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施主你……”
“對不起了師太,得罪了!”
張藝風一下點住他的穴道,轉身進入素宣庵中。
他也不想這樣用強的,從找到這素宣庵后,他來的多次,可惜一次也沒有進去過,每次都是這靜寧師太幫著他傳話的。
現在知道步非煙要出家,他也顧不得許多,畢竟之前已經先禮后兵過了。
張藝風跨入大門,對面是一個庵堂,里面出來了幾個比丘尼,年歲四十多到六十多的都有。
其中一個老尼腳步輕盈,一點地面攔住了張藝風。
“張施主,還請留步!”
這是步非煙的師父靜逸師太。
“靜逸師太,我想去看看步姑娘,還請成全。”
靜逸道:“張施主,實不相瞞,煙兒已經剃度出家,今后沒有步非煙這個人了,有的只是儀和。”
“什么!”
張藝風不敢相信,步姑娘已經出家了!
一股郁悶之氣充斥著他的胸口,他的腦中也是一片漿糊。
“不可能,不是說她二十五歲的時候才會出家嗎?”
“我要去見她,我要去問個清楚,還請讓開。”
靜逸再次伸手擋住,用內力將他彈開。
“張施主,儀和已經剃度出家,現在就請不要再打擾她,這里是佛門清凈之地,還請離開吧!”
其他一些比丘尼也過來勸說,雖然她們也不想步非煙那么年輕就出家,她們也勸說過,畢竟都是她們看著長大的孩子,但是如今已經塵埃落地了,就要該有個出家的樣子。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逼她的,一定是你了,你怎么能這樣對她?”
靜逸聽了,心中雖怒,但還是忍下了,嘆道:“張施主,你冷靜一下,貧尼并沒再強迫她,是她自愿的。”
張藝風不信,腳步一點就要強行闖過去。
靜逸連忙再次飛身攔住。
張藝風見了,一掌打了過去。
靜逸不甘示弱,右掌接了上去。
……
空中,兩道白光朝著這三峨山而來。
一朵白云,一個清風。
“李道友好神通,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天罡三十六神通中的駕霧騰云吧?”
李長庚看著駕著清風拉著王若云的白素貞,點頭笑道:“白道友好眼力!”
白素貞嫣然一笑,“當年老母來峨眉山訪友時,見我靈性便點化了我,我也跟在老母后面學了些本事,老母也是用這神通趕路的。”
李長庚那天聽了張藝風和劉睿陽他們的對話,想著來這三峨山開導一下張藝風的。
巧的是,路上遇到了也往三峨山來的白素貞師徒。
“李道友,不知你怎么想到要去三峨山的?”
“貧道去看看我一個記名弟子。”
一直很安靜的王若云道:“李真人,是張藝風嗎?他已經去三峨山了?”
李長庚驚訝,“你認識他?”
“我知道他,他卻不認識我,我那妹妹步非煙和他很熟,不過可惜……”
看到李長庚略帶驚訝的表情,白素貞道:“當年是我把步非煙送到三峨山的。”
李長庚只是有點驚訝,不過對于她們之間故事并不關心。
很快三人就到了素宣庵上空。
從上往下,就看到張藝風和一個比丘尼在打斗著。
李長庚見過那人,知道她是步非煙的師父。
張藝風想不到這個靜逸師太的功夫那么高,要不是自己運氣好稀里糊涂的完成了筑基,恐怕自己都不是對手。
含怨出手,手中一掌帶著法力揮出,這一掌要是打中她,她絕對重傷。
靜逸師太連連后退,知道自己躲不開后,運聚全身內力,就要對上去。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將她吹的往后倒退一步,手掌的內力也被打散。
接著就看到一個道士站在自己面前,輕輕朝著張藝風揮了一掌,便將他打飛出去。
“張藝風,貧道教你功夫,就是這樣鋤強扶弱的嗎?”
其他幾個比丘尼連忙扶住靜逸,關心道:“主持,你怎么樣,你沒事吧?”
那邊張藝風回過神,看見院子中多出來的三個人,其中一個是自己師父,連忙爬起來跑過去跪下。
“師父,弟子知錯。”
李長庚看著他的樣子,搖了搖頭,又看向幾位比丘尼,行禮道:“無上天尊,貧道俗家姓李,道號朔陽,見過幾位師太。”
靜逸連忙帶著一干人等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貧尼靜逸見過李道長。”
靜逸師太隨后看向了白素貞和王若云。
最后停留在白素貞身上,“二十多年不見,施主依然容顏不變,看來施主也不是普通人了。”
“見過靜逸師太!”
白素貞豎起一掌,微微躬身道。
靜逸打完招呼便不在看她,朝著大門前,給靜寧師太解開了穴道。
“非煙已經剃度出家了,你們來遲了,她在后院,白施主你要見她,就和你家大女子過去吧!
李道長,這里都是比丘尼,你這徒弟是個男子,入內不便,還請你帶著他出去開導開導,我并沒有強迫非煙剃度。
我們這群人也不過是群可憐人罷了!”
靜逸師太說完,又念了聲阿彌陀佛,便轉身回到了庵堂里。
那群比丘尼禮貌點點頭,也跟著進去了。
“李道友,我們先進去了。”
李長庚點點頭,看著她們朝后院走去。
“師父!”
“起來吧!”
說完,李長庚走出了素宣庵中,張藝風連忙跟上。
找了個大石,坐下。
“說說吧!”
張藝風一臉的沮喪失落,“師父,步姑娘已經剃度出家了,她不愿意見我,我心好亂,就像找她說個清楚。”
李長庚聽了,嘆息道:“貧道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你,如今步姑娘已經出家,強求是強求不來的。”
“我知道,我只是后悔沒有早點開口,后悔當初猶猶豫豫的,后悔讓她離開,我好后悔,明明心里很喜歡,機會也擺在眼前,就是不敢傾訴心腸………”
張藝風說的后悔,心中的更是恨自己優柔寡斷。
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想到了什么,拿出葫蘆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口。
喝了一口后,又再述說著自己的不是,字里行間就是兩個字遺憾。
人生最遺憾的,莫過于,固執地堅持了不該堅持的和輕易地放棄了不該放棄的。
李長庚靜靜的聽著,也沒有阻止他喝酒,就是坐在旁邊聽著。
說任何安慰的話,都不如讓他宣泄出來。
素宣庵中后面的庵堂中,白素貞施法弄了個光圈,里面放著的正是張藝風的一舉一動。
雖然聽不見聲音,但是也能感受到張藝風的痛苦。
步非煙看了一眼光圈中的人,她早已知道他來了,但是她心意已決,即使心中痛苦難受,也要忍住。
難受是一時的,時間久了,就淡了!
淡了,他也能安心的修道了,自己也兌現了自己的誓要。
“妹妹,你真的就這樣出家了?你真的舍的張藝風?你看看張藝風現在的樣子多痛苦。”
“妹妹,你不要欺騙自己了,我知道你心里有他,不然你當初也不會將……”
“貧尼現在是出家人,法號儀和,已經斬斷俗世情緣,不是施主你的妹妹,切莫亂喊。”
“師父,你倒是說兩句話呀!”
步非煙油鹽不進,王若云急得只好找師父。
“非煙,我……”
“二位施主,不必多說,緣起緣滅緣終盡,花開花落花歸塵,無論曾經如何都會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中,堙沒在人世間。
二位還是請回吧!貧尼現在要誦經了!”
白素貞苦笑,收起了鏡中術。
“施主,勞煩你們幫我給張施主帶個話,相見不如不見,讓他安心修道,不要再來了,這里是佛門清凈地,容不得兒女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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