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也不算長，說短也不短。
想要在這期間進行改革，一開始我覺得并不難，可現在遇到的問題越來越多，讓我一個頭兩個大。
騰出來一個房間，我弄了幾臺高配置的電腦，傻子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不停地敲擊著鍵盤。
他歪著頭，嘴巴也是歪的，每敲擊一會鍵盤，他就會忍不住抖動兩下，怎么看怎么別扭。
我拿著幾袋零食，放到他桌子前。
他抬頭沖我咧嘴傻笑：“謝……謝謝組長……”
我拍了拍他肩膀，湊過去看了一眼他的電腦屏幕。
只見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代碼。
沒有了技術部的支持，現在新部門的很多技術性的工作我只能從頭開始。
也就是搭建自己的技術團隊。
傻子作為核心人物，加上新來的眼鏡和鷹鉤鼻算是勉強能解決目前的問題。
從周洋手里拿到的源碼，我交給了他們進行重新編程處理。
俗話說一口吃不成個大胖子，目前只能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解決。
別的組我暫時沒有管，現在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王蒙裸聊組上面。
去到旁邊眼鏡和鷹鉤鼻那，我看了一眼他們正在編寫的程序，開口問：“還有多久能弄好？”
眼鏡看著我訕訕一笑說：“最遲明天就能把所有代碼改好。”
我點了點頭，把王蒙叫了過來，讓他看著這兩個人。
之后我便去了一趟ktv。
裸聊的核心步驟就是開視頻，有了竊取通訊錄的軟件之外，還需要有開視頻的人。
園區里kvt扶手女很多，我的想法就是從這邊弄兩個女人過去，負責開視頻聊天。
雖然扶手女在園區地位很低，可也有人管理，想要調動也不容易。
來到ktv負責人的辦公室，我敲門進去時，里面坐著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男人。
他打著哈欠，坐在一張辦公桌前。
桌上堆積著很多零散的籌碼，他無精打采地將籌碼羅列起來，然后裝到一旁的籌碼盒中。
“杜經理。”我笑著走進去，遞過去一根煙。
男人拿過煙，笑著道：“楊組長，這么快你就來了？”
我笑著說：“沒有打擾到你吧？”
他點燃煙，擺了擺手：“沒有。你要的人我這邊可以給你，不過嘛……”
我笑著，把提前準備好的十萬籌碼遞了過去。
昨天我就找朱奎幫我和杜亮打過招呼，說過來要兩個扶手女去我那邊。
五萬一個人，兩個人就是十萬。
這價格可一點也不便宜。
杜亮笑著把我遞過去的籌碼放到抽屜，然后站起身帶著我去到扶手女宿舍。
他用鑰匙打開一道厚重的鐵門，推開門的瞬間，我便不由一怔。
宿舍內幾乎沒有任何裝飾或家具，只有成排的上下鋪床鋪。
盡管空間很大，卻因為擁擠而顯得異常壓抑。
墻壁上的燈光透露出暗黃色，讓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一種壓抑的氛圍之中。
地板上有用來裝化妝品、衣物的塑料箱子，散亂地堆放著。
空氣中彌漫著香水、汗味和一股令人不忍直視的霉味。
上下鋪的床鋪上幾乎都有人。
有的正在玩手機，有的在發呆，還有的人正在睡覺。
“你挑吧。”杜亮揚了揚頭說。
我掃了一圈，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挑，便說：“杜經理，要不你幫我選兩個？”
他笑了一下：“行。”
只見他抬手指著離他最近的兩個女人：“你，還有你，你們過來。”
聞言，那兩個女人從床上爬下來，就來到我面前。
“這是楊組長，以后你們就跟著他去做事，聽到沒？”
兩個女人怯怯地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你們叫什么名字？”我問。
長頭發的那個開說：“我叫麗麗……”
另外一個頭發比較短的說：“我叫小圓。”
“行，跟我走吧。”
和杜亮告別后，我就把這兩個女人帶到了王蒙那邊，讓他看著安排。
弄完這些之后，第三天裸聊組總算是出了一個二十萬的大單。
就在我以為裸聊組要走上正軌時，第四天晚上，我正在宿舍休息，王蒙就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
“磊哥！不好了！出事了……”
我眉頭緊鎖，問：“出什么事了？”
“你帶過來的那兩個女人，有一個被弄死了……”
我不由一愣：“你現在在哪？”
“在組里。”
“我現在過來。”
我火急火燎地穿上鞋，就準備過去。
從宿舍樓出來，我想了想給阿刀打了個電話：“刀哥，睡了沒？”
“還沒呢，怎么了？”
“我這邊好像出了點事，你過來幫我鎮鎮場。”
阿刀在電話那頭笑了一下：“咋了？下面的人給你添亂了？”
我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我搞了兩個扶手女過來做裸聊，剛才下面的人給我打電話，說有一個被弄死了。”
“我還以為什么大事呢。”阿刀說，“行了，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好。”
等了十分鐘，阿刀過來之后，我便帶著他一起去了西邊辦公樓。
我不清楚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不過既然死人了，那這個事情肯定不好弄。
所以把阿刀叫過來，是有個保障。
等我們到的時候，王蒙已經候在了樓下。
“到底怎么回事？”我看著他問。
王蒙瞄了阿刀一眼，然后開口說：“磊哥……這個事也怪我。我剛才去外面吃飯的時候，我組里有幾個狗推就摸到了麗麗她們那邊……”
不等他說完，我已經大致明白什么情況了。
“行了，先過去看看再說。”
王蒙點頭，然后帶著我們過去。
來到房間里的時候，只見里面一片狼藉，地上全是血。
血跡幾乎覆蓋了整個地面，形成了一個扭曲的血色圖案。
電腦破碎在地，屏幕裂開，桌子也被翻倒了，上面的文件散落一地。
麗麗橫躺在地上，臉色慘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喉嚨處有一個深深的切口，血已經凝固，和地面上的血跡融為一體。
在她身邊，小圓也躺在地上，似乎是昏迷過去的。
他的頭部也有明顯的外傷，血跡斑斑。
王蒙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他低頭看了看地上的血跡，然后轉頭對我說：“磊哥，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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