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當炮灰女配不如嫁氣運反派 > 第489章
  “寧兒,你來說說。”大長公主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聲音卻很冷,“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我與你外祖父、與你舅舅什么都不知道?京中就有了這樣的流言?”

  一切的始作俑者顧寧乖巧地將雙手放在膝蓋上,一聽大長公主提問,她就睜大了一雙眼睛,疑惑的看著大長公主。

  “外祖母,您在說什么呢?”

  大長公主冷笑了一聲,重重地一拍桌子:“我也想問問,你究竟在做些什么!”

  “不聲不響的你就折騰出了這么大的動靜,若非今日黃大人散朝后明里暗里的問你舅舅,我都不知道你做的這些好事!”

  “你怎么能讓流言往這方面……”

  “可是……”顧寧乖巧地垂下頭,小聲答道,“這不是好事嗎?若是人人都知曉皇上為了長生殺子取血,更用了上百人反復試驗,那皇上的名聲不就毀了嗎?到那時即便我們揭竿而起,想必也沒人會罵我們謀反,而是夸我們……”

  “所以說,此事就是你所為。”大長公主陰惻惻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顧寧頓時噤聲,一雙漂亮的眼睛左顧右看,不停地朝著裴安臨求救。

  裴安臨抵不住她的求救,當即就站了出來,高聲道:“母親,兒子覺得寧兒所言極是!這對我們來說的確是一個大好局面!不如趁熱打鐵,將皇上做的那些丑事再宣揚出去一些!”

  大長公主揉了揉眉心:“你好歹也是個將軍,怎么如此沒有主見?寧兒說什么都是對的嗎?”

  “自然不是。”裴安臨立刻答道,“母親說什么才是對的。”

  顧寧睜大了雙眼,沖著裴安臨豎起了大拇指:“舅舅,您說得真好!我也覺得外祖母說什么都是對的!”

  舅甥兩人一個粗獷一個嬌柔,明明是大相徑庭的兩人,但在討好大長公主時,臉上的神情卻是一模一樣。

  大長公主咳嗽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將你們這些話都收一收,我可不信你們這些花里胡哨的假話!”

  “顧寧!”大長公主一聲喊,顧寧立刻坐直了身體。

  她雙手老老實實地放在膝上,低垂著腦袋:“外祖母,您要打要罰我都悉聽尊便,但我還是要說,我不后悔做了這件事!”

  “只有這樣,才能保住我們裴家的名聲!”顧寧正色道,“哪怕是為了先帝的遺愿,我也絕不能讓你們擔一個叛臣賊子的名號!”

  在楚國,名聲大過天,她雖說跟謝宴互許終生,但她也不愿讓疼愛自己的一家人成為人人討伐的亂臣賊子。

  大長公主見顧寧堅定的雙眸,突然嘆了口氣。

  “也罷,我總是說不過你。”她擺了擺手,“你這嘴皮子當真是厲害,我竟然也被你說服了。”

  一聽這話,顧寧立刻跑到了大長公主的身邊,狗腿地替她錘著腰背:“外祖母,我就知道您最好了!”

  大長公主冷哼了一聲:“慣是會說這些甜言蜜語來哄我。”

  她對顧寧態度這樣好,但一轉眼對上裴安臨,眼神就變了:“要你有什么用?只懂得喊打喊殺,也不知道多動動腦袋,你瞧瞧寧兒,不聲不響的就替你解決了一個問題!”

  聞言,裴安臨摸了摸腦袋,怎么也想不明白,大長公主為何就罵起了自己。

  不過裴安臨早已習慣了大長公主尖銳的話語,他左耳朵進右耳多出,根本不在乎大長公主對自己的評價。

  反而還傻樂道:“我也覺得寧兒頗為聰明,頗有母親您的風范。”

  他這一番話,大長公主倒是不好說些什么了,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好好商量商量。”

  “既然已經做了這件事,就要徹底做干凈!不能留有一點痕跡。”大長公主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寧兒,你叫去辦這件事的人可還靠譜?”

  顧寧沉吟了一會,說了一個人名:“岳榮辦事,想必是靠譜的。”

  大長公主點了點頭,裴安臨卻是不悅地說道:“為何不找舅舅?難道在你看來,舅舅就這般無用嗎?”

  “還是覺得舅舅會跟外祖母告密?”

  無論是哪一種選擇,顧寧都不會選。

  此時裴安臨的眼神太過委屈了,顧寧輕咳了一聲,道:“舅舅,您是知道的,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您的能力,我知道您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

  “之一。”在大長公主的注視下,顧寧的話鋒一轉,勉強說出了一句讓兩人都滿意的話。

  “但您與外祖母做了這么多事,不都是為了謝宴嗎?所以說到底,這還都是謝宴的事,自然是要讓他的人去做了!”

  聽著顧寧的話,裴安臨表示十分滿意。

  見狀,顧寧暗暗地松了口氣。

  總算是將這一關給過了。

  ……

  太后宮中。

  來來往往的宮人端著菜肴,魚貫而入。

  太后看著眼前精美的菜肴,又看了眼皇帝,心中警惕更甚。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皇帝與她從來都沒有太多的母子情分,好端端的皇帝為何會突然來找她用膳?定是打著什么主意!

  太后的心中冒出這個念頭,看向皇帝的眼神就愈發警惕了起來。

  皇帝只當做看不見太后的目光,他率先嘗了一口魚,笑道:“母后,御膳房做的魚愈發好吃了,如今正是刀魚繁盛的季節,您快嘗嘗!”

  他主動將一塊魚肉夾到了太后的碗里。

  皇帝越是這樣,太后就越是警惕。

  但太后到底是在宮里待了幾十年,在經過一瞬間的失態后,她的眼神立刻就變得柔和起來,她還不忘拍著皇帝的手背,感慨道:“哀家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同你這樣用過膳了,仿佛還是在當初你年幼的時候。”

  回憶起以前,就連皇帝布滿陰霾的內心,都忍不住軟和了一下,自然不是因為太后,而是因為年少時的那段時光,他的確是無憂無慮的。

  只是后來一切都變了!

  皇帝想到這,心中的柔軟瞬間變得堅硬起來。

  他看向太后,眼神幽幽,輕聲說了一句話:“母后,只可惜我們都回不到當初了。”

  太后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怎么會?哀家待皇上,不是都一如當初嗎?”

  良久,皇帝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他站了起身,背對著太后:“母后,您那么聰明,又怎么會猜不到朕今日前來的目的呢?”

  太后的手指微微顫抖,即便如此,她依舊保持著冷靜,疑惑道:“你究竟在說什么?”

  “母后,您又不是不知道,這些日子父皇對朕的折磨愈發多了,您是朕的母后,您難道就沒有一點心疼嗎?”

  皇帝轉過身,死死地盯著太后看。

  太后臉上露出痛惜之色:“怎么會不心疼?哀家恨不得代你受過!”

  母子兩人都知道,這話只是說說而已,根本當不得真。

  現如今的太后,早在皇帝說出這話時,便警惕了起來。

  太后對皇帝一貫都是冷漠的,她所有的母愛都給了自己的小兒子,只可惜小兒子夭折,沒能活到登基的哪一日,但凡她的小兒子還活著,這皇位都絕不會輪到皇帝來坐!

  太后心中想著,卻聽皇帝冷不丁地開口道:“母后,您還在想著,若當皇帝的人是老八就好了,對吧?”

  聞言,太后心中咯噔了一聲。

  而皇帝在說完這話后,早已是撕下了偽裝。

  他雙眼凌厲的看著太后,沖著門外招了招手:“李德海,還不快帶人進來!”

  皇帝一聲令下,李德海立刻快步走了進來,在李德海的背后,有一個她十分熟悉的身影。

  陳道長!

  太后的瞳孔緊縮,在看到陳道長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是什么了。

  “皇帝!你當真要這么對我?”太后不可置信地看向皇帝,“我可是你的生母!我生你……”

  “你雖然是朕的生母,卻沒有養育過朕一日。”皇帝冷漠地回答道,“反倒是朕供養了你這么多年,即便姜家犯下滔天罪行,朕也念在你的面子上不曾對姜家趕盡殺絕,更是不曾動過你一根毫毛!”

  “母后,朕供養了您這么多年,您也享受了這么多年的榮華富貴,為何就不肯為朕做出一點犧牲呢?”

  聞言,太后連連往后退去:“一點犧牲?你是想要哀家的命!”

  “朕是一國之主,朕的安危關系到楚國百姓的安危,母后,您總該是要為了楚國做出犧牲的。”皇帝說完這句話,就沖著李德海招了招手。

  李德海立刻就跑了上前,雙手毫不留情地拽住了太后的肩膀。

  太后養尊處優幾十年,隨便走幾步路都會氣喘吁吁,更何況是被李德海這么粗魯的對待,她慘叫出聲,胡亂的揮舞著一雙手。

  下一刻,李德海又將她的雙手捆住,讓她只能蹬著腿。

  “陳道長,一切按照您的計劃行事。”皇帝看著陳道長的時候,眼神十分恭敬,“一切就有勞您了。”

  “為皇上分憂,是貧道分內之事。”陳道長一甩拂塵,就朝著太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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