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將自己的手下安排出去后,就帶著薛仁貴跟著松贊干布的侍衛向著庫房前進。
此時的王宮中,時不時就有宮女和太監哭喊著被侍衛拖了出去。
看著這似曾相識的這一幕,李承乾微微有些感慨。
當年李淵被行刺之后,李二也將整個皇宮和長安清掃了一遍,情形何其相似。
看來接下來,吐蕃都城要死不少人了。
不消片刻,在李承乾的感慨中,已經來到了松贊干布的庫房。
侍衛拿出令牌,守衛門前的士兵仔細核對之后,方才放行。
領路侍衛將寶庫門打開,李承乾沒有絲毫猶豫,走了進去。
薛仁貴剛想跟進去,卻被領路侍衛攔了下來。
領路侍衛笑瞇瞇的看著薛仁貴。
“這位將軍,贊普說了,只能唐太子殿下一人進去。”
薛仁貴撇了一嘴,表面沒什么變化,內心卻暗自對松贊干布掛上了吝嗇的標簽。
李承乾走入庫房中,對于薛仁貴沒有跟進來并沒有感到詫異。
而在看到庫房的面積后,李承乾有些興奮了。
在外面只能看到庫房的一面,此刻進來后,才發現松贊干布的庫房比李二的庫房還要大的多。
首先映入李承乾眼簾的,就是各種琉璃制品。
李承乾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里面走去,在外人看來尊貴無比的琉璃制品,在他眼里是最沒有吸引力的。
越過琉璃制品,李承乾眼前一亮。
兩旁的墻壁上,羅列著各種玉質的飾品。
除了李承乾所認識的珍貴藍田玉,和田玉以外,更多的是自己沒見過的玉質。
看這些玉質的色澤,都應當不是凡品,否則也不會讓松贊干布放在這里。
而此時,李承乾也明白松贊干布那句隨意拿是什么意思了。
這里珍貴的玉品雖多,但每個都半人之高,小件的東西卻極其少見。
想來松贊干布應當還有一個庫房,是專門存放小件寶物的。
李承乾暗罵一聲。
這松贊干布,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雞賊。
另一邊。
后宮。
赤宗贊一臉委屈的坐在之前那位婦人面前,松贊干布則坐在二人對面。
若是有外人看到這里發生的一切,定會感到瞠目結舌。
婦人分明是松贊干布的親生母親,此刻赤宗贊卻顯得與之更親近一些。
面對二人的一致對外,松贊干布無奈苦笑,只能對著赤宗贊商量道:
“要不,你去王兄庫房看看,那里的寶貝,你隨意拿。”
聽到松贊干布的話,婦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剛欲開口安慰一旁的赤宗贊。
卻沒料到赤宗贊已經跳了起來,臉色漲紅。
婦人一愣,急忙開口。
“宗兒,你怎么了。”
赤宗贊委屈的看向一旁的婦人。
“阿母,你不知道,王兄上次就許諾過我這個好處了。”
婦人凝眉一豎,面色不善的看向對面自己的親兒子松贊干布。
“難不成你王兄食言了?”
赤宗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
“阿母你不知道,那庫房里的東西,都這么大……”
赤宗贊說著,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身高。
此刻的他,十七歲,身高比李承乾矮上一些。
那些寶物,大多都到了他胸膛那么高。
“我當時好不容易抱出了一件。”
看著赤宗贊一臉委屈的模樣,婦人也瞪了對面松贊干布一眼。
松贊干布臉上露出愧疚之色,隨后拿出腰間的令牌,遞給赤宗贊。
“這是王兄另一個庫房的通行令牌。”
赤宗贊接過令牌,臉上的委屈逐漸消失不見,隨即吞咽了口唾沫。
“隨便拿?”
松贊干布有些心疼的點了點頭。
赤宗贊臉色一喜,婦人搖頭笑了笑,讓赤宗贊先行下去了。
赤宗贊走后,婦人看向松贊干布。
“你呀你,就知道欺負宗兒。”
松贊干布笑了笑,沒有回應這句話。
另一邊,李承乾已經裝嗨了。
不管是認識的寶貝還是不認識的寶貝,只要感覺合眼緣的,李承乾大手一揮,通通裝進了系統空間。
鎏金劍?這玩意除了好看還有啥用?
不過這把是真的有點好看,收了。
大金牛、大金狼、大金虎……
都純金做的,真庸俗!
收了。
這些畫都是什么玩意,為了不讓人卷起來帶走,每一個都已經裝裱好了?
還有這些真跡,李承乾瞥了撇嘴,自己又不欣賞。
李承乾大手一揮,通通打包帶走。
回去讓李二欣賞欣賞。
李承乾繼續向著庫房深處走去。
……
另一邊。
赤宗贊凌亂在一處庫房中,不準確來說,是一處庭院中。
一旁的庫房負責人諂媚的說道:“王爺,贊普說了,這些寶貝,您隨便挑。”
在赤宗贊眼前的庭院中,飼養著各種各樣的動物。
赤宗贊悲憤,仰天大吼。
“你個殺千刀的!!——”
庭院中,關押的是老虎,獅子,大象,這些他都能接受。
赤宗贊雙眼無神的看著庭院中各種各樣的動物,喃喃自語。
“雞,鴨,鵝,兔子……”
一旁的庫房負責人糾正道:
“王爺,這是美味雞,神仙鴨,戰斗鵝,大白兔……”
赤宗贊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尼瑪,松贊小兒,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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