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大乾憨婿全文免費閱讀下載 >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我的心都疼爛了
    “妙云,讓我好好著你!”方莼著秦墨,“我這會兒不是不是特別丑啊?”

    “不丑不丑,我師姐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天下有數的大美人!”秦墨抱著她,“別說話了,軍醫給你用麻沸散了,你睡一覺,等醒來,就好了。

    到時候我就帶著你回大乾,咱們去見師傅,當著漫天神佛,各路祖師的面,把你娶回家。”

    也許是受傷過重,也許是麻沸散起了作用,方莼眼皮變得特別沉重,“要是我走了,你別怪我食言,你別自責,這是我的命!”

    秦墨小心的讓她躺平,此時帳篷外面,一個又一個第三型號血的戰士排隊在哪里等候,“軍醫,抽我的,我的血多,多抽點!”

    “我的血好,用我的!”

    聽著他們的話,秦墨死死咬著牙,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扇在自己的臉上,“秦墨啊秦墨,虧你還說自己聰明,你師姐在你身邊兩三年,你還像個傻子似的不知覺。”

    高要被抽了幾管血,軍醫就不肯再抽了,她摁住了抽血口,走到秦墨身邊,“沒事的少爺,女冠福大命大,肯定逢兇化吉。”

    秦墨著高要,“為什么不告訴我?”

    高要渾身一顫,眼淚幾乎要掉下來,“她不許!說是這樣可以心無旁騖的跟著你,保護你!”

    秦墨深吸口氣,知道現在不是責怪的時候,拍了拍高要的肩膀,“我口氣重了,別往心里去。”

    若不是高要,幾年前元宵節爬燈樹的時候,他不是被燒死,就是被摔死了。

    他進到帳篷里,著手術刀劃開方莼的肌膚,心里難受的要命。

    幾年前,他就在秦莊給鐵柱做了開膛手術,取出了箭鏃。

    而現在,他只是都覺得不忍。

    軍營也是渾身冒汗。

    因為條件有限,只能通過人工緩慢的將血液注入方莼的身體里。

    打開胸腔,里面都是血液。

    被感染的血液只能一點一點的抽出去。

    秦墨不敢,只是握住方莼的手,坐在地上,無助的很。

    好在第三型血的人很多,因為血液補充及時,再加上昝贏研發的藥,配合針灸,在歷經整整三個多時辰,軍醫才將劃開的傷口縫合。

    剪了線后,軍醫幾乎虛脫,“將軍,幸不辱命,傷口已經縫合好了,該用的藥也用了,只不過這一箭傷及肺部,很是兇險。

    必須要人不斷的鼓動這個簡易的送氧裝置,否則她很有可能窒息而死!”

    幾年前還沒有氧氣這個概念,眾人只知道不呼吸就要死,隨著秦墨提出的概念,不斷的被驗證出來。

    這種手動鼓動送氧的裝備,也被設計了出來。

    雖然很簡陋,雖然還不能制作純氧,但是還是有效果的。

    “辛苦了!”秦墨著一地的被染紅的紗布,心中稍稍安定。

    然而,手術成功,只是第一步,能不能扛過這幾天同樣重要。

    秦墨只是慶幸,自己想盡辦法讓昝贏弄出了青霉素,弄出了頭孢類的藥物。

    要不然,只能像當時的鐵柱一樣,靠運氣。

    高要守在帳篷里,心里也是萬分的擔憂。

    雖說平日里跟方莼斗嘴不在乎,可到方莼在死亡邊緣,心里也跟空了一塊一樣。

    兩人相識了幾年了,一直跟著秦墨,她這一輩子,還真沒有什么朋友。

    轉頭才發現,自己最好的朋友,似乎就是這個臭女冠了。

    而軍營里,也很忙碌,大家似乎并沒有搗毀龍庭的激動。

    軍醫出了營帳后,什么都沒說,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

    秦墨那無助的喊聲誰都聽的出來。

    竇遺愛手里提著刀,焦躁的走來走去,“說,是誰射的的哪一箭,狗日的!

    說著,他直接就是一刀,將眼前的匈奴千人將給削首。

    柴榮也沒有阻止竇遺愛。

    這一戰他們傷亡很少,但是那種喜悅卻沒有。

    在接連砍殺了十來個將領后,有一個呼衍氏的將領嚇不住了,說道:“是單于,是單于用他的寶弓射的!”

    “對,是單于射的,他那寶弓,射程遠超我們的箭矢!”

    聽到這話,竇遺愛轉頭就朝著冒頓走去。

    冒頓被地雷炸,甚至挨了一槍都沒死,而是被軍醫給救活了。

    柴榮連忙抱住了他,“大哥,冷靜點!”

    “冷靜個屁,我要剁了那狗東西,替憨子出氣!”動別人行,敢動秦墨的人,弄死他!

    “就算要殺,也是秦大哥親自動手。”柴榮道:“你要是不高興,繼續去那邊殺那些人,全殺了都沒關系!”

    柴榮心里很清楚,殺冒頓這件事,不能讓竇遺愛來。

    這事兒,輪不到他。

    竇遺愛也覺得有道理,直接把那些騎兵逮住罵了一頓,“你們怎么保護的,狗東西......”

    有的人挨了鞭子,都縮著頭不敢吭聲。

    發了火之后,竇遺愛這才去到秦墨所在的營帳,可現在營帳,就到秦墨握住方莼的手,肩頭不住的聳動著,“師姐,我在我身邊這么久,我卻找了你兩三年。

    小高說,在嶺南的時候,也是你一直暗中保護我。

    去倭州的時候,你在渤海灣的海岸邊等了我一年。

    你說你干嘛啊,對我這么好。

    你這樣,我心都疼爛了!”

    此時無人,秦墨才敢哭出來,他一邊鼓動著簡易的送氧裝備,一邊哭著道:“人生有幾個三年吶。m..

    我這個人吧,就是有點花花腸子,你得盡快好起來,得管著我,時刻讓我耳提面命。

    我要是不聽話,你就打我,揍我,將我管的服服帖帖的。

    我秦墨要是有半句不是,就叫我秦墨不得好死。

    我這輩子,就服你管。

    誰叫你是我師姐呢。

    從一開始就是你管我。

    那你可不能管到一半,就中途撒手不管了。

    那我找誰說理去?

    我都習慣挨你的揍了。

    要是以后挨不到你的揍,我渾身不自在怎么辦?

    這沒人管著,我不得上天了?”

    秦墨哽咽著道:“所以,你必須得好起來。

    我得好好彌補你,你在我不見的地方,守著我,護著我。

    日后換我來守著你。

    縱是日日給你洗腳捶腿,跪搓衣板,我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