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此地最近的官府,是富泉縣縣衙,可鐘家才走出富泉縣,不可能回去。
而且,富泉縣的縣令出了名的貪財酷烈,人送外號“割三刀”,蚊子從他面前飛過,都得被他割三刀肉。
鐘家去送歹徒,不但得不到賞錢,可能還會被他盤剝。
那就只能去永陽縣縣衙。
但不能就這么去。
好不容易進城一趟,七殺想掙點錢。
這座大山里野物可不少。
早上只抓了一只兔子,是覺得一大早的吃得太油膩不好,并不是抓不到。
當下召集一家人,說了自己的打算。
她帶著鐘有根父子、鐘有糧父子去打獵。
女眷留在破廟里打掃清理,老鼠洞堵一堵,蜘蛛絲清一清。
既然還要住上幾日,那就盡量收拾干凈點兒,住起來也舒服。
但女眷不能無人保護,這個任務就交給鐘有福、鐘定金父子倆。
鐘有福臉紅脖子粗,“娘偏心,我不同意!”
定柱、定財、定田這三個侄兒都去了,讓他個大老爺們留下來?
丟不起這臉!
鐘定金也激動地道:“奶奶,我要去打獵!”
江洋大盜看不起他,奶奶也看不起他嗎?想哭。
他都已經把那個江洋大盜打得頭破血流了,奶奶卻只記得江洋大盜要選他當人質。
李香兒也道:“娘,清掃小廟用不了這么多人,我跟你們上山!”
娘這個愛干凈的毛病,到什么時候都不能改。
劉四梅:“還有我!”
她是全家個子最高的婦人,力氣大得很。
鐘翠翠急得舉手:“我!”
娘辛辛苦苦去打獵,她這個當女兒的等著吃現成?
沒這道理。
何小蘭將兒子鐘五二塞給大花,“不能落下我!”
但大花、二花、小喜鵲三個女孩,也鬧著要去。
七殺斥道:“我話還沒說完,急赤白臉的做什么!以為是讓你們躲清閑呢?想多了!”
對鐘有福父子道:“打回來的獵物,全交給你們分割。好生剝下皮,全部制出來,到時帶去縣城賣錢。”
又對一干女眷道:“你們幫著有福和定金,再把割下來的肉腌好。”
說完掃一眼那四個孩子,“想吃飯就得干活。”
孩子們點頭如搗蒜。
聽老太太這意思,不攆自己走,以后還給吃的?
那可太好了!
李香兒:“......娘,咱們沒那么多鹽。”
腌肉?老費鹽了!
鐘有福也趁機說說自己的困難,“娘,我怕水不夠。”
七殺:“放心,鹽會有的,水也會有的。”
對著刀疤臉一行抬了抬下巴,“去搜他們的身!”
“好嘞!”
鐘定金爽快地答應一聲,擼起袖子就過去了。
鐘定財、鐘定田也不比他跑得慢。
刀疤臉:......到底誰是江洋大盜?!
最終從刀疤臉身上搜出一兩碎銀、四十多個銅板、一小包粗鹽,還有一包各色金銀首飾。
其他人身上沒什么油水,只一共搜到二十多個銅板。
就這,那幾個私藏財物的同伙還被刀疤臉瞪了。
劉四梅眼睛亮閃閃,拿起一根金釵往七殺頭上比劃,“娘,你戴這個好看,像有錢人家的老太太。”
七殺:“......你知道這是什么?”
劉四梅:“發釵,金的!”
娘不是個小氣人,自己戴金的,會給她一根銀的吧?
李香兒一把奪下丟回去,“你還真是什么都敢拿!也不想想,這發釵原來在誰頭上,怎么到的他們這兒!”
這個妯娌人高馬大笨如牛,沒她看著就是不行。
劉四梅一驚,“大嫂,你是說,這是他們從死人頭上摘的?!”
李香兒:“死人頭上?呵呵,弟妹啊,你把他們想得太好了。”
“......難道他們還敢殺人?”
劉四梅不由自主看向刀疤臉。
他嘴里塞著藤條綁成的干草團,回以一個猙獰的笑容。
這種高個婦人,他最喜歡了。可惜一著不慎,陰溝里翻了船。
劉四梅嚇得一哆嗦,差點沒站穩。
“嚇唬我娘?”
鐘定金反手就是一巴掌,再加上幾腳,又給刀疤臉添了些傷。
他的同伙們跪成一排,不敢求情,也不敢幫忙。
這個看起來憨厚老實的小伙,實在太兇殘了!
鐘有糧湊到七殺身邊,小聲道:“娘,不能把他們留在小廟這兒!”
二哥和定金不一定能看住他們。
七殺:“留在這兒干嘛?帶他們一起上山。”
鐘有糧:“......帶著他們?”
那就意味著他和大哥、孩兒們不但要打獵,還要看守俘虜。
用村里老秀才的話來說,這叫任重道遠。
七殺:“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孩子都要干活,他們能閑著?
勞動改造沒聽說過嗎?
001:“哈哈,有糧啊,你對你這位新的娘親不太了解。”
必要的時候,小七殺會運用一切可以運用的力量,不分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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