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大明最牛老兵小說最新章節 > 第37章 好漢饒命
雖然事已至此,但陳山卻依舊不改往日的沉著冷靜。
他點頭輕笑,并沒有理會朱云的疑問,反倒是直接扭過頭看著那一種山匪。
“各位大王,人我已經給你們抓住了,不知道哪位是頭領,親自來受用這尤物啊?”
此話一出,那三十多名山匪面面相覷,雖然他們都眼饞朱云的美貌,可要是真的讓首領得知他們敢私吞這美人的話,這山寨里可沒有什么王法好說,逮住了就是一個死字。
遲疑半晌,這群土匪之中,為首一人,站出來說道。
“小子,這就不用你管了,人交給我們,你走就是,若是你不想走,死在死處也是可以的。”
陳山聽完,微微皺了皺眉。
“這里是你說了算嗎?”
那土匪一時倒也沒有反應過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真他媽聒噪!”
陳山輕聲嘀咕道,說完,袖口中徑直抖落手槍,隨后抬手就是一槍。
這槍響之聲,在山林之中久久環繞,震的林中飛鳥四處逃散。
而先前那名和陳山對話的土匪,也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由于陳山出手的毫無征兆,故此眾人一時間都不曾反應過來,也沒有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么。
直到那具軀體直勾勾的躺在地上后,眾人這才徹底陷入了慌亂。
朱云見此,雙目圓睜。
“你有火銃?”
她看著陳山問道。
但陳山并沒有回答她。
這一槍打完,手槍也要重新裝填彈藥,可如果等眾人反應過來的話,自己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去裝填。
于是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把從朱云手中躲過長劍。
轉手便將手槍扔給了她,隨后更是從腰間取出了一個竹筒,一并扔給了朱云。
“裝填彈藥!”
他只是簡單的交代了一句,隨即整個人如同狼如羊群一樣,徑直殺入了人群。
一柄長劍,先刺馬后刺人,行云流水,恍若驚雷。
不過擺在對面的可是三十多個活生生的人,就算是三十多頭豬,面對屠殺也是要反抗的,所以就更不用說是人了。
見陳山動手,他們也不再猶豫,抽刀的抽刀,持棍的持棍。
這些人都是打家劫舍的慣犯,所以早就習慣了這種血腥的場面,故此很快也就反應了過來。
眾人一擁而上。
陳山長劍揮舞,這些山匪雖然有著一膀子力氣,但終究還是近不了陳山的身。
一番糾纏過后,他們也有了些膽怯,故此也不敢再貿然上前。
但陳山最好做的事情,就莫過于痛打落水狗,什么窮寇莫追,這對于他而言,都只是一句屁話。
窮寇不追,難道還等著養寇自重嗎?
旁人怕的都是狗急跳墻,但對于陳山來說,但凡有這個念頭的狗,一律杖斃即可。
他這邊擋住眾人,而另一邊朱云手中的手槍,也已經將子彈填充完畢了。
她舉著手槍,先是瞄準了那群土匪,但猶豫之中,又將槍口對準了陳山。
陳山正面迎敵,所以根本看不見背后的情形。
朱云手中舉著手槍,不多時,掌心也早已經滲出了汗水。
但她還是遲遲沒有勇氣扣動扳機。
而按理來說,陳山是敵非友,她一槍打死陳山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才對。可看著陳山的背影,她也是無比糾結。
“陳山,我饒你一命!”
這話說完,第二聲槍響再次傳出。
又是一名山匪應聲倒地。
至于陳山他從始至終都不曾回過頭,但在聽到槍響之后,他知道自己是賭對了。在把槍交給朱云的一刻起,他就在賭,賭朱云會不會對自己動手,如果沒有動手,那就是陳山贏了。
但這場賭注其實是極為不公平的,陳山若是贏了,他并不能贏得什么,可一旦輸了,自己要付出的卻是性命。
這是一場沒有意義的豪賭。
但陳山好想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會輸一樣。
三十多人,看上去人數不少,但他們終究不過烏合之眾,所以到底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來。
短暫僵持,這三十多人,死的死,傷的傷,最后還能站著的,也就只剩下一個了。
至于陳山雖然武力過人,勇猛無比,但身上卻也多了許多傷口。
畢竟他不是什么鋼鐵之軀,以少敵多也總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而且那個唯一還能站立在原地的山匪,也是陳山有意留下的活口。
不然他們今日勢必是都要死在這里的。
朱云知道陳山厲害,但根本沒有想到,他會強到這個地步,也難怪他從來不怕自己會逃跑。
想到這里,她也不由有些后怕,陳山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呢?
回想到陳山先前的威脅,可真個不像是在開玩笑。
陳山此時并沒有理會朱云以及那個僅存活口的意思。
他手里提著劍,看著地上但凡還有喘氣的,抬手就是一劍刺下去。
這一幕里,他像極了那拿著生死簿的閻王。
渾身血跡,看著只讓人不寒而栗。
那名土匪,見狀,雙腿止不住的打顫,他不是不想跑,只是因為看見了朱云手中黑洞洞的槍口。
自己就算跑的再快,難道還能快的過這槍口里射出的子彈嗎?
想到這里,這山匪直接跪倒在了陳山的面前,他不住的磕頭,不多時,額頭上也滲出了猩紅的血跡。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從來沒有殺過人,真的一次也沒有殺過,我只是想要混一口飯吃!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這山匪聲淚俱下的哭訴,并沒有起到什么太多的作用。
雖說他不曾抬頭,但也聽見了陳山不斷靠近的腳步聲。
這陳山此時對于他而言,就像是催命的判官,對方一個念頭,完全可以讓自己陷入死地。
朱云看著這一幕,她也不知道陳山想要干什么,但是此時這滿地的尸體上流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山風吹過時,那刺鼻的血味,讓她不由有些干嘔,但她緩了緩,最后還是強行將其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