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大學畢業,被青梅竹馬拉去當聲優 > 574、裝著他所不愿意面對的東西的小盒子
  花了五六分鐘解決掉飯團,荒村拓也又倒了一杯水喝掉,坐回椅子上,向荒川朝慎發問:“荒川醫生,請問我的問題出在哪里?”靃

  要是以前,他或許還有那個閑情逸致與荒川朝慎聊這些漫無目的的話題,可現在的他實在沒有多余的心思聊閑話。

  最近接二連三的怪夢和生理上的不良反應已經嚴重影響到他原本正常且平靜的生活了,現如今的他唯一想的就是,把這件麻煩事解決掉。

  荒川朝慎倒是不忙不急,喝了水后還擦了擦嘴巴,又把桌面收拾了一下。

  做完這些,他才終于出聲,“荒村先生,關于你的狀況,我差不多有了一個初步的結論,不過還需要進一步的確認。”

  “是什么?”荒村拓也追問道。

  “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你是抑郁癥。”荒川朝慎打開桌子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打火機一根香,放在桌子上,“荒村先生,請幫忙點上,這個有安神的效果。”

  荒村拓也照做,把香插在桌上的香爐里,點燃。靃

  “后來我發現用簡單的抑郁癥來概括你的情況并不準確,或者說是并不全面。”荒川朝慎繼續說著,“因為要是已經到了可以影響到生理健康的地步的患者,他們有一個非常明顯的表現。”

  “什么?”

  “思維緩慢混亂、特別容易心煩焦慮,這兩個特征你都沒有,你在與我交談的時候思維敏快清晰,情緒也沒有變得焦躁不安…而且抑郁癥的誘因大多是來自于身邊的人施加的某種負面影響,可按照你的贅述,你并沒有這類經歷…”

  “嗯…”荒村拓也點了點頭。

  “之后你又說出了這個詞…”荒川朝慎摸了摸下巴,“再結合你之前說的那些不合尋常的夢境,我讓我聯想到了功能性精神障礙。”

  “功能性精神…障礙…”荒村拓也突然想起另一個與此很接近的詞——功能性疾病。

  此類疾病一般指患者有明確的臨床表現,自覺不適感明顯,但是經過一系列的體格檢查、實驗室檢查以及影像學檢查均不能發現器質性病變,身體上沒有結構性損傷。靃

  不論是功能性精神障礙還是功能性生理疾病,荒村拓也都不算很了解,但是他認為,這兩者之間一定有著一些共同點。

  “功能性精神障礙就是根據目前的科學水平,還不能發現腦部有明確病理改變的精神障礙。”荒川朝慎一邊介紹著,一邊轉過身,抬起胳膊拉了一下擺鐘上的一根繩子,“它包括抑郁癥、恐懼癥、焦慮癥、癔癥、軀體化障礙…”

  隨后,他的話語忽然停頓了一下,過了好幾秒才再次開口,“還有,解離癥。”

  荒村拓也沒有在意他的動作,眉毛微微皺起,否認了這個說法。“不對。”

  “嗯?”荒川朝慎側了側臉,“怎么說?”….“我有了解過解離癥。”荒村拓也說道,“我的確符合解離癥的一些癥狀,但是并不完全符合…”

  “嗯,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說到底并不算準確。”荒川朝慎上下擺動了兩下頭,并沒有想要改變他的看法,轉而問道:“那么…你有沒有發覺你這具身體里有另一個意識的存在呢?”靃

  “…”這個問題涉及到他最深的秘密,荒村拓也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咚咚!

  “荒村先生。”荒川朝慎敲了兩下桌面,“請如實回答我。”

  “…”荒村拓也還是不太想把那個秘密透露出來。

  這次荒川朝慎也不再催促,就這么靜靜得等待著。

  他在給荒村拓也時間。

  荒村拓也看著他身后的擺鐘,一言不發。靃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哐當——

  擺鐘發出一聲巨響。

  “算一算,現在應該是八點鐘…”荒川朝慎翹起二郎腿,轉了一圈椅子,“荒村先生,你還想要這樣跟我耗下去嗎?”

  “沒錯。”荒村拓也長吐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松口了,“這具身體的確有另一個意識存在。”

  沒有絲毫間隙,荒川朝慎立即發問:“那這個意識還存在嗎?”

  “他…”從凌晨離開醫院后就一直沒有睡過覺的突然荒村拓也感覺有點困了,“他…已經消失了…”靃

  “消失了…”荒川朝慎伸出一只手,在嘴巴上撫了撫,“你和那個意識有過交流嗎?”

  “沒有…”荒村拓也大腦的困意愈發強烈,“在我奪得這具身體的控制權的時候他就已經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荒村先生你的意思是,你認為自己是外來者?”

  “對…”

  “那你可以描述一下以前的自己嗎?”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荒川朝慎放在嘴巴上的手往下伸至喉嚨,“講一下在你獲得這具身體的控制權前的你。”靃

  “講什么?”

  “比如與身邊的人之間的關系、你自己覺得比較刻骨銘心的事情,這些都需要你講一講。”

  啪!

  荒村拓也放在手邊的杯子被他不小心掃倒。

  透明的液體撒滿整張桌子。

  “抱歉。”荒村拓也拿出一包紙巾,從中抽出兩張紙,疊放在一起,將桌上的水擦干凈。

  “沒關系。”荒川朝慎握著自己那杯水,也不喝,手指放在杯壁,不止得敲打著,“荒村先生,請回答我的提問。”靃

  “抱歉。”荒村拓也再度道歉,把紙巾丟進垃圾桶,“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

  荒川朝慎不說話,手指敲打杯壁的頻率加快了些許。

  “我已經不記得了。”荒村拓也從椅子上站起來,拖著困倦的身體轉身就準備離開,“我現在困得不行,估計沒辦法再接受治療了,就先告辭了,請問需要多少酬勞?”

  關于前世的某些記憶,這對于他而言就如同一個擺放在他眼前的小盒子,里面裝著的都是他所不愿意面對的東西,就連他自己如今都不愿意再回憶,怎么可能說給別人聽?

  荒川朝慎敲打杯子的手指停了下來,他的臉上也露出了最溫煦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下次再接著來吧,休息要緊,至于酬勞,我的時間并不值錢,2000日元就好。”

  荒村拓也點頭,掏出錢包,在里面拿出兩張1000日元的紙幣,將有盲文的那一角遞到他手前,“2000日元。”

  “多謝。”荒川朝慎接過錢,很隨意得丟進桌子抽屜里,而后又說道:“荒村先生要是很困的話最好還是就在我這里休息,東京的交通很糟糕,疲勞狀態下哪怕是走路也很容易出意外,我這里有床,我等下再幫你拿張毯子來。”靃

  說完也不等荒村拓也答應,就起身去了右手邊的小房間。

  荒村拓也打了個哈切,想想也對,就直接躺在了桌子不遠處的床上,把腳放在外面。

  不到一分鐘,他便沉沉得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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