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不輕易展露情緒的李春南,也是忍不住拉住元紹承的手臂,擔憂道:“紹承,這可怎么辦?元落黎闖下這樣的大禍,這是要拖累咱們一大家子啊!她不會是故意的吧?”
一旁的元俊書聽到這話,忍不住接了過去:“媽,你的意思是元落黎故意招惹宮弘煦,給咱們家惹麻煩?”
李春南看了元紹承一眼,改口說道:“這、我只是隨口猜測……真相恐怕只有元落黎自己才知道。”
“都別吵了,安靜!”
元紹承放下手里的碗筷,神色陰郁。
這仨母子吵得他頭都大了。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慌張。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對傭人說道:“你去把人請進來。”
說完,提醒李春南和元欣容兄妹倆,“記住,元落黎跟咱們元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情,都跟我們元家無關!”
話音剛落,邱冰走了進來。
元紹承帶著一家子迎上去,笑容諂媚討好,“邱先生,您……”
邱冰揚手打斷,他二話不說,直奔主題:“元先生,弘煦王子讓我來帶話。”
他把宮弘煦的話復述了一遍。
只是那句“元落黎是他的人”,被他替換成了“是他的朋友”。
畢竟他從頭到尾都不看好那個元落黎跟王子之間會有什么結果。
身份的鴻溝,是永遠也無法跨越的。
邱冰的話,把忐忑不安的元家人給聽懵了。
他們不能理解。
這邱冰不是為了元落黎,來問責他們的嗎?
這怎么……
像是替元落黎出頭來了?
宮弘煦王子什么時候竟然跟元落黎的關系這么好?
元紹承心思快速的轉動著,實在是想不明白。
他試探地問道:“邱先生,元落黎得罪弘煦王子的事……”
“王子已經查清楚,是他誤會了元小姐。當然,他也知道了是誰在背后造謠生事,抹黑元小姐。”
邱冰說著,看向了躲在元紹承身后,神色有些心虛的李春南。
他根本不用考慮給對方面子的問題。
直接說道:“元夫人,這次王子沒有給你什么懲罰,望你把握機會,好自為之!”
李春南臉色霎時慘白如紙!
邱冰把該說的話說完,毫不留戀地離開。
他一走,元家人頓時沸騰起來。
元欣容兄妹倆既驚訝又嫉妒。
“元落黎跟宮弘煦成了好朋友?她是怎么做到的!以后有咱們帝國的王子給她撐腰,她豈不是要上天了?”
元欣容噘著嘴,酸溜溜說道。
元俊書則是搖頭感慨:“可惜,我們跟她斷絕了關系。要是能借著她攀上國主府,就好了……”
元紹承也不禁皺了皺眉,沉入思索,眼中難掩惋惜。
隨后,他猛然想到了什么。
驚怒的目光鎖定在李春南身上,一把將她推開,“是你?!”
“爸,你推媽干什么啊?”元欣容驚呼一聲,把李春南搖搖晃晃的身體扶住。
元紹承壓根兒不理她,抬手指著李春南,怒喝道:“剛才邱先生提到了有人在背后造謠生事,又特意讓你好自為之,說!你是不是瞞著我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他渾身散發的怒意,把李春南和兄妹倆都嚇住了。
李春南泫然欲泣,試圖用柔弱的一面糊弄過去,卻發現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像以前一樣買自己的帳。
無奈之下,她只好如實坦白:“元落黎跟那些男女亂搞的照片,其實是……我讓人合成的。”
“什么?!”
“照片是假的?!”
“媽、你——”
元家三人的驚詫聲不約而同響起。
最后,元紹承揚起手,一個巴掌帶著盛怒的掌風,甩到了李春南臉上。
“賤人!”
李春南被打得摔坐在地上,嘴角開裂。
頭暈目眩,好一會兒沒爬起來。
元紹承盛怒難平,還想動手,被元欣容兄妹倆一左一右拉住。
“爸、別打媽了……”元欣容哭著求饒。
元俊書也是勸道:“爸!事已至此,媽也知道自己錯了。我們還是想辦法怎么把落黎勸回家吧!”
元欣容哭腔一停,大聲叫道:“讓元落黎回家?!哥,你說什么啊!”
“元落黎現在是弘煦王子眼里的紅人,如果她肯幫忙,我們元家沒準兒能借國主府,達到前所未有的發展高度!”
元俊書說完,又快速掩去了自己眼中的野心,語氣微緩,補充道:“當然了,既然照片的事情是一場誤會,說明是我們錯怪了落黎。為了彌補我們之前對她的誤解和虧欠,我覺得,還是應該想辦法讓她回到這個家來,不能讓她一個人在外面受苦。”
“畢竟,她是爸爸的女兒。”
元俊書看著元紹承。
元紹承不知被他哪句話打動了,沉默一番之后,當機立斷地說道:“俊書說得對,我們這就去把落黎接回來!”
然后,他掃了一眼地上的李春南,第一次感到厭惡。
他冷聲說道:“你也一起去,當面向她道歉!”
除了實在是不情愿去的元欣容外,元紹承帶著李春南母子,心急火燎地前往國醫院。
與此同時。
褚臨沉回到住所,正準備洗個澡。
他剛脫下外套,一個折疊的紙條隨之掉了下來。
嗯?
他愣了下,隨手撿起。
歪歪扭扭的字體,寫著簡短的幾個字:【墨寒已投靠燕景】
褚臨沉狹長的深眸陡然虛瞇起來。
這是……有人在向他傳遞消息?
什么時候放進去的紙條?用意又是什么?
腦海里,冷不防回憶起那從身后貼上來的柔軟身體。
只是,這樣的接觸十分短促。
會是她嗎?
褚臨沉心里有一絲狐疑,修長的指尖輕捻著手中的紙條。
薄薄的紙片,邊緣參差,像是慌亂中隨意扯下來的一角。
而且這字跡,似乎是為了掩蓋原本的筆跡,故意寫成這樣。
并且倉促的折了起來,墨水有蹭花的痕跡。
聯想到那抹身影從病房里急匆匆追出來的模樣。
呵……除了她,不會有其他人。
只是,她為什么要特意向自己傳遞這樣的信息?
褚臨沉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他無心繼續洗澡。
抓起外套重新穿了回去,攥著紙條便拉開了房門。
門外,特意前來送材料的衛何驚訝地看著他,“褚少,您才剛回來,這是又要去……”
“國醫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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