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來，陳曦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
第二天一早，身邊就沒人了。
云彩熱著粥，張啟靈和胖子已經去湖邊了。
“他們怎么那么早？”
“胖老板怕下雨后難度會更大，所以兩人就想在那之前多撈點東西。”
確實是夠拼的，陳曦悅喝了粥，就去湖邊等兩人了。
沒一會，兩人就帶著一些東西上了岸，全都是已經腐爛的日用品，沒法再用了。
“他們還真是帶了不少東西，就是沒點有用的，胖爺我的腰都快斷了。”
胖子一邊拎著袋子，一邊扶著自己的腰。
陳曦悅也不知道說什么，這幾天都是他們兩個人不停地下水，自己竟然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云彩接過胖子手上的東西，就給他揉了揉腰。
“哎呦，還是我的云彩妹妹貼心。”
原本陳曦悅還是有些愧疚，一看胖子這個樣子，又是翻起了白眼。
云彩讓他們先吃點東西，不然上午肯定是沒力氣干活。
胖子倒是自在，喝著稀飯，身后又有云彩給他捏背，好一副快活的樣子。
但是留給他們的時間確實是不多了，眼看著山那邊的烏云朝他們這里逼近，張啟靈的眼中也有些許焦急。
服了，這陳曦悅哪能看得下去，立馬就去了帳篷里脫衣服。
找了好久才終于看到一個差不多的背心，又換上平角短褲，這么一看也不是不行。
想著就出了帳篷，要求跟他們一起下水。
女人修長的玉頸下，波濤洶涌的輪廓若隱若現，而她的細腰也是不盈一握的樣子，一雙筆直修長的秀腿就暴露在幾人面前。
胖子一時間眼睛都看直了，反應過來又迅速避開了視線。
“快走，我跟你一起。”陳曦悅說著就往湖邊的方向走去。
張啟靈則是拿了塊浴巾披在她的肩頭，“不用。”
“對對對，我們兩人就夠了。”胖子也是在后面應和著，這他哪敢跟陳曦悅待在一起啊。
“你還是照顧好你的腰吧，上午我跟他去就行了。”
陳曦悅這個想法，對于他們現在來說，確實是最優解。
胖子的體力跟不上，換她來也會快很多，而且她也只是和張啟靈一起，胖子也不用來攪和。
“行了，我們走吧。”陳曦悅拉著張啟靈就開始推木筏。
陳曦悅披著浴巾，和張啟靈一起來到了湖中心。
“我先下去，你在上面等我。”
一說完，陳曦悅就脫了浴巾，抱著石頭潛入了湖底。
水下比她想的還要黑，但那古樓的影子還是能夠看清。
陳曦悅倒是沒多驚訝，就開始到處找東西。
可以模糊的看到在那些角落里有陰影，但是陳曦悅已經沉到了極限，那些地方應該也是張啟靈和胖子說的，很可能藏有尸骨的地方。
沒辦法，只能在上面找找，但是這一趟并沒有發現什么東西，憋氣也已經到了極限，只能先游了上去。
確實是不容易，陳曦悅扶著木筏就開始喘氣，說實話她的潛水技術比胖子并沒有好多少，最多也就是體力上能拉開距離。
張啟靈握住陳曦悅的一邊手臂，就直接把她拉了上來。
“怎么樣？”
陳曦悅擺了擺手，“沒事，就是有點喘不過氣。”
“你的肺活量不太夠。”張啟靈輕撫著陳曦悅的后背，幫她順氣。
陳曦悅一下就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在這方面好像是比不過他。
“你行你就多撈點，別拍我了，你下去吧，咱倆輪換著來。”
張啟靈卻還是在幫陳曦悅拍著后背，陳曦悅只能移開他的手。
“你這樣搞，那你上來我給你拍拍，我上來你給我拍拍，那叫胖子休息的意義是什么，還沒他撈的快！”
本來陳曦悅幫忙的初衷就是讓進度加快一點，這樣倒好，那她的價值哪還體現的出來。
張啟靈點了點頭，轉身就下了水。
陳曦悅趴在木筏上，等著張啟靈出來，一看到他露頭，就去接他手上的東西。
然而陳曦悅的姿勢卻是太過“豪放”，低著身子，胸前的春光一覽無余。
張啟靈明顯是愣了愣，還是把東西遞給了陳曦悅。
注意到了張啟靈面部表情的變化，陳曦悅也低頭看了看自己。
這真不是她能控制的啊，有些尷尬的把內衣往上拎了拎，就再次下到了水中。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陳曦悅第二次下水就比第一次熟練的多，一下就撈到了一個大皮包，但那皮包被腐蝕的樣子卻是不忍直視，陳曦悅邊忍著惡心，邊甩給了張啟靈。
“真的是，你沒有感覺，我們就像是在糞坑里撈東西嗎？”陳曦悅由衷的發問，但張啟靈對這些東西始終是沒有任何反應。
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忍受程度，陳曦悅表示甘拜下風。
一上午，在兩人的配合下，也是撈到了不少東西，云彩和胖子在湖邊等著幫他們接手。
陳曦悅披著浴巾，一臉嫌棄地遞給胖子。
胖子也是皺著一張臉，表示受不了，最后還是由張啟靈一個人拖到了營地。
“下午換我去吧。”
“也行，讓他休息一下。”
陳曦悅早就注意到了張啟靈已經泡得泛白的皮膚，再一直泡下去，那整個人都該發腫了，再看看胖子，腫了也沒事，又看不出來。
“沒事……”
“就是，咱們小哥壯實著呢！”
沒等張啟靈說完，胖子就忙著接話。
他是真的不敢和陳曦悅一起，那自己是喜歡云彩的，可畢竟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
陳曦悅撇了撇嘴，也不再多說什么，確實不太合適。
就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進度確實是加快了不少，阿貴也從縣里回來，給他們帶了些有用的東西，比如泳衣。
但是大雨也隨之而來，三人只能先坐下，整理那些撈上來的東西。
不過好在被他們找到了一個有用的東西，之前那批人潛水用的頭盔。
胖子把它改了改，發現竟然還能用。
憑借著這個頭盔，幾人又下水陸續撈出了尸骨。
云彩一開始還感到很害怕，拼命往陳曦悅身后躲。
“這是人的尸骨？”
陳曦悅笑著安慰她，“一些骸骨而已，沒什么可怕的。”
云彩慢慢克服了恐懼，卻還是不愿意接近。
本來這些東西也不想讓她多了解，幾人也就不逼她。
“終于是有了進展！”
胖子顯得很開心，張啟靈表面上不說，但眼睛也是重新充滿了光亮。
但是在拼好那些尸骨后，幾人卻是發現了問題，這些尸骨拼好后，都沒有右手掌。
“有沒有可能，他們是張家人？“
陳曦悅說著，就抓起了張啟靈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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