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車廂里,男人掐著她的腰,將她摁在懷里。

    溫涼的唇,落在她的耳尖......

    她掙扎著,卻被他的大掌禁錮得死死的。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臉頰上,忽然發了狠的吻住她的唇......

    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一點點加深。

    她仿佛沉溺于深海,就快要溺斃,千鈞一發之際,他放開了她。

    男人低沉著嗓音:“不會換氣?”

    嗓音十分沙啞,如濃烈的酒,侵蝕她的耳膜。

    她的心,忍不住狂跳。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聲:“我教你。”

    她想要看清他的容顏,而后,他奪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夏晚星猛地睜開了眼,鼻息間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她竟然在醫院睡著了。

    走廊的燈光昏暗,讓她有些恍惚,還沒從夢境中徹底清醒。

    男人強大的壓迫感依舊縈繞在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她從兜里拿出一塊精致的玉佩,像兔子的形狀,被燈光照得有些透明,溫度很涼,觸感極其光滑。

    這是價值不菲的玻璃種帝王綠。

    這是那個男人離開前給她的,她去山林給父親采藥,遇見了他,順手救了他。

    依稀記得,他低沉沙啞的聲音:“乖女孩,謝謝你救了我,我給你的玉佩,收好。”

    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還心有余悸。

    雖然最后什么都沒發生,但他在她心底,是一個滾燙的烙印,危險極了。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

    “晚星,你妹妹撞死人了,怎么辦啊?”

    夏晚星聽到電話里母親歇斯底里的哭聲,頓時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睡意全無,只覺得渾身血液凝固,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

    好一會兒,才擠出一點聲音:“媽,怎么回事?”

    柳素云沒有直接解釋,哭喊著:“不是一命抵一命就是無期徒刑,她這一輩子就這么毀了,晚星,你從小到大就很聰明,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她啊!”

    夏晚星強行鎮定下來,一邊從小床上下來,一邊說:“媽,這關系到人命,不是什么想想辦法就能解決的小事,你先帶妹妹去警察局自首,我馬上就來。”

    “你先回來,我不知道怎么辦。”柳蘇云顫抖著聲音,不知所措。

    夏晚星點頭:“好。”

    掛斷電話后,夏晚星走到父親的病房,給他蓋好被子,這才離去。

    今晚發生的事太多,到現在,她的腦子還是一團漿糊。

    她本想找到那個男人,將玉佩還回去,現在妹妹出了這樣的事,這件事只能緩一緩了。

    等她回到夏家別墅,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封伯恭敬的上來迎接:“大小姐回來了。”

    夏晚星點頭:“嗯。”

    夏晚星來到客廳,就看到母女二人哭紅了眼睛抱在一起,仿佛天塌下來了。

    夏思悅抬頭,看到她后,仿佛看到了希望,抱住她哭著說:“姐姐,我該怎么辦?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是她自己要撞上來的。”

    夏思悅身上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傳來,不經意間,擦在了她的衣服上。

    她感受到夏思悅顫抖的身子,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撫道:“悅悅,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悲劇已經發生了,必須要面對。”

    “我怕坐牢。”

    夏晚星問道:“你沒有酒駕,也沒有超速吧?”

    夏思悅點頭:“我沒有。”

    “既然不是故意的,怎么會坐牢?只要你去自首,就不是肇事逃逸,否則,后果很嚴重。”

    夏思悅可憐兮兮的望著她:“真的不會嗎?”

    “嗯。”

    夏思悅又趴在她的懷里,眼底浮現起一絲狠毒,語氣卻十分乖巧:“好,我都聽姐姐的。”

    呵。

    現在夏晚星還不知道她撞死的是誰,等她知道,一切就晚了!

    如果真是無意撞死那人,可能不會坐牢。

    但她是故意的,絕不可能去自首!

    這時候,柳素云端來一杯茶:“晚星,你才從醫院回來,又忙著悅悅的事,先喝口水吧,我們一起去警局,你能說會道,一定要幫妹妹說話。”

    夏晚星點頭,接過了茶:“好。”

    即便妹妹是無心之失,可對方也失去了生命。

    不管怎么說,都應該去自首,幫死者找家屬。

    她只想快點去警察局,沒有多心,接過茶杯,仰頭,喝了個干凈。

    她也的確很口渴。

    喝完后,將茶杯放在茶幾上,露出一個笑容:“謝謝媽。”

    話落間,只覺得眼前有些模糊,慢慢的,渾身無力,她搖了搖頭。

    身為醫生的她,頓時感覺到不對勁。

    重新看向柳素云,眼底滿是疑惑和震驚:“這杯水......媽,你居然、在水里......”

    話還沒說完,就失去了意識。

    柳素云看著已經昏迷的她,眼底早就沒了往日的溫柔,冷笑一聲:“我將你養得這么大,是時候報答我的養育之恩了!”

    說完,撥通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冷漠的說道:“她已經昏迷了,可以帶去頂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