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哥，這套模式咱們要不現在就開始搞？”王蒙有些興奮地看著我問。
我想了想說：“搞可以搞，不過我有個要求。”
“什么要求？”
“前期只騙會員費，至于把人導到園區的期貨平臺，暫時先緩一緩。”
“為啥？”王蒙有些不解。
“不為什么，把那些客戶先養著，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我擺手道。
王蒙舔了舔嘴唇：“好吧，磊哥。”
不到三天時間，新模式就已經上了正軌，不得不說這一套模式很管用。
而且上鉤的人也不少，有些人基本都不用養，直接就繳納會員費。
老陳在整個新模式中所做的事就是研究股票，其余的事情一概不參與。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不會騙人。”
對于這一點，我也拿他沒有辦法。
我把組里分為了兩塊，一塊是周軍負責的裸聊詐騙，另外一塊就是王蒙負責的股票項目。
裸聊那邊的業績，我并沒有給鄧星漢，而股票那邊我則是全都算到了他頭上。
園區每個組都有自己的賬戶，統計業績也全都是靠每個組的賬戶流水來統計。
幾天下來，我就已經幫鄧星漢搞了五六萬的業績。
之所以只有這么一點，主要是這個項目剛開始，很多東西都還在摸索。
我相信只要再過一星期，肯定不止這么一點業績。
而我也沒有閑著，開始和老陳學一些股票相關的東西。
這天中午，王小龍忽然來找我。
他一進我辦公室，就拉著一張臉，似乎有什么事讓他很不爽。
“咋了？龍哥？”我笑著問他。
“媽的！”王小龍瞄了一眼，不遠處的火炮和阿鬼，問：“他們是做什么的？”
“哦，是保安部的。”我解釋說，“我們三分部最近不是不太平嘛，所以……”
王小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拉了張椅子坐到辦公桌前，低聲說：“聽說你們最近斗得很厲害？還弄死了個組長？”
我苦笑說：“可不是，現在人心惶惶。也不知道未來會怎么樣……”
“你們的新主管定下來了嗎？”
“還沒呢，得看月底。”
“月底？”
我點頭，把簡單的情況和他說了一下。
王小龍聽完之后，唏噓道：“難怪最近都看不到你人。”
“龍哥，我看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他嘆了口氣：“我組里有個狗推，開了個大單。”
“這是好事啊。”我笑說。
他擺手說：“好個屁。那家伙開單之后，居然和我提條件。”
“誰啊？我認識嗎？”
“就李飛，你記得吧？以前和你一個宿舍的。”
我回過神來：“他啊？他和你提什么要求了？”
“他想去阿牛那組！”王小龍氣急敗壞的道，“草他媽的，現在提起阿牛我就一肚子火！”
“李飛要去阿牛那組？”
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以前李飛、王蒙、我阿牛住一個宿舍的時候，阿牛和李飛基本上沒有任何交流。
這兩個人什么時候又勾搭上了？
“他媽的，我組里竟是些白眼狼！草！”
我苦笑說：“就因為這個事？”
“要是這事也就算了，主要是那家伙把我組里養的客戶資料，泄露給了阿牛！”
王小龍說：“一開始他開了大單，我還挺高興。等他說要去阿牛那邊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事情沒那么簡單。”
“后來，我就讓人盯著這家伙，發現他經常和阿牛見面。漸漸地，我發現組里很多客戶莫名其妙地就流失了，本來之前一直養得好好的，結果莫名其妙地跳單！”
“不查不知道，一查我發現這狗曰的，泄露了不少客戶給阿牛！”
見王小龍越說越氣，我遞給他一根煙，幫他點燃：“李飛恐怕沒這么大的膽子吧？是阿牛讓他做的？”
“肯定的！阿牛那狗東西，就喜歡搞這些。還好我發現的早，不然他媽的，我那些大貨全都媽飛了！”
“消消氣。”我笑了一下說，“這個事，你沒去找楊自明嗎？”
“找他有個吊用。那家伙自從上次被捅了幾刀之后，幾乎見不到人，好像是被嚇破膽了。”王小龍不以為然地說。
我可不覺得楊自明是這么容易被嚇到的人，可能又是在醞釀什么。
“他是你們分部的主管，這種撬客戶的事，我覺得你還是得找他通個氣。”我提醒說。
王小龍吐出一口煙，擺了擺手：“再說吧，我今天過來找你，是想問你借點錢。”
“借錢？”我有些意外，“你要借多少？”
“你這邊有多少？”
我沉吟了一下說：“最近我用錢的地方也多，手上還有一萬多……”
不等我說完，王小龍就道：“都給我，月底我就還你。”
“龍哥，你借錢做什么？”我問。
“還能做什么？這段時間不順得很，我去放松一下……”
說著，他比了一個吸粉的姿勢。
王小龍一直有毒癮，這我是知道的，據說都吸了好幾年了。
每個月大部分的錢，他都拿去吸粉。
在園區，類似他這樣的組長很多。
不僅組長，很多狗推也是如此，吃喝嫖賭抽，幾乎樣樣都沾。
我從抽屜里拿了一萬的籌碼給他，然后問：“龍哥，李飛那邊你準備怎么處理？”
“還能他媽的怎么處理？我準備把他弄去水牢里關幾天！看他以后還敢不敢。”
我苦笑說：“要不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馬好了。”
“你怎么還幫他求起情來了？”
“畢竟之前也是一個宿舍的，而且他現在不是你們組的業績王嗎？你把他弄廢了，到時候誰給你做業績？”
說著，我笑了起來：“犯不著跟錢過不去，與其廢了他，出口氣，不如留著他，讓他幫你做業績。回頭你給他定個業績指標，要是完不成，你再弄他也不遲。”
王小龍眉頭一挑：“你說的有道理！看在你的面子上，這次我就放他一馬。要是還有下次，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王小龍走了后，我坐在椅子上，無奈地搖了搖頭。
雖然我和李飛沒有什么交情，不過對于這個人我也沒有太多的反感。
當初我可是關過水牢，知道那里面的滋味。
如今，能幫則幫吧，畢竟只是一句話的事，至于多余的我就管不了了，只能他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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