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可曾逼供出消息?”
張太后搖搖頭:“陛下,你還是交給錦衣衛吧,我和后宮打了她許久,都沒有線索。”
“或許她真的不是主謀吧。”
朱由檢笑了笑:“那皇嫂是怎么逼供?”
周皇后隨后交代了,她和后宮的妃子用了手擰,打板子,其中還有嘴咬。
嘴咬?
朱由檢腦中浮想出,松下紗榮子的場景。
緊咬紅唇,微閉眼睛,不肯屈服。
“那皇嫂有沒有嘗試和滴蠟?我是說…”
“滴蠟?”
張太后小嘴ao的一聲:“本宮怎么沒有想到。”
“如果對客氏繼續打下去,恐怕就打死了。”
“聽說浙江有一種魚脂蠟,滴到物品可長久不滅,使其痛苦不堪。”
“陛下,還是你聰明。”
還真敢這么玩?
朱由檢察覺到張太后的眼神,就知道她真的會這么玩。
可憐的客氏。
幸虧朕沒有把錦衣衛的酷刑講出來。
等到二后興奮的離開宮內,乾清宮帷幕里閃現出一道黑影。
他蒙著黑袍,只露出一雙眼睛。
“影十三號,覲見陛下。”
朱由檢回過頭,發現是魏忠賢,他的眼神中完全沒了之前的諂媚逢迎。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魏忠賢緩緩道來。
他這段時間組建了十三支隊伍,分別潛伏于各省。
而他自己則收集京師內幕。
菜品下毒的事出來了。
是同一伙人干的,天啟帝也是他們害死的。
客氏只是個替死鬼而已。
這伙人極其神出鬼沒,目前應該在浙江,福建。
現在浙江,福建的影子已經加強到五百余人,主要就是追查這支隊伍。
朱由檢滿意的贊嘆:“不愧是你魏忠賢。”
“組建比錦衣衛還要神秘的影子,需要大量金錢,朕再從內庫中,撥出十萬。”
魏忠賢連忙推辭:“回陛下,小臣府中還有金銀珠寶二百余萬,目前已經轉交內庫中。”
在明代四品以上的太監稱臣。
當然也有自稱奴婢的。
這怎么好意思呢。
歷史中的魏忠賢被抄家,他的財產早就在路上被搶奪一空了。
沒想到有兩百多萬。
可解燃眉之需啊。
“朕沒有什么好給你的了。”
魏忠賢穩重的回答:“皇上對小臣的信任就是最好的禮物。”
這點確實,朱由檢當時只是試試搞一個。
因為魏忠賢這個人并沒有反心。
他只是想活著,可自己又不能讓他當九千歲。
他也不能琴棋書畫,也不能上馬殺敵。
不過史書上記載他搞暗探還是挺厲害的。
就比如你在嶺南某個小城鎮里生活,某天晚上喝酒了。
鎖好房門,偷偷在被窩里罵幾句閹狗。
結果恐怖片就來了。
第二天就有人上門來抓你。
你不服,說自己沒有罵。
不承認可以。
有人專門把你買酒,喝酒,包括罵九千歲的表情畫了下來。
關鍵門窗都是鎖著的。
他們是怎么知道的,他們是怎么看到的,他們是怎么畫到的。
沒人知道。
所以魏忠賢這點還是搞得不錯的。
“嗯,這樣吧,朕準備建一座英雄紀念堂。”
“里面供奉所有為國家奉獻犧牲的人,包括你們影子。”
“但凡為朝廷解決心頭隱患,或犧牲,皆可供奉牌位,到那時,大明百姓皆可進入供奉。”
魏忠賢咽了下口水:“那…”
朱由檢露出姨母笑:“你也在其中,大明不亡,英雄堂不倒。”
“想你們這群太監宦官,在宮外認養干兒子。”
“就算你們死后,兒子有孝心,那孫子呢,重孫子呢?”
“他們不會感謝你,更不會祭奠你。”
“有了英雄紀念堂,你們就是大明的英雄,這是朕唯一能給你們的了。”
魏忠賢兩行淚不停的流:“夠了。夠了,奴在此謝過陛下了。”
走之前他還特意交代,司禮監秉筆太監李永貞不可用,掌印太監王體乾可用。
朱由檢嘗了口茶:“伴伴,把那個李永貞帶到東廠,好好逼供。”
“遵旨。”
還未歇息一會…
孫承宗來覲見了。
對于這位老人,朱由檢也是給足了面子。
他此次來往是商議遼東戰局。
毫無疑問,這次的遼東戰事依舊是防守為上。
這也是孫承宗的經典打法。
如果不是高第瞎指揮,恐怕女真已經被打的回到樹林里去了。
而且他修建的關寧防線那可謂是滴水不漏。
再加上皮島的毛文龍前后夾擊。
當時的后金是愁的要死。
后來在國內,孫承宗也一眼就看出了農民軍的反復無常。
認為招安是沒用的。
建議直接處死高迎祥,結果農民軍真的害怕了。
加上關寧防線先后擊敗了多爾袞和豪格。
大明慢慢恢復了過來。
最后的最后還是因為崇禎的多疑癥和自然天氣。
朱由檢認真聽講了,孫承宗的戰略部署。
并高度評價與贊揚。
“先生,你對朕把袁崇煥部署在山東如何看呢。”
孫承宗笑了笑:“陛下還是知道我那徒兒的。”
“崇煥雖有大將之才,卻無容忍之心。”
“即使陛下不把袁崇煥調到山東,我也不會把他調到遼東了。”
朱由檢明白袁崇煥這個人太急功利切。
就算不殺毛文龍,他也會殺別的大將。
而對付后金,最可靠的就是穩。
等到熬過自然災害,處理完民變,后金自然不成氣候。
朱由檢接著說道:“曹文詔此人先生覺得把他安排到哪里合適。”
孫承宗隨即開口:“五軍都督府如何。”
朱搖頭:“曹文詔性格猛烈,不適合在那里,恐生事端。”
“那曹文詔負責京師七十萬明軍總教頭,執天子劍,訓練軍營呢。”
朱繼續搖頭:“軍隊如今缺乏鍛煉,縱使有曹文詔的關寧鐵騎也于事無補。”
孫承宗也是懵了。
這是他能為曹文詔這名猛將想好的出路,要不然讓他干嘛。
到朝堂和老頭子們對罵嗎。
曹文詔和他的關寧鐵騎也只會練兵打仗了,除此之外還能干嘛。
朱由檢笑了:“先生,如果要拆掉一個窗戶,你必須告訴他們,你打算拆屋頂。”
“朕要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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