么可能留下破綻？
再者說，他們要對付的，可是當今秦王殿下。
不管對方是什么樣的身份？
只要他的身份暴露出來，那結果就只有一個。
死！
不光是幕后主使者自己一個人，就連他的整個家族，都會受到牽連。
這個鍋，太大！
哪怕放眼整個天朝，敢背這個鍋的，恐怕也就只有三大世家。
可三大世家跟皇族，是有默契的。
他們私底下再怎么斗，都不要緊，傷害對方嫡系成員生命，那是絕對不行的。
那相當于直接開戰。
這種事情，以前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這也是皇族跟三大世家，能夠相安無事的原因所在。
三大世家吃飽了撐的，才會這么干？
如果不是三大世家，哪怕動手的，是一流的名門望族。
他們的下場，也只有灰飛煙滅，沒有其他的可能。
“一幫自以為是的蠢貨，雖然對方一直隱藏身份，但他說話的口音變不了。他們就是上陽郡的人！上陽郡能培養這么多死士的家族，只有一家。”
馬三刀說的話，讓小東子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合理呀！
他之前有點小看這個馬三刀了。
有能耐培養這么多死士，其中還有七品強者的家族，可是不多。
放眼京城，這樣的世家，或許算不上什么。
但是在這窮鄉僻壤，這樣的世家，恐怕也就那一兩個而已。
“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小東子想不通。
不過沒關系，這也不是他的任務，他只要把情報送回去，就萬事大吉了。
“對方是什么人？”
“上陽，孫家！”
馬三刀咬牙說道。
孫家并不是世家，只是個暴發戶。
因為上陽郡和落陽郡，一直沒有被分封給世家，所以他們名義上，一直歸朝廷。
相對于那些被分封出去的地方，這種地方的賦稅，往往特別重。
當然，就是站在朝廷的立場上，看全局。
如果分擔在老百姓的身上，其實還好……
畢竟那些世家也不是吃干飯的，他們除了給朝廷上繳微博的軍費以外，自己也會向老百姓收稅。
這樣一來，他們治下的老百姓，跟朝廷直接管轄的地方，就差不了太多。
在這樣的地方，也會有家族，只不過家族的規模往往都不會很大。
他們沒有自己的封地，想要發展壯大，是很困難的。
但在上陽郡，情況又不同。
這里靠近舊秦之地，距離大齊帝國邊陲，也不是很遠。
屬于三方交匯之地。
與此同時，這里又不是前線戰場，反而被當成了三方勢力的緩沖地帶。
在這樣的緩沖地帶，不可避免的就多了幾個特產。
其中之一，就是山賊！
相較于天朝的腹地，三方勢力的緩沖地帶，光山賊據說就有百萬之眾。
他們分成幾百伙，少的幾十上百人，多的據說高達萬人，乃至幾萬人。
因為這些山賊的存在，盡管這里并不是前線，也沒什么人愿意來。
不然的話，朝廷的大臣，也不會同意，把這樣一塊地方，分封給秦王。
就算再怎么樣，上陽郡加上下屬的十幾個縣，總戶口也過了七十萬。
七十萬戶，人口起碼幾百萬。
單就人口規模來說，已經相當于天朝腹地，兩個郡的人口了。
但因為地處偏僻，他們交納給朝廷的稅賦本來就少，再讓山賊一截。
真正能夠送到朝廷手里的，更是少之又少。
名義上，上陽郡每年要交給朝廷的稅賦，多達十七八萬兩。
但實際上，每年也就幾萬兩而已。
除了山賊以外，還有就是邊關貿易。
三方勢力各自的特產，在邊境地帶的交易，非常活躍。
也因為這樣的原因，三方勢力各自的邊境，滋養出了不少的爆發戶。
上陽郡的孫家，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他們沒有世家的封地，但是，他們卻有了不弱于世家的實力。
等孫家強盛起來以后，他們開始不斷打壓上陽郡其他的小家族。
一來二去，孫家在上陽郡的勢力，越來越大。
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如日中天。
上陽郡的老百姓，甚至管孫家叫孫半城。
意思是說，整個郡城有一半，都是孫家的。
小東子帶著所有山賊，以及那些老弱婦孺，全都回到了隊伍里。
“這是？”
慕容雪手下的小白將軍，看著浩浩蕩蕩300多山賊和他們的家屬，整個都傻了。
之前秦王殿下不是下令，要把這些人通通絞滅嗎？
怎么這位東方公公，把人給帶回來了？
“他們都是證人！”
小東子解釋了一句之后，直接帶著馬三刀，去見了張寒。
“上陽口音，孫家！呵呵，檢查一下，他的毒，什么時候發作？”
張寒吩咐身邊的御醫。
御醫當然是從宮里帶出來的，他的母妃，特意求了皇恩。
劉太醫50歲出頭，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健碩。
他檢查了一番之后，十分肯定的對張寒說道。
“他們，沒有中毒！”
果然！
見血封喉的毒藥，雖然難找，但也不是找不到。
慢性毒藥，也有不少。
但像黑衣人說的，一粒小藥丸下去，想要人什么時候死，那人就什么時候死。
吃了解藥，就沒事。
這種物，可不好找。
就算真有，對方也不會給馬三刀他們用。
黑白無常可是用這種手段，直接控制了上百號黑道響當當的人物。
用來給馬三刀和他的手下，那不是暴殄天物嗎？
根據黑白無常的說法，類似這種能夠控制武者的毒藥，并不是光有材料就夠的。
還要輔助功法！
就算是他們兄妹二人加起來，能控制的也不過百余人。
而且這些人的修為，還不能太高。
控制八品都不行，更別說宗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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