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大唐閑人 >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陳家家主
  原本他們內心之中都是很不痛快的,這段時間天天都因為賑災之事,感到憂心忡忡,吳振更是因為都尉王平的排擠和欺負而憋屈的難受。

  今天一日之間,徐淼就把他們心中的這些擔憂和憤懣給一掃而空了,徐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控制了折沖府的兵權,進而一天之內,便將在海州勢力根深蒂固的陳家給連根拔起。

  原本在海州地頭上,跺跺腳海州就要顫三顫的陳家,一天之中,就都成了階下囚,陳家上下一百多口青壯以及在族中有話語權的男性族人,全都被關入到了州衙的大牢之中,現在正在牢中亦或是嗚呼哀嚎,亦或是無能狂怒。

  所以三人都如同心中一塊大石被搬開了一般,頓感神清氣爽,仿佛有一種撥云見日之感。

  所以這一場飲宴,雖然菜并不多,也并不算豐盛,可是因為心情的緣故,加上徐家的這種烈酒,卻讓他們很是盡興。

  特別是張榮,為了節省一點糧食,也為了籌措糧食,勸本地豪紳們捐助糧食,他這段時間一天只食一頓飯,已經好久沒有飽餐過了,今天心頭一松,于是幾口酒下肚之后,便大吃了起來。

  在徐淼和尉遲寶琪他們眼里,這些菜肴很是不咋地,可是對于張榮他們來說,這已經算是目前他們能搞到的最好的東西了,非常的美味,短短半個多時辰的工夫,張榮他們就吃了個大飽。

  當然,在第一次飲這種烈酒的情況下,即便是酒量相當不錯的吳振,也未能堅持一個時辰,便都喝了個暈頭轉向,張榮甚至后來喝的又哭又笑,忽然間就一頭咣的一聲栽倒在了面前的矮幾上,把一個盤子都砸飛了。

  徐淼看這個張榮,倒也確實算是一個好官,身為一個長史,這段時間為了賑災,也確實稱得上是著實花費了不少心思,也為此吃了不少苦頭,受了不少的鳥氣和委屈。

  只要用好這個人,那么接下來他的日子會輕松許多,于是看著張榮喝高了之后,他便命人將張榮抬下去休息,至于肖靖和吳振也好不到哪兒去,片刻功夫,也都撂翻在地。

  開玩笑,這是什么酒?他們第一次喝這種烈酒,明明告訴他們了,要小杯或者小口喝,剛開始還聽話,后來習慣了這烈酒的滋味之后,這三個家伙又開始大口喝了起來,不喝趴下才怪。

  至于徐淼,自始至終都小口在喝,尉遲寶琪和小牛也都一樣,早知道這酒該怎么喝,所以都沒有喝醉。

  等張榮他們被抬走之后,徐淼撣撣袍子起身說道:“好了,時候也差不多了吧!該去看看那陳家家主了!”

  當徐淼走入大牢的時候,大牢之中依舊很是熱鬧,一個個陳家的人,被從牢房之中揪出來,扒掉衣服綁在刑架上,幾鞭子下去,就被抽的屎尿橫流,倒也不是沒有嘴硬的,但是也就是多挨幾鞭子的事情。

  隨著一個個陳家的人被拖到隔壁審問之后,都十分“配合”,把他們所作所為都給供了出來,然后便有人按照他們的供詞,去和其他人供詞核對,亦或是依照他們的供詞,從牢房之中提溜出來新人,綁在刑架上,讓他們品嘗一下鞭刑的滋味。

  這些陳家的人可以說都是養尊處優習慣的,哪兒受得了這種簡直可以撕裂靈魂一般的痛楚,一般情況下三鞭就都招了,不招的就多抽幾鞭,也就也招了。

  這半夜的工夫下來,書吏們以及在旁監督的徐家護衛們,已經整理出來了一大疊陳家人的供詞,以現在他們招供出來的供詞,已經足夠讓這些人掉幾次腦袋了。

  這陳家最可恨的是不但他們自己要囤貨居奇,哄抬糧價,趁機通過借糧準備大批兼并土地,甚至為了控制糧價,還以勢壓人,令本縣或者本州其它各縣的地方豪紳也和他們一起聯動,一起哄抬糧價。

  這還不算,他們為了防止因為海州糧價太高,吸引到外地的糧商,將糧食運入海州起到平抑海州糧價的作用,甚至于派出豢養的一些匪盜,裝成剪徑的強盜,截殺外地運糧到海州販賣的糧商。

  甚至于他們和鷹游島的海匪也有勾結,給海匪供應糧食,幫助海匪銷贓。

  至于欺男霸女,強占他人田產,逼良為娼等等事情,更是家常便飯。

  甚至他們為了侵吞他人土地,借助高利貸,亦或是通過在契約上做手腳,來侵吞他人土地,還在陳家莊子之中設置私牢。

  陳家的私牢被當地人稱之為鬼門關,只要進去,想活著出來就難了,陳家如果不徹底榨干被抓緊去的人最后一點價值,就別想活著出來。

  這一點小牛和吳振在攻入陳家莊子的時候,已經發現了陳家的私牢,在陳家私牢之中找到了數十個被陳家囚禁的百姓,其中甚至還有一個書生。

  這些被陳家私自囚禁的人,一個個都被陳家折磨的是遍體鱗傷,而且餓的是面黃肌瘦、皮包骨頭,他們衣衫破爛,衣服上留著斑斑血跡,蓬頭垢面,目光呆滯,幾乎沒了人形。

  徐淼到了牢中之后,司法參軍這時候已經累得夠嗆了,但是看到徐淼過來,也還是強打精神,趕緊屁顛屁顛的過來給徐淼見禮,并且將已經記錄的供詞呈給徐淼過目。

  徐淼只是簡單的翻閱了一下,臉就徹底黑了下來,手都微微有些顫抖了起來,當看了一半的時候,他便看不下去了,啪的一下把這些供詞給摔在了桌子上,怒道:“把陳家家主陳不同給本官提過來!”

  司法參軍看徐淼怒了,不敢怠慢,連忙招呼人去把陳家的那個家主給提了過來。

  這時候這個六十來歲,體型肥胖的陳家家主,哆哆嗦嗦的被拖到了徐淼所在的這間刑房之中。

  此時的這個老家伙已經沒有了平日的雍容優雅,頭發披散著,滿臉都是驚惶和憤怒之色。

  當他被丟到徐淼面前的時候,立即就爬了起來,哆嗦著環視了一下刑房中的環境,當看到那斑駁的刑架,還有墻上的那些刑具的時候,嚇得更是渾身顫抖。

  不過他還是強作鎮定,打量了一下端坐在一張桌子后面的徐淼,厲聲叫道:“你們這是要做什么?難道不知道吾乃是誰嗎?你又是何人?為何如此對待老夫?”

  徐淼黑著臉,用冰冷的眼神盯著這個死胖子,等他叫囂完之后,對旁邊的那司法參軍冷聲說道:“告訴他,本官是誰!”

  司法參軍這時候對徐淼是相當的敬畏,因為今天徐淼的所作所為,實在是顛覆了他的認知,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么一個年輕的官,行事作風會如此果決狠辣,剛到海州,便做出了這種驚天動地的舉動,先是控制了折沖府,緊接著就一舉把海州第一豪族陳家給連根拔了。

  雖然徐淼長相挺斯文,舉止也看起來挺優雅,可是做的事情,卻讓人不由得對其心生敬畏。

  于是這個司法參軍連忙對著陳家家主斥道:“放肆!此乃我們新任海州刺史,徐大人!剛從長安前來海州赴任,你敢對大人不敬?還不速速跪下!”

  這陳家家主聽罷之后,表情僵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淼,顯然為徐淼的年輕也感到有些詫異。

  但是旋即他臉上就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看著徐淼問道:“你就是那個在朝中被群臣彈劾,結果被奪官降爵,貶黜出京的太子右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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