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里盯著他的臉，沒出聲。
姜在野被她看的有點頭皮發麻，“媽，你這么看著我干嘛？”
姜里抱起胳膊，半瞇著眼，上下掃他，“我突然覺得，你這主意不錯，你應該能賣個好價錢，看你爸出手這么大方。”
姜在野艱難地咽了咽喉嚨，一本正經地說：“媽，你洗澡換下來的臟衣服是不是還沒洗？我現在去！”
他一溜煙跑進姜里房間。
姜里挑眉，從茶幾上那一堆吃的里頭翻出煙，撕開塑料膜，抽出來一根。
旁邊手機震了一聲。
她把煙叼在嘴邊，拿起手機，封慕發來的微信。
幾年前兩人都還是新人時，合作過一次。
后來封慕一夜爆火，還憑借處女電影斬獲雙料影帝，創下娛樂圈最年輕的雙料影帝記錄，實力與流量雙雙封神。
姜里也一夜爆火，但她是被罵火的。
但凡跟她沾邊的人和事，都會被噴的體無完膚。
口碑好的明星，巴不得和她撇清關系。
她不想連累封慕，所以她和封慕是圈內好友這事兒，沒幾個人知道。
封慕：【兄弟，我聽說阿清在幫你借禮服。】
姜里瞅了一圈茶幾，發現打火機在餐廳吧臺，她光著腳走過去，一邊回封慕：【嗯。】
封慕發來語音，聲音低沉，帶有磁性，是娛樂圈里頭十分有辨識度的聲音。
他說：“下午聽到的八卦，一開始，那些品牌方都很爽快的答應了阿清，最后知道是給你借，立馬翻臉，各種找理由推脫，阿清碰了不少釘子。”
姜里皺眉，把煙從嘴角拿下來，幾乎是煩燥的丟在餐廳吧臺，翻到宋清的聊天框，撥了個語音過去。
手機提示忙線中。
姜里繼續打。
連打了三個，宋清才接通，“里里，怎么了？”
“別借了。”姜里聲音有些冷，壓低了，“我有禮服，晚會前能送來。”
那邊，宋清抿抿唇，輕聲道：“你別擔心，我再試試，再借不到我就去給你買。”
姜里只有三個字，“別借了。”
宋清沉默下來。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聲音有些冰冷，姜里語氣稍微放溫和了，“信我。”
電話里，宋清輕輕吐出一口氣，“好吧，那我不借了。”
姜里勾起唇角，“乖，你幫我化妝就行了。”
“好。”宋清道：“我一定讓你艷壓所有人！”
姜里掛斷電話，眉眼間那點兒淺薄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冰似雪的冷。
這期間，封慕又發了三條語音。
“這事兒已經在圈子里傳開了，大家心里都明白，有人在針對你。”
宋清作為娛樂圈如今勢頭最猛的造型師，很受追捧，誰請到她，基本都能在紅毯上大放異彩。
以至于許多明星爭相搶奪。
除了幾大頂奢品牌這些高嶺之花，二線三線的品牌方基本都很給宋清面子。
如今借個禮服卻處處碰釘，不用想都知道有人針對姜里。
說到底，圈子里還是要看背景。
姜里拿什么跟那些背靠資本的人斗？
就是火到封慕這個高度，很多時候也身不由己。
封慕：“能有實力壓住這么多品牌方的，我也不好得罪，不過我雖然不能幫你借禮服，買一件送給你，還是可以的。”
封慕：“兄弟，需要幫忙說一聲。”
姜里聽完三條語音，打字回復：【謝了，不用了。】
封慕仍然回的語音：“行吧，有空來我家，給你做好吃的，我又新學了幾道菜。”
姜里道：【行。】
***
與此同時。
影視城。
楚顏拍完一場戲，回到房車里，看著經紀人，“宋清不借了？”
申敏接了杯水，笑著走過來，遞給她，“她借的到嗎？”
楚顏笑笑，喝了口水，看向助理，“劇本給我。”
申敏坐在她對面，“沒有禮服，姜里應該就不會參加晚會了，媒體那邊估計還挺遺憾，姜里雖然全網黑，但流量還是可以的，每次有關她的內容，評論區一片罵聲。”
畢竟姜里這個名字挺出圈的。
只是人見人厭罷了。
楚顏聞言，翻劇本的動作一頓，抬眸，勾起唇角，“不管怎么說，姜里都是我姐姐，她現在借不到禮服，我應該幫幫她。”
申敏愣了愣，“你想怎么做？”
楚顏拿起手機，翻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親愛的，我想請你幫個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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