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當炮灰女配不如嫁氣運反派 > 第629章
  聞言后,耶律寒再也坐不住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將衣裳穿好,然后騎上了侍衛早已備好的馬,一路疾馳到了滿香樓。

  眼見著謝宴要在那張紙上按下手印,他急得大喊一聲:“慢著!”

  耶律寒披頭散發的跑了進來,毫無儀態。

  與此同時,耶律家的護衛也紛紛上前來,包圍了烏子虛跟謝宴。

  烏家的護衛毫不示弱,也跟了上前,本來還算寬敞的滿香樓,現在滿滿當當都是人。

  謝宴瞧著這架勢,眉毛都皺了起來:“怎么回事?你這騙子還敢來?”

  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就被安上了騙子的罪名,耶律寒盯著烏子虛的眼神都快冒刀片了,他咬牙切齒道:“謝公子,我可不是騙子!我是可汗派來的!”

  謝宴不耐煩地一揮手,那契約薄薄的一張紙,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你說你是可汗的人,你也說你是可汗的人,你們究竟誰才是可汗的人?”謝宴沒好氣道,“若是說不清楚,我就將那些鹽全都扔進河里,讓你們誰都撈不著!”

  “自然是我!”耶律寒飛快答道,“我們可汗乃是大王子出身,是先可汗血統最純正,也是最勇猛的兒子!”

  “您若是不信,我可以帶您去王庭!”耶律寒又道,“正好可汗也想見見謝公子!他雖未見過您,但對您的大名是如雷貫耳!”

  聞言,謝宴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

  耶律寒自認為熟悉了謝宴的脾氣,這時候又道:“謝公子,你可不要信他,他最是陰險狡詐,匈奴的可汗只有一人,他嘴里的話不可信!”

  在現在這樣混亂的局面中,誰掌握了鹽,誰就掌握了生死命脈。

  鹽絕不能落入宇文征手中!耶律寒在心中暗自咬牙。

  烏子虛冷笑了一聲:“不就是王庭嗎?我也能帶謝公子您進去!我們可汗就住在王庭的東殿!”

  “我們可汗住在西殿!手中有精兵三萬!”

  “我們可汗住在東殿!手中有黃金百萬兩!”

  兩人拋出的話,一個比一個震耳欲聾。

  謝宴在兩人身上打量了一番,最后說出了一句話:“你們匈奴竟然有兩位可汗?”

  聞言,耶律寒跟烏子虛的臉色不約而同地沉了下來。

  謝宴眼睛滴溜溜的轉動了一下,狡詐一笑:“不管誰是可汗,咱們都在商言商。”

  “這樣吧,你們誰能出更高的價錢,我就將鹽賣給誰!”謝宴擺擺手,“我可沒興致聽你們在這掰扯。”

  他說著,便摟住了顧寧的腰肢。

  顧寧嬌笑一聲,埋在了謝宴的胸前,小聲提議道:“不如就讓他們互相競價好了,價高者得!”

  耶律寒耳力極好,聽著顧寧的話,牙根都快被咬碎了。

  他乃是堂堂的大將軍,如今竟然淪落到跟一個商人低聲下氣的說話,他在此刻倒是理解了宇文征對商人的仇視。

  這樣的人,就該一刀砍死!

  然而謝宴身后還有著大批源源不斷的鹽,他根本不能動手,甚至還要將謝宴供起來!

  想到這,耶律寒一陣咬牙切齒,偏偏臉上不能露出分毫。

  “好!”耶律寒憋屈地答應了這個條件。

  烏子虛更是不慌,他悠閑自在的坐在了椅子上,笑道:“耶律將軍,您可要悠著點,別將家底都賠進來了!”

  說罷,他便沖著謝宴道:“七百五十文一兩,你手中的所有鹽,我都要了。”

  “八百文!”耶律寒打碎了牙齒往肚里咽,心中都在滴血,“你手中有多少鹽,我就要多少!”

  “八百零一!”烏子虛緊隨其后。

  “八百零二!”耶律寒小心謹慎。

  “八百零三!”

  “八百五十!”

  兩人互相競價,毫不退讓,眼見著價格飆升到了八百五十文,耶律寒額間的汗珠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他連擦汗的功夫都沒有。

  烏子虛神情自若,見耶律寒這副模樣,還提醒道:“耶律將軍,我們烏家可是有著黃金百萬,遠遠不是你能比得過的。”

  “我勸你啊,還是別爭了。”

  耶律寒自然知曉論財力,他與宇文旭兩人算在一塊兒都比不過烏子虛,但他也有著烏子虛沒有的優勢。

  在烏子虛說完這話后,他便高聲道:“謝公子,我的銀子雖說沒有他給的多,但我卻能保證你的安危。”

  “你怕是不知道,這位烏大人的主子,也就是四王子,在你抵達王城之前殺了五六人,都是鹽商!”

  “四王子有著烏家這個金山在,依舊舍不得花銀子買鹽,他都是直接殺人奪鹽!”

  “只怕你前腳剛答應了他,與他簽下了契約,后腳他就帶著人將你們全都殺干凈了。”

  “到時候不僅不用給你銀子,還能白得一大批鹽。”

  在耶律寒說出這話后,謝宴的臉色徹底變了。

  他驚疑不定地盯著烏子虛看,烏子虛面上的尷尬之色做不得假,一瞬間,謝宴就做出了決定。

  “給你!”謝宴指著耶律寒道,“鹽都給你,但你要以八百五十文一兩的價格買下我所有的鹽!”

  耶律寒臉上剛升起的笑容瞬間消失,八百五十文一兩!這跟搶錢有什么區別?

  謝宴狐疑的看著他:“你該不會付不起吧?”

  “自然是付得起!”耶律寒擠出了一句話,就是有些肉疼罷了。

  謝宴滿意的點了點頭:“付得起就行,鹽都給你了!”

  “我可是還要帶著銀子回江南的!這一次的家族比試,必定是我贏!”謝宴當著眾人的面,很是自信的說道。

  耶律寒給出了一大筆銀子,幾乎掏空了他所有的銀子。

  但在看見烏子虛陰沉沉的臉色后,他又愉快地笑了。

  “烏大人,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如何啊?”

  “說來也只能怨烏大人的運氣不好,攤上了這么一個主子。”耶律寒笑道,“若是換做別的人,根本無需烏大人擔心,這批鹽必定是你的。”

  聽著耶律寒的話,烏子虛的臉上已有不滿。

  他盯著耶律寒看了好幾眼,最后陰惻惻地說道:“說夠了嗎?說夠了就滾!”

  耶律寒自然不會錯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憤怒,耶律寒滿意的笑了,只要烏子虛跟宇文征之間的裂縫越大,他們就越有機會。

  一旦烏子虛徹底對宇文征生出了嫌隙,那宇文征身邊就再也沒有可用之人,到那時,宇文征不過是一個繡花枕頭,一戳就破!

  想到這,耶律寒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這一次,既是將鹽拿到了手中,又是成功的在烏子虛心中種下了不滿的種子,假以時日,這顆種子就能長出參天大樹!

  所有人都離開了,烏子虛也怒氣沖沖地走了。

  不過,在烏子虛用過的茶杯下,一封信正放在那。

  岳明立刻小心翼翼地將信收了起來,見四周都沒人看見自己的動作后,這才匆忙趕去見了謝宴。

  此時,謝宴跟顧寧在屋內。

  “你裝傻的功夫愈發爐火純青了。”顧寧想到謝宴剛才的模樣,便樂不可支的笑倒在了謝宴懷中。

  見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謝宴無奈,仔細地替她將頭頂的發簪全都取了下來,唯恐顧寧會傷了自己。

  “為了騙取耶律寒的信任,不得不這樣做。”謝宴嘆了口氣,“若我老謀深算,只怕在剛進王城的時候,就被這些人懷疑上了。”

  人永遠都是輕敵的,尤其是當敵人表現得不堪一擊時,沒人能做到時刻警惕。

  顧寧點點頭,道:“這話倒是沒錯。”

  “不過接下來我們必須要盡快跟呼延家取得聯系才行。”顧寧說到這,聲音變得沉悶,“聽說呼延家對匈奴最是忠誠,他們該不會不同意吧?”

  “若是如此,那我們就要小心些了,可不能暴露了。”顧寧撐著下巴,漂亮的桃花眼中蒙上了一層憂慮,“也不知道宇文拓能不能行。”

  這一次,是專門派了宇文拓去勸說呼延聞,只是不知道這個計劃可不可行。

  謝宴伸出手,輕輕地撫平了顧寧眉間的褶皺,他的身上天然的帶著能讓顧寧心湖平靜的魔力。

  “不必擔心。”謝宴拍著顧寧的肩膀,將顧寧整個人都環在了自己懷中,“我們的人,已經發覺了呼延家的一個秘密。”

  聞言,顧寧猛地抬起腦袋:“什么秘密?”

  “之前王庭突變時,先可汗身死,但與先可汗在一塊的大祭司卻不見了蹤影,據說是身中數劍逃走了。”

  “而這段時日,呼延家的人在各地尋找名醫,說是呼延家的族老們身患頑疾,需要名醫診治。”

  “你不覺得……有些過于巧合了嗎?”

  顧寧連連點頭:“是啊!難道說呼延家遍尋名醫,為的是重傷的大祭司?”

  “只要大祭司活著指認殺害他之人死宇文旭,那宇文拓便能輕而易舉的繼承可汗之位,我們的軍隊不會有太多損耗。”

  “宇文征呢?”顧寧提醒道,“他也還活著呢。”

  “宇文旭會替我們解決掉他。”謝宴勾起薄唇,露出了一抹譏誚的笑容,“今日一事,足以讓宇文旭起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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