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輕筠看著她那雙漂亮的眼眸,鳳眸微瞇,喉結上下滾動了一輪,眼底掀起驚濤駭浪,一抹巨變。

    五年前,他親眼看到夏晚星和一個女嬰的尸體被送進焚燒爐,被燒成了骨灰,怎么可能活下來?

    夏思悅被她眼底的冷意所震懾,不敢看她的眼睛,又走近了薄輕筠,眼眶一紅,聲淚俱下:“輕筠哥,這是父親的家,如果沒了,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我也是無可奈何才選擇退股,夏家不能散了呀。”

    柳蘇云也點了點頭:“是啊。”

    薄輕筠恍若未聞,筆挺凜冽之氣走向她,一把扼住她的手腕,五指收緊,被蹂.躪的肌膚瞬間變紅。

    夏晚心皺眉:“這位先生,請你自重!”

    薄輕筠居高臨下的盯著她:“夏晚星,誰教你的詐死?”

    話落,他捏得更重了,仿佛要碾碎她的骨頭。

    夏晚心疼得皺起了眉,一把將他的手甩開,用手輕輕摩挲著被他捏疼的手腕。

    冷冷的抬眸,轉而勾起紅唇,笑靨如花:“薄先生,你一向都是這樣搭訕女孩子的么?”

    薄輕筠看著她嬌紅的嘴唇,眉宇間的嫵媚,有一瞬間的恍惚。

    面前這個女人,似乎長了一張夏晚星的臉,卻不是夏晚星的靈魂。

    記憶中,那個女人從來不會對他露出這樣的笑容。

    他眸色一沉,頓時,周遭的氣息冷了許多,一種無法形容的壓迫感傳來。

    他凌厲著夏晚心的臉,啟唇:“夏晚星,你在跟我玩什么把戲?”

    柳蘇云咽了咽口水,害怕的握緊了夏思悅的手。

    夏思悅嘴角上揚,這個女人長著一張與薄輕筠的殺母仇人夏晚星一模一樣的臉,肯定沒什么好果子吃。

    輕輕拍了母親的手,給予無聲的安撫。

    夏晚心迎上他的視線,毫無畏懼,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她細眉輕輕一挑:“薄先生,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么,我確實叫夏晚星,夏天的夏、夜晚的晚、心臟的心,如果與你朋友的名字相同,我也不會道歉,倒是你......”

    她頓了頓,笑顏漸漸冰冷,這是她現在的名字,從前的夏晚星,早就死在了監獄之中。

    她眸光染上寒涼,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按在了他的胸口,漫不經心的開口:“無緣無故抓傷了我的手,還讓我受到了驚嚇,我會讓我的律師給你一份精神損失以及身體損傷費的清單,打到這個卡上。”

    薄輕筠視線落在她修長的手上,紅色指甲油如同她妖艷的性格,指腹白里透著紅。

    他眸底的神色逐漸深邃。

    她第一個敢跟他要精神損失費的女人!

    大膽得很!

    夏晚心見他不說話,眼底的神色十分耐人尋味,直接將名片放進他西裝胸前的口袋里。

    收回手后,輕輕拍了拍,仿佛碰到了什么臟東西,略有些嫌棄。

    夏思悅和柳蘇云看著這一幕,懵圈了。

    為什么和想象中不一樣。

    輕筠哥居然沒有推開她。

    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在勾引輕筠哥!

    夏晚心冷冷的看向夏思悅:“夏小姐,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