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李艷整潔的辦公室會一直保持下去，可誰知道，當我再次過來的時候，辦公室似乎又恢復了原樣。
沙發上散落著各種外套，桌子上也堆放了很多酒瓶，煙灰缸里的煙頭都堆成了小山。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你看你這邊愿不愿意參與進來。”
我看著不遠處的李艷，將手里的煙蒂丟進一次性水杯中。
煙蒂跌落進去的時候，發出“嘖”的一聲。
“我能拿到什么好處？”李艷看著我問。
“這就要看你自己了，我這邊最多給你五成，至于你怎么和王飛宇談，是你和他的事。”
“五成？”她笑了一下道，“也就是說，你準備把你那邊的五成全都入到園區賬戶里？”
“嗯。”
“你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狗推。”她嘲諷了一句。
“我也不想，可是不這么做，我年底沒辦法交差。”我呼了口氣說。
李艷沉思了片刻，說：“你就沒有想過，給自己存一筆錢？”
我笑道：“怎么存？”
“我可以幫你開個戶頭，如果你這套模式賺錢了，到時候可以把一些錢存到你這個戶頭里。要是哪天，你離開園區，也能有一筆錢傍身。”
她說的這個，我也不是沒想過。
但是如果這樣搞，會有很多隱患。
一旦這個事情被發現，就算是胡老三，也保不住我。
想想焦五的下場，拿園區的錢可是大忌。
我和李艷不一樣，像她是自愿來的園區，而且還是胡老三帶過來的。
如果這個事被捅出來，園區最多就是讓她把錢交出來，也不會太過為難她。
“算了吧。”我嘆了口氣說，“我和你可不一樣，到時候這個事要是被三哥知道，還不扒了我的皮。”
“你膽子這么小？”她輕笑了一下問。
我聳了聳肩：“在這個地方，想要活得久，膽子就不能太大。”
“是嗎？”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那你還敢碰我？”
我微微一愣，干咳了兩聲，一時間有些尷尬。
“行了。”李艷道，“這個事情我會幫你去和王飛宇談，至于他愿不愿意，敢不敢，我可不保證。”
“那就多謝了。”
……
不到兩天時間，李艷那邊就給了我答復，王飛宇那邊愿意做，不過他只愿意扮演一個居間人的角色。
負責幫我對接他在國內的團隊，至于怎么操作，他一律不參與。
我明白他的顧慮，他這么做，是想要把風險降到最低，即便日后這個事情捅出來，也不會波及到他。
這家伙如意算盤倒是打得不錯。
最終的分成比率為，我這邊五成，李艷拿一成，王飛宇拿半成，剩余的全都給國內的團隊。
定下來后，我又去找了一趟螞蚱，我沒有和他多說什么，只是告訴他到時候需要有一筆錢，要從水房進園區賬戶。
“這個簡單，回頭我這邊全都幫你搞定。”
他倒是爽快，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
“不過……”他遞給我一根煙問，“老楊，你這些錢是什么來路？為什么不直接走公司水房進公司賬？”
“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胡副總讓我搞新區，我拓展了一個新業務，還不太確定能不能搞起來，所以不想去財務部那邊拿戶頭。”
“原來是這樣。”他笑了一下，眼珠子轉了轉問，“資金量大嗎？”
“不清楚，得看這個項目能不能跑起來，如果跑起來，應該上千吧。”
“上千？”他眼睛一亮，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片刻后道，“要不我和你商量個事？”
“什么事？”
“我抽一點水費？”
我笑了一下：“你就不怕到時候查你？”
“這有什么好怕的？水房歷來的規定就是這樣，我有一定的抽成……”
說到這，他笑了一下：“再說了，這個事情我可以做得很隱蔽，到時候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你想抽多少？”
“如果是上千的量……我想抽百分之五。”
“你吃得下嗎？”
他笑了笑說：“這百分之五，還有你的那份。”
如果這個項目跑起來，一千萬的百分之五就是五十萬，要是跑到了一個億，那就是五百萬！
“風險大嗎？”我看著螞蚱問。
“百分之五能有什么風險？到時候我把賬做平，神仙來了都查不出來。”
“入金那邊的數額你怎么做平？”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螞蚱笑著說，“你只要點頭，要真出了事，我擔著。”
如果螞蚱真的有這個本事，那進來多少錢，完全就是自己說了算。
而且從他的水房進到園區賬戶，到時候就算財務部來查，最多也只能查到他這邊。
想到這里，我點燃了一根煙，緩緩地抽了起來。
螞蚱也沒有說話，而是等著我打答復。
等我把一根煙抽完后，我道：“行！不過我一個人就要百分之五。”
他并沒有吃驚，而是臉色一喜：“沒問題！那我這邊……”
“你也拿百分之五。”
“好！”
“不過我的百分之五，一半你要幫我換成籌碼，另外一半，我要比特幣。”
“沒問題！”
螞蚱站起身，去到柜子邊，從柜子里拿了兩片面值五萬的籌碼出來遞給我。
“你這是干嘛？”我問。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上次你幫我的事，你也沒拿什么好處。現在有這種好事又想到了我，這次不管怎么樣，這些錢你都得拿著。”
不等我說話，他把籌碼塞進我手里：“我知道你在市場部油水少，你也別和我客氣。你放心，這些錢都是我自己的，絕對不會有什么麻煩。”
見他這么說了，我只能笑著把籌碼拿了過來：“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我們兄弟倆，有什么好客氣的？回頭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
“行。”
把籌碼放進口袋，我便離開了水房。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看王飛宇在國內的那個團隊，能不能把這個項目跑起來了。
到時候就能知道一個月能跑多少量，到時候再根據項目的情況，看看能不能開展其他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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