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大唐閑人 >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徹底慫了
  他吳振之所以在海州這邊,受盡了王平的鳥氣,不就是因為他無根無底,沒有人照顧他,才讓王平如此肆無忌憚的排擠他,羞辱他嗎?

  現在機會擺在了他面前,只要他能聽新任的這位徐大人的話,抱緊這位徐大人的大腿,那么今后就等于是找到了一座靠山。

  他不知道這位徐大人到底在朝中能量多大,但是最起碼吳國公肯定是支持他的。

  而且這個徐大人行事果決,人尚未到海州,卻已經先一步下手,派尉遲寶琪來把海州的兵權給奪控在手中,這就說明此人乃是一個做事很有魄力之人,也絕對是有恃無恐。

  他能臨危受命,在這時候前來海州赴任,還能拿到節制海州折沖府的虎符,這就說明他肯定也很得當今陛下信任,既然這樣,他吳振為何不賭一把,趁此機會,抱住這位新任海州刺史徐大人的大腿呢?

  所以再面對王平這個人渣的時候,吳振是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和尉遲寶琪的爹相比,王平的那個什么羽林中郎將的爹,連給尉遲敬德提鞋都不配,更何況他現在才從尉遲寶琪口中聽說,王平他爹,居然以前巴結的是隱太子李建成,現在根本不受陛下待見,那他還怕王平個屁呀!

  即便吳振是個老實人,可是不代表他就沒長腦子,同樣也會衡量利弊,知道自己該抱誰的大腿。

  王平片刻功夫便被捆成了粽子,身上被搜了一遍,卻沒找到海州折沖府的虎符。

  尉遲寶琪問王平折沖府的虎符何在,王平把心一橫,說什么都不肯說出虎符藏在何處。

  尉遲寶琪也不是個善男信女,上去一把就揭開了床上的被子,王平的那個小妾光著身子一下就暴露在了眾人眼前,當被子被掀開之后,那個女人立即就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抱住身子遮住要害之處,嚇得是吱哇亂叫。

  “說!王平的虎符現在何處?不說的話,你信不信老子把你賣窯子里去!”尉遲寶琪厲聲對那個女人喝問道。

  女人都被嚇傻了,這時候只想著趕緊找東西遮住身子,于是尖叫著說道:“我說我說!官爺饒命!虎符就在床頭的柜子里!”

  王平一聽把眼一閉,怒罵了那個小妾一句,心知完蛋了。

  尉遲寶琪拿到了虎符之后,現如今兩個半枚虎符被拼合在了一起嚴絲合縫,這也就意味著他可以合法的代徐淼暫時節制海州折沖府了。

  至于王平則被帶到了外面,交給了隨行而來的那個陳程審訊。

  這陳程乃是陳昊族中的一個族孫,陳昊被徐淼留在徐家做了供奉之后,少不得也要照顧一下自己族人,于是便派人給族里送了封信,告知他們現如今他不再浪跡江湖了,而是落腳在了長安城中徐家做了徐家的供奉。

  而他也向族人闡述了一下徐淼乃是一個宅心仁厚的家主,前途無量,讓族中選出族里精明強干的子弟到徐家效力。

  陳昊的族人其實也都是平民,并非是什么地方大族或者是望族,族里更沒有出過什么讀書人,算不上是耕讀世家,但是陳家卻算是一個以武傳家的世家,祖上曾經乃是習武出身,便將武技傳了下來,后代年輕人都要習武,成了家傳武學。

  陳昊就是他這一輩族人之中的翹楚,自年輕時候就喜歡東奔西走,行俠仗義,成了一個游俠兒。

  結果混了一輩子,也沒真的混出一個名堂,雖然在江湖上有些名氣,也結交了不少朋友,有些江湖地位,但是卻也沒有真的成為名震天下的大俠。

  結果是混了一輩子,雖然娶妻生子過,但是妻兒都早早的因病而亡,直到上了年紀,卻又成了孑然一身,后來還遭到了朋友的背叛,險些命喪仇人之手,于是在救了公孫婧之后,便歸隱了山林,公孫婧算是他的關門弟子。

  后來就發生了他帶著公孫婧到長安訪友,結果路上背上生了背瘡,后來被徐淼所救,因為感激徐淼的救命之恩,便應邀留在了徐家做了個供奉,而公孫婧也嫁給了徐淼成了徐淼的女人。

  但是他落在了徐家之后,也沒忘了族人,便從族人之中招來了幾個精明強干的后輩為徐淼做事。

  這些陳家的年輕族人,都有一身好功夫,精通刀劍,而且祖傳飛刀絕技,因為陳昊的緣故,到了徐家之后,對徐淼也是忠心耿耿。

  而陳程就是陳家年輕一代之中的佼佼者,雖然武技方面算不上是他們這一代人最出挑的,可是卻很是精明能干,有眼色而且會辦事,在到了徐家一段時間之后,被徐淼發現,對他很是器重。

  于是徐淼便將陳程視作心腹,有些事情便交給他去辦,經過兩年歷練下來,已經被徐淼收為家臣,成了徐家的一個管事。

  這次徐淼讓尉遲寶琪和小牛來奪海州兵權,擔心尉遲寶琪太過沒腦子,小牛又不善言辭,于是便讓陳程陪著他們,讓尉遲寶琪和小牛有事和陳程商量著來。

  所以尉遲寶琪懶得動腦子,索性啥事兒都丟給陳程來辦,他和小牛當起了甩手掌柜,只是該他們出面的時候,他們才出面,正兒八經的事情,還是陳程負責處理。

  當他們拿下王平之后,第一時間就是要先把王平的罪名給坐實,一番搜查之后,尉遲寶琪他們在王平的這座宅子之中,搜出了大量的財貨,甚至還在后院的地窖里,搜出了不少兵械,其中甚至包括了軍中的強弩和甲胄。

  私藏兵器甲胄,倒賣軍中器甲,僅此一條,王平就足夠掉腦袋了,于是尉遲寶琪將王平丟給了陳程,讓陳程審問這個王平。

  王平到了這個時候,心知已經無力回天,他只恨那徐淼,和他無冤無仇的,為何卻要如此針對他,假如徐淼要讓他為其做事,這件事也不是不能接受,大家好好說不行嗎?他給徐淼做狗都行,為何徐淼卻要采用這么激烈的手段對付他。

  王平怎么都想不通,于是便一再哀求尉遲寶琪和小牛他們,放他一條生路,徐淼不是要接掌海州兵權嗎?他答應就是,只要徐淼放他一馬,他給徐淼做牛做馬都成,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但是陳程卻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省省吧!我家主人歷來嫉惡如仇,你以為他會用你這等下三濫的人嗎?

  徐家的人,都要干干凈凈,而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配嗎?

  這三年,你勾結陳家,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惡事,你自己心里沒譜嗎?現在后悔了,是不是有點晚了?”

  王平一聽就癱軟在地,哭爹喊娘的向陳程求饒,說他是一時糊涂,都是陳家拉他下水的,求陳程饒他一命。

  王平就算是再傻,也看出來了,徐淼收拾他,并不是目的,而徐淼的真正目的,卻是要對付海州的陳家。

  想到這一點,王平立即就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求陳程放過他一命,他愿意幫著徐淼對付陳家,只要徐淼放他一條生路,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就是對付陳家嗎?他知道陳家做過的很多惡事,都愿意招供出來。

  陳程看著跪在地上如同一灘爛泥一般嚎啕大哭的王平,和尉遲寶琪還有小牛對視了一眼,小牛微微對陳程點了點頭,至于尉遲寶琪,則一臉的無所謂的樣子,他才懶得管徐淼怎么處置這個人渣呢,只要徐淼能在海州站穩腳跟就行,把這場饑荒給壓下去,而王平這廝死不死關他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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