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
一只青牛駕著云霧,李長庚盤膝坐在牛背上。
旁邊,鄧芝菲還是那民國時期的打扮,卻是雙腿騎坐在從陽劍上,一點也無優雅的形象可言。
看著下方五彩繽紛的城市夜景,連連稱奇。
“這就是九十年后的魔都嗎?太壯觀和漂亮了,當年的十里洋場與這一比就成了鄉下。”
燈光璀璨越看越美麗,鄧芝菲不由的興奮的大叫。
“這個世界我來了!哈哈哈哈……”
李長庚抬眼一瞥,這哪有一點那時候大家閨秀的內斂和成熟,與那身旗袍完全不搭配嘛!
好似看到李長庚看了過來,鄧芝菲挺了挺胸脯,然后故意似的把旗袍往一邊拉一拉,把一條雪白的大腿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你一個器靈還有非分之想?
李長庚轉過頭去,看向前方。
鄧芝菲洋洋得意的猶如斗勝的公雞。
飛了一會,她好奇的問道:“老爺,我們這是去哪呀?”
李長庚搖頭,“不知,落在何地就停在何地。”
“貧道是出來云游的,時候到了,就會返回純陽觀中。”
“老爺,純陽觀就是你修道的地方嗎?”
李長庚點頭。
鄧芝菲現在有好多問題想要問,可是見李長庚閉上眼睛,頓感無趣,無聊的晃著雙腿,很快又被下面的城市燈光吸引。
突然,李長庚駕著青牛朝著下方飛去,鄧芝菲連忙跟上。
很快落在一個山頂上。
李長庚下了牛背。
青牛抖了下耳朵,噴了個響鼻。
“哞~”
李長庚笑著拍了一下牛頭,又喂了一粒丹藥。
鄧芝菲將從陽劍背在身后,有點不倫不類的。
她好奇的看著。
李長庚見了,將韁繩遞給她。
“牽著!”
“你既然不愿意一直待在從陽劍里,那就放牛去吧,記著,給它喂點青草。”
“還有,貧道要修煉了,不要來打攪我,不然關你禁閉。”
鄧芝菲一聽要把她關在從陽劍里,那怎么行,自己被困在一個地方九十年,好不容易出來的,還沒好好看看世界呢。
一把接過韁繩,“好的老爺,這就去!”
見李長庚又從葫蘆里拿出個蒲團,找到一塊石頭,放下,面朝東方坐了上去。
“真無趣!”
看著手里的韁繩,不情不愿的拉著青牛,婀娜多姿的走向了不遠的樹下。
“想不到我一個千金小姐,這大晚上的還要去放牛,要是讓以前的那些閨中密友知道,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唉!我也不會呀!到哪里去找青草呢?”
鄧芝菲自言自語。
青牛聽了“哞”的叫了一聲。
牽著鄧芝菲,自己朝著一個山坡走去。
“喂,你干什么?”
青牛回頭對著鄧芝菲又叫了一聲。
鄧芝菲眼睛一亮,這牛可以自己找吃的。
背著從陽劍,一步躍出,輕飄飄的坐在了牛背上。
“本小姐現在坐的是老爺坐的位置,嘿嘿,那豈不是鹿車共挽?”
鄧芝菲一雙眼睛亂轉,嘴角不由的揚起,回頭看了一眼,又伸出右手輕輕遮掩一下嘴巴,噗呲一下笑出聲來。
……
數百里之外的純陽觀,此刻靜謐安逸多了,老劉、吳方媛和一群孩子,已經早早的進入夢鄉。
一個男孩側身睡著,突然咧嘴笑了一下,似乎正在做著什么好夢。
外面,除了草叢中、地縫中的蟲鳴聲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純陽觀的山腳下,此刻不知何時來了一群黑衣人。
“這里就是小青山純陽觀了。”
一個一臉陰鷙的中年人,抬頭看著朦朦朧朧的小青山,語氣低沉道。
旁邊一人躬著身子。
“野比大人,就是這里了。”
中年男人比劃個手勢,滿身的殺氣。
“進去后雞犬不留,再將這純陽觀毀了收點利息,我甲賀家的武士不能白死。”
“嘿!”
當初那個扮成販賣水果的下忍,在神農架景區見到李長庚后,就向上匯報。
之后,那個叫小林的人和兩個飯道山修行者,便帶人進入神農架中劫殺李長庚,結果再沒有出來。
意識到不妙的果販下忍,又匯報上去。
這一臉陰鷙的男人帶著一群人扮作游客,分開進入景區搜索,最終一無所獲,同時也不見了李長庚的蹤跡。
這群甲賀流忍者為了給他們少主報仇,結果報仇不成,反而死了一個上忍,兩個中忍,二十一個下忍,甚至還有飯道山培養的兩個修行者。
飯道山乃是東瀛第一大宗天臺宗的修行道場,靈氣復蘇后,他們總共才出了七位修行者,現在一下折損兩個,可謂是損失慘重!
加藤家的家主和天臺宗主持大為惱火,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了李長庚,不僅是為了報仇,也是為他們東瀛除了一個外在的威脅。
于是又加派高手并邀請東瀛五大神社和一些陰陽師,再次進入華夏。
他們同時在國際暗網出資兩億刀,就為了要了李長庚的項上人頭。
當然也驚動了龍鱗。
可是李長庚駕霧騰云飄來飄去,行蹤不定,這些外國勢力一時也找不到。
后來在網上看到一個騎牛道士的視頻和照片,確定就是李長庚,他們尋著路線,一路跟蹤,可惜每次都晚了一步,等到了憑祥(陵園所在地),發現又不見了蹤跡。
如此過了幾個月,居然還是沒找到,氣的加藤家主暴怒,于是就有了打草驚蛇、引蛇出洞的計劃。
這群黑衣人迅速化作黑影,消失在了前往純陽觀的山道上。
很快來到純陽觀前,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飛過院墻,繞過純陽殿,直奔弟子居,因為他們之前有派人假裝游客調查過。
這純陽觀里除了一個老頭和一個年輕女人,其他的都是小孩子,而且大多都是殘疾的,沒什么好怕的。
他們腳步輕盈,來到弟子居中。
一個黑衣人拿刀撬起門栓。
吳方媛正帶著女兒小草睡覺。
因為常年露宿街頭,過著漂泊無定的生活,不時還要擔心壞人和野狗,所以警覺性還比較高。
猛然睜開眼睛,朝著門前喊去。
“是誰?”
見驚動吳方媛,黑衣人也不掩飾,一腳踹開木門,刀劍出鞘。
吳方媛一聽,知道不是善類,一個翻身抽出墻上掛著的寶劍,提劍刺出。
她當初跟著張藝風和步非煙來到純陽觀,跟著他們學了點東西,后來張朝陽幾人上山后,更是一起學了全真功夫。
后來劉靜輕又送了她一把寶劍,這一年多,她除了照顧幾個孩子外,也是勤學苦練不怠。
“你們是什么人?”
黑衣人不答,提著武士刀就打了起來。
“鏘鏘鏘~”
一連串的刀劍碰撞,擦出火花,驚醒了熟睡的小女孩小草。
“媽媽,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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