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陛下也接受了去年強令三縣大面積推廣種植甘薯帶來的問題,今年沒有再強令推廣種植,所以還有很多地方的百姓,因為不了解甘薯,還沒敢大面積種植甘薯的結果。
可以預料到,明年之后,甘薯在關中的種植面積,將會逐年增大,未來關中糧食產量,可能會出現第一次自給自足的情況,甚至還可能會出現關中糧食產量盈余的情況,這對關中農業來說,簡直就是奇跡。
而這一切的變化,可以說都源自徐淼獻出了這種神奇的甘薯,這個功勞,絕對算得上是蓋世奇功,甚至堪比開疆拓土滅國之功!
哪怕是再怎么仇視徐淼的人,都沒法瞪眼說瞎話,說這不是什么功勞,因為說出這話,會被所有人噴死。
魏征只是替徐淼說了這一條,就讓這幫人無力反駁,至于徐淼做的其它的那些事情,他們同樣也都沒法反駁。
所以當魏征此言一出,他們之前噴徐淼是個佞臣、德不配位的話,就徹底成了屁話,等于是啪啪的被打臉,還張嘴沒法反駁,所以一時間這幫人都臉氣的跟豬肝一般,卻張口結舌,無力反駁。
這讓他們對魏征十分惱怒,一個個都怒視魏征,簡直想要把魏征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連徐淼在聽了魏征的話之后,也頗有些意外,不由得側目看了魏征幾眼。
本來這次聽聞魏征也參與了彈劾他的時候,他也像李二一樣,對魏征頗為失望,覺得真的看錯了魏征,認為魏征絕對不像是歷史上記載的那樣剛直不阿,實際上也是個心黑的家伙。
可是聽了魏征的話之后,他頓時心中釋然,不由得心中感到頗有些欣慰,不是因為魏征替他說幾句好話,他就感激涕零,而是魏征的這番話,維護了他在自己內心中的那個形象,沒有讓他內心中的那個形象崩塌。
通過這番話,徐淼也聽出來了,魏征彈劾他,還是以事論事,并未故意構陷他,畢竟魏征也是文人,他那樣怒懟孔穎達那幫大儒,也等于是惹怒了他,再加上當時他在大街上,口無遮攔,舌戰上百國子監學生,確實有辱斯文,魏征身為文人,豈能不噴他?
所以這次魏征出面彈劾他,并非出于私心,不管這次的事情怪不怪他,都不能說魏征彈劾他有錯。
徐淼對魏征拱了拱手,笑著說道:“多謝魏公為在下說幾句公道話,在下承情了!”
但是魏征卻沒有因此就對他客氣,而是冷哼一聲道:“雖然你確實有功于社稷,但是你的性情太過頑劣,污言穢語有辱斯文!
好在你還有自知之明,知道你自己德不配位,這太子右庶子之職,卻非你可作的!以免誤了太子!”
徐淼點點頭也不生氣,笑著對魏征拱了拱手,點頭道:“魏公所言極是,徐某受教了!”
李二這個時候看著下面的眾臣,心中異常的煩躁,咳了一聲之后,起身道:“此事朕知道了,今日且先到這里,改天再議,朕自有決斷!退朝!”
說完之后李二轉身就朝著大殿后面行去,而楚宏則尖著嗓子,大聲叫到:“退朝!”然后抱著拂塵便追著李二去了。
眾臣一看李二走了,也只能躬身恭送李二離開,然后一幫彈劾徐淼的大臣們,一個個怒視著徐淼,不少人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徐淼嘴角翹起,對他們露出了一副不屑之色,然后對著那幫人豎起了一根中指。
豎中指這手勢截至目前為止,真正懂得它含義的人并不多,但是看到徐淼這樣的手勢還有表情,卻也猜得出,這絕對不會代表什么好的含義,于是有人看不過徐淼的囂張,一臉怒色的呸了一聲。
而王珪扭頭看了看徐淼,也冷哼了一聲道:“粗鄙!”說完之后便怒氣沖沖的和其他人轉身拂袖而去。
而長孫無忌和杜如晦都看了看徐淼,都微微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也沒和徐淼說話,轉身而去。
魏征則看了看徐淼,對徐淼說道:“小子,還算你有自知之明!這太子右庶子你還不適合做!”
徐淼點點頭拱拱手道:“多謝魏公指點,在下已經請辭!您看能不能幫我個忙呢?”
魏征楞了一下,疑惑的看著徐淼問道:“你想要老夫幫你什么忙?”
徐淼嘿嘿一笑,湊到魏征跟前說道:“其實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既然在長安這么多人看著我不爽,那我倒不如不留在這長安城礙他們的眼了,您也幫忙說到說到,請陛下把我外放出去如何?
這樣的話,你好我好大家好,省的相看兩厭,也省的你們隔三差五就鬧這么一出!這樣你們累,我也累呀!”
魏征驚訝的看著徐淼,上下打量了徐淼好一陣子,仿佛是第一次見到徐淼,以前不認識他一般,愣了好一陣子,才開口道:“你此言當真?莫非是想要戲耍老夫?”
徐淼正色說道:“在下豈敢戲耍魏公!此乃是在下的心里話!還望魏公幫忙!”
魏征于是奇道:“這是為何?”
“不為什么,剛才我已經說得明白了,那些人容不下我,我何必死乞白賴的賴在這長安城,讓你們看著我心里膈應呢?
你們這次不也正想要把我趕出去嗎?難不成他們還真的想要把我置于死地?如果他們真的想要弄死我的話,那么您也可以告訴他們,我徐淼也不是隨人拿捏的!
就算他們真的能弄死我,但是您一定要告訴他們,我死之前,一定會拉非常多非常多的人為我陪葬!
你知道我的,我這個人呢?從來都喜歡說到做到,而且你們也都知道,我可是嘴非常毒的,說什么就中什么,說不定誰惹毛了我,我說一句他家必遭天打雷劈,他家就真的被雷劈了!
對了,我這個人呢,還有一個毛病,就是護短,誰要是敢對我的家人不利,哪怕是我家的一條狗,遭遇不測,我都會讓他千倍償還!
您懂得,我這個人就是那種睚眥必報的脾氣,讓他們別逼我!”
徐淼說到這里的時候,齜牙一笑,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原本看著挺聽和善的臉,這時候顯露出了一種猙獰之色!
魏征看著徐淼的表情變化,聽著他的話,忽然間心中升起了一股惡寒,盯著徐淼問道:“慈寧寺的事情果真是你做的?”
徐淼收起了猙獰的表情,換上了一副無賴相,撇撇嘴,聳聳肩攤開手說道:“我可沒說是我做的!是你們猜的!誰能證明是我做的?”
魏征死死的盯著徐淼,對徐淼說道:“你不可亂來,你要知道,有些人家你真的惹不起!”
“嗯嗯,我知道,所以我也沒想招惹誰,但是反過來他們也應該知道,我也并不是很好欺負!
他們想要逼我離開長安,沒問題,可以!但是如果他們敢動我的家人,哪怕是動他們一根毫毛,那么我一定能讓他們后悔終身!”徐淼一臉無賴相的說道。
魏征沉默了下來,盯著徐淼看了好一陣子,然后沒有再和徐淼說話,轉身朝著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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