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大宋最慘官二代 > 第127章 江湖代有惡人出 李陳悲劇何…
  第二天,李保才與史進在房里商量,史進道:“老爺,小的猜想鄧濤也知道珠子的去向。”李保才問道:“何以這樣說?”

  “他們二人在牢房里,從不談論珠子的事,鄧濤從來不問,傻蒼從來不提,似是心有默契。另開,傻蒼對于把鄧濤牽扯進來感到十分愧疚,咱們從鄧濤著手,說不定能撬開他的口,若是鄧濤死也不說,那就在傻蒼面前殺了鄧濤,或許能逼傻蒼開口。”

  李保才道:“這也是個法子,就按你的說,馬上把鄧濤帶來。”

  結果顯而易見,鄧濤連叫也未叫一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帶回牢房里。

  傻蒼罵道:“李王八臭狗賊,如果你讓我逃了出去,不滅你家門誓不為人。”鄧濤呻吟道:“傻……根,你一定要……留下性命……為我……為我……咳咳。”

  過幾日,二人一塊兒被帶到一間大廳子里吊起來,一名彪悍漢子手拿一柄尖刀,走到鄧濤身前比劃,傻蒼叫道:“臭狗屎,王八蛋,有種的便來殺你爺爺,如此折磨人算什么英雄好漢。”

  史進臉無表情,木然道:“傻蒼,鄧濤,你們都很義氣,死也不怕,我們實是毫無辦法,只好出此下策,請你們不要見怪。”轉頭對那漢子道:“肖棣,準備動手。”彪悍漢子應道:“是。”把鄧濤的鞋襪除下,將尖刀抵在腳板上。

  史進又道:“傻蒼,看看你是不能眼睜睜看著好兄弟鄧濤死去!你如再不說,那就將他的血放干。”說完兩點寒星盯著傻蒼。

  本來把鄧濤牽涉進來,傻蒼已然十分內疚,鄧濤已為自己受了那么多苦,怎能眼看著義氣深重的他為己送命?一剎那間,傻蒼迷茫片刻,突然感到自己早該把珠子去向說出來,平白無端受這多苦,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實是無謂無益!當即叫道:“我說,我說!”

  鄧濤叫道:“傻蒼,不要說,不要說。”傻蒼道:“濤哥,今生得兄弟如此,傻蒼心已滿足。”

  史進臉色放松下來,“傻蒼,一人做事一人當,何必要兄弟為你受苦。再說,講出虹珠去向,于你何損?”

  李保才走近幾步,問道:“虹珠在那?”

  傻蒼道:“我說了出來,你放不放鄧濤?”

  “只要按你所說找到虹珠,別說鄧濤,連你也放了。”

  “廢話少說,到底放不放?”傻蒼叫道。

  李保才雙眼一閃冷冷地道:“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余地,肖棣,準備放血。”

  傻蒼叫道:“停,停,我說,我說,虹珠給我吃了,已經吃進了我肚子里!”

  虹珠已經給傻蒼吃進了肚子里?屋內眾人面面相覷,那里相信追尋了數年之久的虹珠被傻蒼吞進了肚子。

  李保才怒道:“傻蒼,看來你是鐵了心不說,那我也只好不客氣。”傻蒼叫道:“李堡主,你聽我說,我身中那老頭子天下至毒黑血毒蝎掌,為什么能不死?你以為真的是瘦虎把我身上毒質都吸走嗎,那是騙你的,實是因為那漢子逼我吞下了虹珠!”

  黑血毒蝎掌惡名天下揚,死于其掌下的武林人士數不勝數,毒性確是猛烈之極,這傻蒼武功內力平平,中掌不死,確是有些異常,李保才沉著臉問:“當時具體是怎樣一個情況?”

  傻蒼細細敘述一遍,最后道:“李堡主,不是在下不愿吐露虹珠去向救你女兒一命,實是已給我吃下,在世上已然不復存在,此事店小二可以作證,你徒弟可能確是吸了我身上一部份毒質,但那也只是加速我康復而已。”

  李保才又失望又憤怒,喝道:“虹珠如此珍貴,那漢子也是為它而來,怎地會逼你吃,胡說八道,亂說一通。”傻蒼道:“我確實不知虹珠有那么大作用,如知,我說什么也不會吃,說什么也不會吃!”

  李保才呆了一會,突然閃到肖棣跟前一把搶過尖刀,晃至傻蒼身前,陰森森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剖開你的肚腹,瞧瞧虹珠還在不在里面。”傻蒼早料到他會有此舉,已想好應對之法,說道:“李堡主,七彩虹珠不是會發光嗎,我就見過還挺亮的,如果還沒給我消化掉,只須把燈熄了,看看我肚皮發不發光,不是便知得還在不在嗎?”

  李保才沉吟少許,一揮手,史進把屋里四支大燭火吹滅,肖棣把傻蒼衣服撈起,烏燈黑火下史進湊近他肚皮細看,卻那里有絲毫光亮。李保才冷冷道:“可能虹珠被你胃液蝕去了光芒,說不得,只好劏開好好找找。”傻蒼道:“沒有光亮,那是說虹珠已被消化吸收掉或是已然排出,無開膛破肚的必要。”

  “只要萬分之一的機會,我都不能放棄。”李保才語氣冰涼。

  史進道:“小子,你早說出來不好嗎,說不定當時還有光亮,只鎅開你某一處即可,現在只好將你肚腹解剖開慢慢找尋。”

  “如果沒有,我豈不是白白死掉?”傻蒼并不驚慌。

  “如果沒有,你也沒存在的價值。我要親手剖開你。”

  傻蒼并不怕死,只覺活著也不過如此,但他答應謝霆一定把另一顆七彩虹珠找到,如此就死去,那不是辜負了謝大哥?當即叫道:“慢著,慢著,李堡主,這世上還有另一顆七彩虹珠!”

  “什么?”李保才與史進齊聲問。

  傻蒼把七彩虹珠傳說娓娓道將出來,隨后道:“我答應你把另一顆珠子找出來,救回令愛一命。”在生死當頭,傻蒼沒得選擇,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找到虹珠,給不給他則另當別論。

  李保才問:“另一顆虹珠在那里?是否確有其事?”語氣頗為急切。

  “傳說的可信度很高,可說有九成九的可能,但珠子在那兒,在下現在還沒頭緒,你放了我們,兩年內一定把珠子找來給你。”傻蒼加碼。

  李保才道:“很好,很好,這確是一個大大的好消息,多謝你了,傻蒼。”傻蒼喜道:“請李堡主放心,在下一定不辱使命,便是赴湯蹈火也是在所不辭。”李保才道:“傻蒼兄弟好意,老夫心領了,虹珠我們自己找尋便可,眼下要緊之事是看看你肚子里有沒有虹珠。”

  傻蒼心中一涼,叫道:“怎地還要尋找?”史進冷冷道:“如果你肚子里有,我們何必再費神覓另一顆?”

  傻蒼無比絕望,那會想到會有如此結果,登時大罵起來。

  “點燈。”

  四支巨燭點亮,四下里登時燈火明亮,可驀然間,屋中卻多了五人,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駭得汗毛豎直。這五人什么時候進的屋,沒有人知道,無聲無息形如鬼如魅站在身旁,實是令人寒心,連李保才也心中突的一跳。

  待得看清,李保才驚聲叫道:“夫人!柔兒!”

  五人當中,有兩人正是李保才的夫人陳海燕以及女兒李晴柔,二人臉色蒼白驚惶,身后各站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白衫漢子,另有一名四十余歲的古銅臉色精壯漢子,也是身著白袍,雙手抱胸,抬頭望著屋頂,臉上神色冷竣傲然,嘴角似有一抹冷笑。顯而易見,夫人和女兒是被他們挾持而來。

  大管家史進喝道:“三位是誰,快將我們夫人小姐放了!”白袍漢子點了點頭,白衫漢子分別點開母女身上穴道,兩女子一得自由,口中一個叫爹爹,一個叫師哥(夫妻倆是師兄妹),都往李保才奔去,李保才心中震驚可想而知,女兒武功不足為道,但師妹武功著實不差,一把柳葉刀使得出神入化,在嶺南武林中聲名綽盛,素有“寧見劊子刀,莫見柳葉刀”之說。豈知竟給人制得一動不能動,來人武功深不可測。沖上一手拉著一個叫道:“師妹,孩兒,有沒有受傷?”二人都搖搖頭,眼光中滿是委屈之意。

  李保才不知對方來頭目的,不敢當場發彪,跨上兩步拱手向那白袍漢子道:“請問閣下是誰?進我黑云堡有何見教?”

  白袍漢子眼光往屋中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在李保才臉上,冷哼一聲道:“李堡主,怎地做起了販賣內臟器官的生意,很缺錢使嗎?”史進再也忍奈不住,踏上一步喝道:“李堡主問你,便乖乖回答,敢到黑云堡撒野,活得不耐煩了嗎?”一名白衫漢子眼光射向史進,木然道:“再多發一聲,即取你性命。”

  大屋中頓時靜了下來,黑不溜秋的史進一張臉漲得既黑又紅,雙眼瞪得通紅。

  李保才連忙喝住史進,讓他稍安勿燥,再抱拳道:“尊駕蒞臨黑云堡,李某未曾遠迎,罪過罪過,便請移步至廳上敘聊。”白袍漢子拱手還禮,說道:“不必了,李堡主,在下不請自來,還請不要見怪。我聽說李堡主與陳女俠伉儷師妹情深,如膠似漆、相敬如賓,心中仰慕,特來拜訪。”

  李保才心中暗暗度忖:“,如是這樣,何必挾持我夫人女兒?口上說得客氣,手上卻絲毫不留情,此人專程來找我麻煩,難道是為了傻蒼和鄧濤二名臭小子而來?”說道:“閣下見笑,那是江湖朋友贊譽之言,實不敢當。”

  “敢不敢當,那就要看看你們呆會的表現。”白袍漢子袍子一撥,走上數步,作了個請的手勢,說道:“聽聞李堡主武功冠絕兩廣,兩柄大斧沾血無數,在下不自量力,早有討教之心。”

  李堡主見他始終不透露來歷來意,沒說上幾句便要動手,心中動怒:“我不想招惹事非,與你好言相說,乃是不想結下無謂的仇怨。我若再退讓,別人還道是我怕了你。”當即仰天打個哈哈說道:“這位朋友,老夫斧下不殺無名之鬼,報上名來。”

  白袍漢子臉上無絲毫情緒,說道:“你沒必要知道。”語音中不帶一絲兒傲氣,像是在陳述某件已然蓋棺定論之事實。

  李恒笑臉上肥肉突然變結實,強壓下心下憤怒,冷笑道:“有沒有必要,不是你說了算。”拍了拍手。

  早有下人將李保才的雙斧拿來,兩柄大斧各重約四十斤,薄背長刃,刃鋒閃著藍光,冷意森然。取將過來,雙臂內力貫注,兩斧一碰,發出震耳欲聾的鏗鏘聲,聲勢浩大。白袍漢子贊道:“李堡主好強的內力。”

  李保才哈哈一笑道:“雕蟲小技,那入兄臺法眼,便請亮兵刃罷。”白袍漢子道:“在下忘了帶劍出門,只好以雙手斗一斗李堡主的利斧。”

  李保才又驚又怒,驚的是對方竟空手接自己雙斧,武功實是達到出神入化的境地,怒的是對方竟然絲毫不將自己瞧內眼里,自他成名以來,還從未遇到如此狂莽自大之人,他是誰,怎地江湖中竟然有這么一號狂妄人物?喝道:“那便不客氣了。”雙斧一撞,左斧柄尖急指漢子胸口,一等招式使完,右斧倏地上撩,急速劈向敵人肩脖。兩把沉重之極的利斧,在他手中靈活得便如兩柄短刀。

  斧鋒映燭,鋒刃似乎已然聞到久違的血腥味,燦然生光,照得漢子臉上一明一暗。可是此時漢子雙眼精光閃爍,比鋒刃上的藍光更要明亮,照得李保才黑臉神般的臉膛一片亮白。

  李保才雙眼被晃得微微一閉,陡地眼前白影一顫。

  白袍漢子右手往外撥開中宮直進的一斧,身子快如閃電撲到敵人懷中而去,閃過右手斧劈之余,左指急點對方人中穴。李保才叫道:“好!”右腿急退一步,腦袋身子左側,左手斧平砍,右手斧收回,一招“顧左而言他“順勢使將出來,右手斧突地急出,直奔對方臉門而去。漢子不停對方招數使盡,右手拍左側來斧,將其下壓,左手舉起,以前臂貼緊斧身,一撥一帶,把勢若雷霆一劈巧妙引向空處,隨即左腿彈出,攻向敵人下三路。

  李保才怪叫一聲,急速右移,躲開彈腳后雙斧連環,瞬間揮出四斧,身隨斧勢轉了半圈,左腿一躍,右腳猛地橫掃反踢,徑向敵人臉門。白衣漢子見這一腳來勢兇猛,不敢輕忽,小退一步,上身微微后仰,往得鞋底掠過,右掌拍向李保才背心。

  李保才不等右腳落地,左腿猛地擺擊,再攻敵人腦瓜子。白袍漢子不得不收手退步。李保才得雙腿著地,掄著雙斧又再搶攻。

  白袍漢子沉著應戰,步步為營,見招拆招。大屋內斧光霍霍,勁風如流,刮得各人臉上微微生痛。一瞬時,二人已斗了二十余招。旁觀眾人只覺李保才動如猛虎氣勢驚人,白袍漢子收斂沉著,靜若處子。雖雙斧每一劈都有開山裂石之能,但白袍漢子一舉手一投足,便輕易化解開去,孰優孰劣,一眼分明。

  又折十余招,白袍漢子左手斜引,右手小畫半個圈,待得雙斧去勢剛盡,陡地左手伸二指點向對手左乳,趁著對手收斧回防之機,猛地矮身一鉆,從其肋下穿過,竄到身后,伸手直點李保才風府穴。這一招如夢如幻,眾人誰也想不一向清冷高傲成竹在胸的白袍漢子竟然使出如猴子般的身法。

  李保才來不及驚訝,后腦似生了眼睛,彈步前躍,漢子豈會讓他逃脫,縱身而上,如影隨形。李保才眼見擺脫不了,形勢危急,左手斧橫著向后甩出,飛向敵人項脖。漢子閃過后,晃身再追。但這么一阻,李保才已得轉身,擺脫后背巨大空當。

  那為救命而急揮出手的大斧,被漢子輕巧躲過后,直直向著傻蒼飛去。

  漢子遮擋了傻蒼視線,待得看真,大斧當胸襲來,已然飛至身前不到十尺之處!傻蒼馬上遭受開胸之厄。

  于這間不容發之際,傻要為了活命,被吊半空的他右腿舉起猛地踢向來斧,拼著廢了一條腿也要擋下利斧撲身。也許是他命不該絕,這一腳,不偏不倚踢中斧身,大斧來勢雖快,力量卻不甚大,被踢得變了方向,越過頭項還高出三尺,“觸”的一聲,大斧割斷了吊著他雙手的粗繩,從窗子飛了出去。

  噼啪一聲,傻蒼摔倒在地下。場上戰斗激烈,史進和肖棣等人目不轉睛,都沒有上前再捆吊他。

  那邊廂李保才失去一斧,單手使斧頗不習慣,拼斗中覓準機會撒手飛出,把漢子幾縷頭發削了下來,那漢子臉上閃過一絲異色。

  失去兵刃的李保才更是大落下風,被對方逼得連連倒退。突然間白袍漢子嘯聲大作,欺身而上,搶到敵人跟前使出自己拿手絕技“洛水拳”,這套洛水拳拳法精微奧妙,繁復異常,直到最近,漢子才自認摸到這套拳法的大門。

  李保才只覺眼前拳影亂舞,拳頭既快又密,而且似乎永遠無窮無盡,他不知如何抵擋,片刻之間,身首四肢連中十余拳,擊在身上的拳頭雖有先后之分,然拳上勢道卻于同一瞬間迸發,將李保才擊飛,狠狠撞在墻壁上,把堅實厚密的青磚墻壁撞破一個大洞,摔到外面。

  一名白衫漢子身影如狡兔疾跳,倏地躍到洞外,把李保才拖了回來。夫人陳海燕與李晴柔雙雙搶上,只見他腦后血流如泉,四肢微微顫抖,雙眼翻白,黑血還還不斷從口眼耳鼻流出來,情狀甚是恐怖。

  丈夫被打成這樣,陳海燕既怕又怒,心中亂成一團,扶著丈夫坐地下,叫道:“師哥,師哥!你怎么了,你要挺住,別丟下我們母女倆啊!”史進第一時間拿來內服外敷的傷藥,替老爺包扎止血,端水送服。過了好一會兒,李保才才得停止顫抖,喘過一口氣來。陳海燕站將起來,對白袍漢子叫道:“我們與你有什么他仇怨,竟然下這等狠手,你究竟是誰?”

  白袍漢子臉色平靜如水,傻蒼見他從頭至尾就這樣一副表情,既無喜色,也無怒意,仿佛這人戴了一張人皮臉具,沒有喜怒哀樂之情。

  他緩緩道:“我誰也不是,與你們近無冤,遠無仇,下手也不狠,真要取你師哥性命,只一拳就夠了。”陳海燕全身禁不住微微發抖,顫聲叫道:“那你……為什么要把他打得重傷?”

  “沒有什么,只是喜歡。”那漢子語氣依然沒有溫度。

  李晴柔搶過史進身上長劍,一躍而上,挺劍直刺漢子胸口,叫道:“我殺了你,也只是喜歡。”

  “晴柔不要!”陳海燕慌忙叫喊。但女兒已被憤怒悲痛沖昏了頭腦,那里會聽勸,手中長劍徑直刺出。

  白袍漢子不避不閃,待長劍來到胸前兩寸之處,突地伸左手二指夾緊長劍劍尖,二指交錯,卟的一聲,劍尖斷開。李晴柔收回長劍,改刺小腹,漢子依然不動,雙手再夾劍身,又是卟的一聲,斷劍再斷了二寸長的一截下來。李晴柔不管不顧,抽回長劍一招”明月出平湖“,往敵人咽喉掠去。漢子重施二指斷劍的絕技,片刻之間,一柄三尺長的青鋼劍,被折成了七截。

  在場各人看他顯示了這手絕技,無不駭得臉上色變。李晴柔卻是如瘋了一般,持著只余劍柄的斷劍急攻,陳海燕生怕女兒惹惱這兇神,急上前把女兒拉了回。李保才顫顫巍巍站將起來,對漢子道:“這位英雄,你……你把他們兩位帶走罷,我輸……輸得心服口……服。”漢子道:“誰說我是來帶他們走的,李堡主,陳女俠,現下是見證你們倆情義之時。”

  李保才夫婦對望一眼,二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詫異不解之色,又一塊兒瞧著眼前石像一般的漢子。

  漢子道:“你們夫妻兩人,其中一人必須死。”

  二人以為自己聽錯,齊聲問道:“什么?”這人適才既然說與他們無冤無仇,料來不會傷人性命,那想得到他竟要取其中一人性命。

  “你們是自愿站出來為對方死,還是雙方斗個你死我活,勝者留,敗者上路?”漢子冷冷拋出一句話。

  “為什么,為什么我們其中一人要死?”“我們兩人都不愿意死,要活下來。”夫婦兩人齊聲說話。

  “沒有為什么,沒第二條路可走,快作決定,不然將你們所有人都殺光。”漢子眼光落在李晴柔臉上,森森道:“提早兩年送你女兒去見閻王。”

  李保才夫婦一聽,頓時打了個寒噤,這人不可理喻,毫無商量余地,實是說得出做得到。

  屋里李保才的十三徒弟古義此前一直沒有作聲,眼見得師父一家性命堪憂,突然轉身奔向門口大叫:“有刺客快……”白袍漢子身形晃動,如鬼魅一般追至身后,輕輕伸手一拍,白色濃霧瞬間彌漫,一會兒后白氣消散,古義已然變成一座奔跑的冰雕,只見他的口唇張開未閉,雙眼圓睜,一臉驚惶恐懼的神情凝結在冰封之中。

  屋中各人更加驚駭,人人張大口發不出一聲。

  瞬間冰封敵人,這顯然不是單純武功所能達到,已然近乎妖術。

  眼前一幕,令得李保才再無反抗念頭,不知自己倒了那輩子的霉,怎么會惹上這么一個冷臉神熬星,難道出生八字不好,還是今年自己時運低,注定有一劫?看著他眼光中殺意漸濃,與其一家遭滅,不如以一死**女活下,當即站將出來,無限悲壯道:“我死,妻活。”

  白袍漢子拍手道:“很好,很好,李堡主果然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任那個女子跟了你,都是一種幸運。”一揮手,道:“送李堡主上路。”一名白衫漢子躍到李保才跟前,提劍欲刺。

  李保才沒有閉上眼睛,眼光盯緊劍尖,死得不明不白,他怎會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么樣?

  陳海燕叫道:“慢著。”走到冷臉神跟前,雙眼緊盯著他,咬牙切齒道:“老身愿以一死換取夫君性命。”

  李晴柔哭道:“我不要我不要,爹爹不能死,娘也不能死,兩個都不能死。”沖到娘親身邊向漢子叫道:“由我一死來我換我爹娘性命。”漢子搖搖頭,轉向李保才:“你們兩個到底誰死誰活?”

  兩夫婦齊聲叫:“我來死。”

  漢子臉色漸惡,一層冰霜罩在臉上,眼中露出兇光。

  兩夫婦沒看到他臉色的變化,兀自哭哭啼啼爭論著為什么自己去死好,一人道:“師哥,你要死了,這黑云堡便要散了沒了,由我來死,你將來還可舉全堡之力為我報仇。”一人道:“師妹,我活得夠長時間,手上沾滿無數人鮮血,現在死去,正是我最好的贖罪方式。”

  漢子臉色突然變得恐怖異常,喝道:“夠了夠了,到底誰死誰生?”李保才陳海燕異口同聲:“我死他(她)生!”

  漢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無比強烈的憤怒厭惡之意。傻蒼心想:“這人看不得別人夫妻恩愛,只怕要狂性大發。”

  思念剛落,漢子突然搶過白衫漢子手中長劍,獰笑道:“你們都要為對方死,好得很哪,感人至深,感人至深哪!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我就滿足你們心愿,讓你夫婦倆共赴黃泉。”手中長劍閃電般刺出兩下。

  再看李保才夫婦,二人胸前后背各有一個創口,鮮血如噴泉般急涌而出,兩人相互抱著摟在一起,齊齊摔倒地下抽搐,陳海燕呻吟著叫道:“為……為……什么?”

  李保才低聲叫道:“師妹,師妹,我……”

  白衣漢子一臉憎厭之色,冷冷瞧著李陳二人。片刻間李保才夫婦身下一大片血水,動靜愈來愈小,沒幾下便動彈不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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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