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大秦:始皇帝,我真沒有忽悠你啊 > 第三百三十九章 有事兒還得迪迦上
  冒頓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本來自己在大月氏夾著尾巴做人,已經夠苦的了。

  為什么老天爺還要這么懲罰自己?

  到底是哪個狗東西在搞自己啊?

  本來今天高高興興,參加篝火晚會,喝點小酒,忽悠一下月氏小娘子,生活也挺滋潤。

  可是突然火光沖天之中,夾雜著匈奴人的謾罵聲,冒頓就知道問題來了。

  負責看守自己的這個部落乃是貴霜部落的分支,千夫長名為塞班,是一個粗豪的漢子。

  本來兩人稱兄道弟,相處的還算不錯。

  雖然冒頓是質子,但終究是匈奴尊貴的左賢王,法理上的第一繼承人。

  萬一人家將來走了狗屎運,能夠當上匈奴大單于怎么辦?

  因此塞班對冒頓十分的客氣,這次篝火晚會,也是為了跟冒頓拉近關系而舉辦的。

  甚至已經準備好了幾個粗壯的月氏小娘,準備給他暖暖床。

  不得不說,這一切一切的待遇,已經是十分夠意思了。

  “所以,我親愛的好兄弟,你們匈奴人就是準備這樣報答我的?”

  塞班瞪著個牛眼,面色不知道是因為喝酒,還是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

  他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冒頓,心如刀絞。

  這就是背叛的感覺嗎?

  冒頓滿臉的驚駭,當即痛心疾首的罵道:

  “絕對是假的!不可能是我匈奴人的兵馬呀!

  絕對是別的勢力,打著匈奴人的旗號,想要讓我們內訌啊!”

  塞班本來滿是肌肉的腦子就不是很好使,當即面露狐疑之色:

  “真的?會是哪家勢力挑唆我們關系?”

  冒頓咬牙切齒道:

  “有可能是東胡人!他們與我匈奴世代為敵!

  也有可能是狡猾的秦人!他們正在對河套平原發起戰爭!”

  塞班遲疑的點了點頭。

  他那簡單的腦袋,覺得冒頓說的很有道理。

  當然,也是因為有些投鼠忌器。

  萬一弄錯了,自己卻得罪了匈奴左賢王,未來的匈奴大單于,那該如何是好?

  此時,外邊的喊殺聲愈發酷烈。

  騎兵瞬息而至,而月氏人倉促之間,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御。

  很快,月氏人的慘叫聲便此起彼伏。

  塞班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阻擋片刻。

  等待大部隊的來臨!

  “好,我會盡快弄清楚這股賊人是誰!

  希望在這之前,左賢王能夠好好待在營帳之中,不要出來!”

  “好兄弟,你放心。

  還請你一定要弄清楚到底誰污蔑我匈奴人!還我清白!”

  塞班微微頷首,轉身準備離開帳篷。

  突然,胸口一涼。

  他滿臉不敢相信的微微低下頭,只見一柄帶著血色的尖刀,從自己胸口之處透出。

  他感到渾身上下的力量,在不斷的流逝,身體也越來越冷。

  塞班努力張開嘴,想要說什么,卻怎么都發不出聲。

  冒頓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自己身后。

  左手握著尖刀,右手捂著自己的嘴巴,臉上滿是猙獰,壓低嗓音吼道:

  “我的好兄弟啊,你為什么要誤會我呢?

  你為什么要污蔑我?你為什么不相信我!”

  “嗬嗬嗬.......”

  可惜,塞班的雙目漸漸失去了神采,已經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了。

  冒頓抽出尖刀,眼神之中浮現出一絲瘋狂之意。

  他知道,一定是頭曼干的!一定是頭曼與閼氏這對奸夫淫婦!

  他們巴不得自己死在月氏啊!

  可越是如此,自己越不能夠讓他們得逞!

  冒頓稍稍平緩了一下心情,緩緩走到營帳門口,而后滿臉驚恐的喊道:

  “塞班好兄弟!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

  聽到動靜后,營帳外邊守衛的兩名月氏勇士趕忙沖了進來。

  可是下一刻,冒頓右手尖刀劃過其中一人的脖頸。

  頓時鮮血噴涌而出,踉蹌兩步,便跌倒在地,痛苦的抽搐起來。

  而另一名月氏勇士大驚失色,剛要拔出彎刀。

  可惜冒頓的動作更快一些。

  他猛地屈起右膝,狠狠頂在對方的小腹上。

  剎那間,如火山爆發一般的灼熱痛感,傳遍全身。

  令他四肢都忍不住痙攣。

  冒頓抱住他的腦袋,猛地一錯。

  只聽見“咔嚓”一聲,這人便死的不能再死了。

  冒頓劇烈喘息著,電光火石之間殺了兩人,讓他一時間有些虛脫。

  此時月氏人與匈奴人已經交上了手。

  而最可怕的是,這兩邊的人,都想要自己的命!

  冒頓從來都沒有這般感到過無力。

  但自己不能死!不能放棄!

  敵人想要自己死在這里,自己偏偏要活著回去!

  頭曼、閼氏不敢明著殺了自己,那自己就要回到匈奴,惡心他們!

  強烈的復仇信念,支撐著冒頓那破敗的內心。

  他扒下塞班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而后壓低帽檐,便沖了出來。

  此時,外邊已經火光沖天。

  到處都是廝殺在一起的人。

  在月氏大部隊趕到之前,將是匈奴人一邊倒的屠殺。

  顯然,匈奴人是在尋找什么。

  他們每來到一個帳篷,都會仔細查驗。

  將里面的人殺死后,再丟一支火把進去。

  冒頓覺得,如果被發現的話,自己基本上連人帶盒五斤沉了。

  他盡力繞過各種廝殺,避開月氏人與匈奴人,來到馬廄之中。

  可惜,馬廄里面的馬匹都已經被牽走了。

  冒頓想了想,喊住了旁邊的一名月氏騎兵:

  “我親愛的兄弟啊,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塞班首領要跟你說一下!”

  這名月氏騎兵騎著馬湊了過來,問道:

  “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親愛的兄弟!”

  “你馬沒了。”

  “啊!”

  話音落下,冒頓一把將他拽了下來。

  沖著臉兩腳踹暈,而后翻身上馬,朝著后邊飛馳而去。

  冒頓一刻都不敢停留,不斷的抽打著馬匹。

  以至于這匹馬的屁股,都出現了道道血痕。

  冒頓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反正當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

  他騎著的戰馬,終于是嘶鳴一聲,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冒頓被摔得七葷八素,當他抬起頭來,看著這片完全陌生的地域。

  正當他以為自己終于逃出生天的時候,突然,大地之上傳來一片隆隆之聲。

  而遠處,一百多打著大月氏旗幟的騎兵,正朝著他追了過來。

  “啊!偉大的長生天啊!為什么您不保佑虔誠的信徒啊!”

  “長生天沒用!有事兒還得迪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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