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宮守澤狐疑地轉頭看過來。
沈牧呵呵干笑一聲,立即松手,說道:“其實我剛才去看過,她睡著呢,不知道這會兒醒了沒有。”
說著,給一旁的齊鈺使眼色,“齊長老,你先進去看看,她要是還沒醒,咱們就不去吵她了。”
“行!”齊鈺立即應聲,不給宮守澤開口的機會,便率先邁步往調養室里走。
沈牧似乎這會兒才想起征詢宮守澤的意思,笑瞇瞇問道:“國主,您看這樣行嗎?”
宮守澤眉頭微皺,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卻也只能勉強地點點頭。
齊鈺才剛進去一會兒,里面就傳來了一道他驚訝的呼聲。
“怎么了?”宮守澤脫口而出。
這次他比沈牧快一步,不給沈牧阻擋的機會,直接一抬手就推開了虛掩的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沈牧心里暗道不妙,趕緊跟上他的腳步,心里暗惱齊鈺不知道配合自己,沒事兒瞎嚷什么?
只是在他走進房間里,看清躺在床上的人之后,也不由自主地輕“咦”了一聲。
走在前面的宮守澤腳步一頓,轉頭看他,深沉的眼神暗含犀利。
沈牧一秒回神,直接朝齊鈺不滿地說道:“你剛才叫什么?我還以為她醒了呢。”
齊鈺老臉一訕,“我、我這不是剛進來的時候沒注意,桌角給絆了一下嘛。”
“多大年紀了還一驚一乍的。”沈牧嫌棄地撇了撇嘴。
轉而對宮守澤說道:“國主,元落黎她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身體還虛弱得很,這兩天她幾乎都是昏睡狀態,確實很需要好好的靜養休息。”
宮守澤再次看了眼病床上躺著的人,總算是沒有多說什么。
“好,那我們就不打擾她了。”
說完,便自覺地退了出去。
沈牧親自把宮守澤送走之后,立即折返回去。
順便拉上齊鈺,“趕緊看看,這是怎么回事?”
兩人急匆匆進入調養室,反手將門關閉。
看著病床上已經坐起來的身影,沈牧上前,一邊說道:“你不是出去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在即將走近的時候,床上的人掀開被子,露出兩條黑色皮褲包裹著的性感長腿。
然后又將寬大的白色病號服上衣脫去,緊身黑色低胸裝,波瀾壯闊。
沈牧看到眼神一愣,心里陡然冒出一絲狐疑。
緊接著,便聽床上的人陌生嗓音響起:“我不是她。”
她撕下臉上元落黎的面具,露出一張明艷風情的臉。
在沈牧和齊鈺驚疑的注視下,說道:“我原本是來找她的,聽到了你們在外面跟宮守澤的談話,就把這事兒告訴了她。她讓我幫忙打個掩護,還把放面具的地方和使用方法告訴了我。”
她從病床上跳下來,高跟鞋穩穩踩在地上。
“看宮守澤剛才的樣子,這關應該是蒙混過去了,那我也該走了。”
說著,將仿真面具塞到沈牧手里,不等他和齊鈺反應過來,身影已消失在房間里。
齊鈺后知后覺,撓著頭糾結道:“沈老,這……她是誰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沈牧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他的眸光卻沉了下來,陷入思索。
能夠在不驚動國醫院的安保,以及宮守澤帶來的眾多衛兵的情況下,悄然潛入調養室里,這身手不是一般人。
而且,秦舒連仿真面具的事兒都愿意告訴她,可見對她十分信任。
剛才那張美艷的臉再次劃過他的腦海。
沈牧突然一怔。
齊鈺沒錯過他臉上的反應,好奇道:“沈老,您想到什么了?”
“我應該知道她是誰了。”
“誒?”
沈牧緩緩吐出一個名字:“李紅霜。”
……
勻速行駛的黑色邁巴赫里。
棄書在收到李紅霜發來的【問題已解決】消息后,她提著的一顆心,落回了遠處。
【謝謝。】
回復了李紅霜兩個字,順帶把待會兒見面的位置給她發了過去。
收起手機,身旁傳來褚臨沉詢問的嗓音:“她找你有什么事?”
秦舒搖了搖頭,“不知道,霜姐說電話里不方便講,要親自見面再跟我說。對了,我給她發的位置是青云組的辦事處,沒問題吧?”
“都是自己人,沒關系。”褚臨沉很是隨意地說道。
秦舒淡淡一笑,又想起什么,好奇問道:“你要帶我去見的到底是什么人啊,還需要特意把我喊出來?”
說起來她還有些后怕,今天要不是李紅霜正好來找她,替她蒙混過關,恐怕自己就要給國醫院惹禍了。
但她也清楚,如果不是特別的情況,褚臨沉不會隨便來找她。
在秦舒詢問的注視下,褚臨沉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
“你還記得,之前燕景派人去海城抓走巍巍,想借此威脅你,最后巍巍卻被一個少年劫走了嗎?”
“記得。”秦舒鄭重點頭,下意識地握住了褚臨沉的手,“要不是你及時把巍巍救回來,我們的兒子恐怕早就被燕景折磨得不成樣子了……”
褚臨沉聽出她語氣里的余悸,伸手把她攬進懷里,安撫地輕拍了下她的后背。
“以后,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搶走我們的兒子。”
“嗯。”秦舒點頭,“我也會保護好他。”
只是燕景的逃脫,到底還是讓人有些擔憂。
褚臨沉輕緩的嗓音從頭頂上方傳來:“我要帶你去見的那人,就是劫走巍巍的少年。”
“你抓到他了?”秦舒驚訝地看向他。
“是賀斐抓住的。”褚臨沉解釋道:“賀斐帶人去救巍巍的時候,那小子也在現場。賀斐覺得他可疑,就把他一起抓了。只是這兩天事情比較多,一直沒顧得上他。”
秦舒眉頭皺了皺,“那個人是誰?為什么總盯著我們的兒子?”
褚臨沉卻搖頭,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賀斐已經審過他了,他想要找的不是巍巍,而是一條紅色石頭項鏈的主人。”
“紅色石頭項鏈?”
秦舒立即反應了過來,握住頸間的項鏈,“是這枚圣石!他要找的人是我?”
褚臨沉點了點頭。
“那小子別的什么都不肯說,我想,或許你出面能撬開他的嘴。”
這也是他冒險把秦舒帶出來的原因。
那少年似乎很神秘,而且又是沖著秦舒來的。
不把他的來歷弄清楚,難免讓人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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