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此地,陸七七根本不知道軍營在何處。
不過她也并不打算此時就去報道,辛苦了這么些日子,她得找個客棧好好睡上一覺。
于是她便讓李昌龍,去打聽哪家客棧好。
邊陲之地的房子,自然不如富庶之地精致。
客棧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能花錢享受的事情,陸七七肯定不會放過。
畢竟此時此刻,她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了。
李昌龍很快就回來了,“打聽到了,主街上有一個悅來客棧,據說是這兒最好的客棧了。”
顧少卿一聽到是悅來客棧,心下一驚,邊陲之地最燒錢的地方莫過于此。
他趕緊道,“鄉主,那地方就是個銷金窟,還是另尋別處吧。”
李昌龍疑惑道,“那人沒說這客棧不正派啊?”
顧少卿一聽這話,就知道李昌龍誤會了,連忙解釋,
“悅來客棧是正派的客棧,但是他背后的主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
在這邊陲之地開了這么大一家客棧,里面的吃食也頗為豐富。
此地苦寒,悅來客棧一家獨大,一應吃食住宿都是平常的好幾倍,乃至十幾倍。
如此一來,能進去花銀子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就有了悅來銷金窟的名聲。”
聽完顧少卿的解釋,陸七七更是好奇了,“少掌柜這么清楚,是被悅來客棧坑過嗎?”
只見顧少卿搖了搖頭,“悅來客棧名聲響亮,卻從未欺客。”
他們十幾人行鏢,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怎么可能舍得那般揮灑銀子。
陸七七挑了挑眉,燦爛一笑,“咱們就去看看這銷金窟什么樣子,今日的消費由本鄉主買單!”
說罷,陸七七便上了馬車,讓李昌龍趕車前往悅來客棧。
......
車輪滾動的聲音戛然而止,馬車也隨之停了下來。
陸七七下了馬車,抬頭就看到了悅來客棧的牌匾。
描金大字,氣勢恢宏。
一路走過來,陸七七就注意到了,周遭的環境。
這悅來客棧單單在外邊看,便是一條街上最大最高的房子,足有三層之高。
在邊陲之地,還能建一座精致的木雕閣樓,倒也不枉銷金窟的諢名。
“走,進去大吃一頓。”
陸七七大喊一聲,客棧立馬有人出來迎接。
這服務水平,不由得讓人稱贊。
很快,陸七七就被引上了樓。
她特意讓伙計安排了,一間臨街的客房。
想看看這邊陲,到了夜晚是何模樣。
一進屋,陸七七不禁咂舌,一應裝潢擺件,乃至床褥帷幔都是好料子。
果然配得上銷金窟的名聲!
陸七七打量了一下房間陳設,便下了樓。
趕了大半日的路程,她都快餓得兩眼發昏了。
等她下樓,李昌龍和周一,還有洛大夫和黃大夫,早早地在一樓飯桌上等著了。
陸七七沒看到鏢局的人,道,“顧少卿他們呢?”
“還沒下來,”周一回她。
陸七七了然點頭,便發現自己的衣袖被人拉扯了一下。
她低頭就看到,李昌龍愁眉苦臉的模樣,問道,“二哥,怎么了?”
只見李昌龍看了眼,過分殷勤招待的店小二,手上又扯了扯陸七七的衣袖。
店小二看到陸七七,笑盈盈道,“不知客官想吃些什么?咱們店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地上走的,都有。”
李昌龍明顯就是憋著話,陸七七猜想是因為店小二在,他不好直言,便道,“我們還有人沒下來,等下來再一塊兒點菜。”
店小二帶著笑道,“客官請便,屆時喊我們一聲就行。”
陸七七點了點頭,“好。”
等她坐下,李昌龍立馬小聲道,“七七,這地方太貴了,一盤素菜都要三十幾文,更別說是肉菜了。”
他方才問了一下價錢,差點沒把口中的茶水,噴在店小二臉上。
好在店小二說茶水不收錢,不然他今日直接喝茶水飽得了!
陸七七聽完他的話,總算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道,“咱們自己種菜,可能一斤也賣不上三文錢,但是此地是邊城,物價自然不能與平常論之。”
“那也太貴了啊!”李昌龍反復強調。
周一也應和了一句,“是啊,咱們今日非住這里不可嗎?我看對面那家客棧也行。”
“你說的是房頂的瓦,都開裂了的那家嗎?”
此言一出,周一也不說話了。
陸七七道,“我知曉你們心疼錢,但是你們想想,咱們身處邊境,今日活得好好的,明日能不能睜眼尚未可知。
這錢都是身外物,倒不如先滿足口腹之欲。”
這話乍一聽很有道理,但是經不起推敲。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陸七七又道,“你們放心吧,即便到了邊關,咱們也不會愁吃愁喝的。”
畢竟她空間里養的雞鴨魚兔,可不是白養的。
聞言,在座的人都沒再說話,甚至覺得她說的十分有道理。
不多時,顧少卿便帶著人下了樓,陸七七也點好了菜式。
一頓飯吃下來,陸七七覺得渾身舒暢,她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這么好吃的飯菜了。
即便她們在老林子里,時常有獵物解饞,但是沒有相應的烹飪工具,即便有調料也做不出好菜色。
吃飽喝足后,陸七七付了銀子,十幾個人一頓飯花了二兩銀子。
結算銀子的時候,李昌龍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要知道二兩銀子,已經夠一家人一年的吃喝,還能有剩余。
不過他看到陸七七吃得很開心,也沒有再說什么煞風景的話。
只期盼明日就能動身,前往軍營,這勞什子花錢的悅來客棧,他不想再多待下去了。
一行人吃飽喝足,風餐露宿數日,終于到了地方,自然要好好休息。
陸七七回了房間,就找店小二要了熱水。
大客棧不光服務好,飯菜好吃,干活的速度也極快,很快就把熱水送上了樓。
陸七七將整個人泡進熱水里,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
等水有些涼了,才依依不舍的從木桶里出來。
她穿上衣服,推開了窗戶,低頭往街上看。
邊陲之地,夜晚禁宵,漆黑的屋外,無一人在街上走動,仿佛整座城池都在沉睡。
夜已深,陸七七打了個哈欠,便關上了窗戶,上床睡覺了。
明日她還得去軍營報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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