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皇城邊一處民宅中,一老仆步履匆匆穿過庭院,待行至一屋前,輕輕推門而進。
日落時分,未掌燈的屋子里很昏暗,只有書桌上點著幾根蠟燭,暗沉的燭光,映照出一道消瘦的身影。
環境有些壓抑,老仆輕手輕腳上前,沖著那書桌之后的人,彎腰一拜,小聲道:“老爺,派去河南的人回來了,沒有打聽到皇上的下落。”
燭光下的人,聞言捏緊了手中的書,片刻,他又無力的放下書,起身至窗前,抬頭喃喃道:“老天,你當真要亡我大明嗎?”
史可法擦了擦濕潤的眼睛,見他神色哀愁,忠心耿耿的老仆想說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說些什么,索性帶上門悄悄離開,讓他一個人靜靜。
到了前院,老仆遇到了門子,說了幾句話后,這老仆又步履匆匆來到書房。
史可法依舊站在窗前,老仆輕聲道:“老爺,馬世英求見。”
看來,他是一直派人在自己家守著,要不然,怎么他派去河南打聽皇帝下落的人剛回來,這位廬鳳總督就迫不及待的上門了呢。
史可法突然一笑。
笑中帶著三分憤怒七分無奈。
中堂里,馬世英一本正經坐著,見史可法過來,起身一揖。
二人各自落座,自有下人奉上茶水,史可法叩著茶蓋,只喝茶不言語。
馬世英余光一掃,主動開口道:“史大人,有皇上的消息了嗎?”
“沒有。”史可法語氣生硬。
馬世英長嘆一聲,神色苦悶道:“不滿大人,我也差人暗中去河南尋找過皇上,據回來的人說,闖賊將皇上逼入山中,走投無路之下,范景文拉著皇上從懸崖跳下,聽說那懸崖足有百丈之高,唉…恕在下說句大逆不道之言,皇上怕是……”
“馬大人,有話就直說吧!”
史可法不愿聽過多廢話,這倒是正合馬士英的意,只見他挺了挺身子,兩眼直盯著史可法,道:“皇上下落不明,半壁江山淪于闖賊之手,至此危亡之際,若想保住祖宗基業,應當速立新君,以安臣民之心,史大人,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怕是要人心思變了。”
史可法握緊拳頭,面露復雜之色。
是的,擁立新君之事,馬世英雖然有私心,但他說的也是對的。
如今人心惶惶,那朝中之人皆是各有各的打算,若是不盡早做個決斷,就這么一直吵下去,萬一各地的那些封疆大吏見大位遲遲不定,隨意擁立一位宗親,或者干脆些,直接扯旗自己干,到時必將更加棘手。
史可法松開拳頭,落寞道:“福王在藩,不忠不孝,實難主天下”
馬世英眼光變得熱切,急迫道:“福王雖德行有虧,但與神宗血緣之親,非其他宗藩可比,況且自古以來,這社稷承繼,就是立嫡立長為先,嫡長皆無,便以親厚為先。”
“今日要是不遵親厚,改已什么賢良,那賢者為何?庸者又為何?要是有人覺得潞王不賢良,而不遵朝廷,到時又該如何?”
史可法張張嘴,想要反駁,但最后又無奈垂下了頭。
是啊,人無完人,他們覺得潞王賢良,那必會有人覺得潞王不賢良,馬世英的考量有幾分道理,立親的確可以杜絕掉許多的隱患。
史可法有些被說動了。
馬世英見此,趁熱打鐵道:“就算福王不賢良,那還有我等這些大臣不是,嘉靖皇帝二十年不上朝,那天下不也沒有亂嗎,只要內閣穩得住,說句大不敬的話,那御座上坐著的哪怕是晉惠帝,也無什么大礙。”
史可法沉默不語,眼眸變換,似是在做最后決斷。
馬世英繼續說著,從禮法到祖宗規矩,他從各方各面詮釋著朱由崧繼位的合理性與正當性。
對于這位兵部尚書史大人,馬世英自覺十分了解,知曉他是個優柔寡斷沒什么主見的人,這種人最是經不住勸,只要多費些口舌,今夜必可說服他。
朱由崧承諾過,只要成功扶他上位,日后的內閣便有自己一席之地。
一旦入閣,馬世英有自信在極端的時間內就將史可法踢出朝廷。
而朱由崧又只是個貪享富貴只知玩樂的人,想要糊弄他就更簡單了,只需尋幾個美人造幾座宮殿,就可讓他樂不思蜀,屆時,自己就可獨掌朝廷大權。
馬世英越想越心熱,史可法被他左一句右一句,說的心里越來越搖擺不定,眼瞅著他就要松口答應的時候,那老仆卻進來打岔道:“老爺,錢大人來了。”
馬世英前腳來,錢謙益后腳就上門。
看來自己這府門外盯梢的人還不少。
史可法讓老仆將他請了進來。
錢謙益邁著大步,一臉的正氣。
馬世英頓時臉一沉。
兩人在擁立皇帝一事上,有著巨大的分歧。
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待錢謙益坐下后,這屋里的火藥味立馬就濃了起來。
錢謙益不看馬世英,直視史可法道:“史大人,你和馬大人可是在商議社稷之事?”
史可法點點頭。
錢謙益再問道:“那史大人到底是覺得福王可立,還是潞王可立。”
“這…”
本已定下心思的史可法,頓時又搖擺了起來。
馬世英惱怒的瞪了眼錢謙益,朗聲道:“福王乃光宗親孫,那潞王又是什么東西,按照百姓的說法,出了五服便不是親,那潞王血統偏遠,立他為君,讓其余宗親如何服氣。”
“荒謬之言。”錢謙益反駁道:“潞王賢名遠揚,天下之人誰不知曉,福王昏聵無道,世人又誰不知曉,放著圣明之人不用,非選一無能之人,要是立福王,天下人才當真不會服氣。”
“說句大逆不道之言,當年光宗皇帝要是傳大位與先帝,又怎會有魏忠賢那等閹賊禍亂朝綱,我大明江山何至于到今日這等地步。”
“馬世英,當年你攀附閹黨,先帝撥亂反正后,不追究你之過,你不思念先帝恩德,今日為了一己之私,不顧社稷大業,你對得先帝,對的起列祖列宗嗎?”
東林黨最擅長的就是口誅筆伐,錢謙益能混到**這個位置,那嘴上的功夫自是不用說的。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馬世英當初的確捧過魏忠賢的臭腳,所以錢謙益這一翻舊賬,讓馬世英是沒法反駁了,所以只好來個撒潑打滾死不認賬:“你放屁,老子何時攀附過閹黨。”
錢謙益就等著他這句話呢,當即一樁樁一件件,細數起了馬世英和閹黨的過往。
這就是東林黨的行事方式。
經過崇禎的定性,魏忠賢已經是大明開國以來最大的奸人了。
在民間,閹黨之人那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在朝中也公認一點:閹黨之人皆是奸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這是崇禎定下的政治正確。
朱由崧的名聲本來就不好,現在又跟馬世英來往密切,那么只要給馬世英扣頂閹黨余孽的帽子,那么朱由崧是個什么貨色也就不用說了,屆時在朝在野,誰支持朱由崧,誰就是閹黨余孽。
馬世英自然清楚錢謙益的算盤,所以這帽子他是萬萬不會戴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越吵越激烈。
史可法最后忍不住,罕見的發飆拍桌子道:“都住嘴。”
眼瞅著老實人急眼了,馬世英和錢謙益怏怏閉上了嘴。
幾個呼吸后,史可法冷靜下來道:“擇立新君乃大事,你我幾人做不了這個主,也不該做這個主,后日開大朝,百官共同庭議吧。”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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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