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白了她一眼,灰白色的眉毛斜挑,“小忙?有多小?是不是我閉上眼睛什么都不用做啊?”
聽著他故意挖苦,秦舒卻不禁一笑,附和著說道:“您老說對了,我請您幫的這個忙,就是希望您雙眼一閉,什么也不要去管。”
“哦?”
沈牧拉長了音調,看她的目光變得興味起來。
……
和沈牧談完,秦舒沒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吩咐司機去了另一個地方。
辛家。
大廳里,辛寶娥正親自將熬好的湯藥喂給安若晴。
辛晟端著茶,看著孝順的女兒,滿臉欣慰,“你二哥回海城好幾天了,過兩天我也得回部隊去,到時候家里照顧你母親的事情就要全部落到你一個人頭上,你多看著她點,尤其不能讓她再去寺里燒什么香了。”
安若晴一聽到到最后一句話,秀麗的雙眉便不滿地蹙了起來。
“我燒香是為了咱們一家人祈福,怎么就去不得了?而且,前兩天秦舒才跟我說,我現在身體好了許多,多走動一下還有益提高免疫力呢。”
“我……”
辛晟哪敢跟妻子頂嘴,頓時啞口無言。
辛寶娥見狀,趕緊說道:“父親您放心,我會照顧好母親的。”
說著,又轉而對安若晴表示:“母親,你要是想出去走走,我可以陪您,只是去寺廟的路不好走,等您身體再好些,我們再去吧。”
安若晴釋然地點頭,眼角微微彎了起來,“嗯,還是咱們女兒會說話。”
辛晟一臉無奈他也是擔心她的身體,怎么就說錯話了?
這時候,傭人走了進來。
“將軍,夫人,秦舒小姐來了。”
安若晴連忙說道:“快請她進來。”
她難掩臉上的高興,話一說完,起身就要去迎接。
“母親,藥。”
辛寶娥端著碗提醒,低垂的睫毛掩去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不悅。
安若晴剛把要喝完,秦舒也正好從大廳外走了進來。
她抬起頭朝她看去,招手笑道:“我剛才正好說到你,沒想到你就來了,快進來坐。”
“是嘛,看來我來得正巧呀。”
秦舒也是笑著回應,走過去的時候,不忘跟一旁的辛晟打招呼,“辛將軍。”
“嗯。”
辛晟略微頷首,威嚴的臉上露出一絲和藹之色。
秦舒這才轉向了辛寶娥,用尋常的語氣問道:“寶娥,我給你的新針法和藥方,效果怎么樣?”
“挺好的。”
辛寶娥神色淡然地回答,心里卻不敢大意。
上次潘中裕別墅里掛斷秦舒的電話,她事后給秦舒回了一個電話,從她那里得到了治療母親的新針法和藥方,然后,就沒再主動跟秦舒來往過,也不敢去貿然打探她查到了多少和褚老夫人有關的事情。
今天秦舒再次來她家里,辛寶娥總有種她來意不善的感覺。
可惜,她從秦舒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異樣。
辛寶娥有意想避開秦舒,便伸手從安若晴手里接過了藥碗,說道:“母親,您和秦舒先聊,我去看看廚房里的藥。”
剛才被愛妻嫌棄了的辛晟有意想表現一下,趁機站起,說道:“秦舒肯定是來找你討論你母親病情的,我去看就行。”
話音未落,大掌一揮已經把辛寶娥手里的藥碗接了過去,邁著大步往外走。
秦舒見狀,開口說道:“辛將軍,不如,我跟您一起去吧?”
辛晟停下腳步,回過頭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她好整以暇解釋道:“實不相瞞,我今天來,其實是找您的,有些私事,想單獨跟您談談。”
說完,余光又朝辛夫人和辛寶娥那邊示意了一眼。
辛晟睿智的眼眸微瞇,意會到秦舒的意思。
他下巴微點,“走吧,邊走邊說。”
秦舒唇角微抿,立即跟了上去。
身后,辛寶娥看著兩人走遠的身影,眼底不由地沉了下來。
秦舒為什么要單獨找她父親?她到底想做什么?
疑問撲面而來,也讓她更加擔憂,秦舒是否已經知道了什么……
辛寶娥暗自咬唇,朝站在一旁的路夢平遞了個眼色。
路夢平立即走到安若晴面前,躬身說道:“夫人,既然秦小姐來了,我去備些茶點。”
“去吧,他們待會兒談完事情,肯定還要過來的。”
安若晴隨意地打發了路夢平下去。
路夢平一出大廳,臉上的神色頓時一凜,先快速掃了眼四周,然后直奔廚房而去。
廚房里。
下人都被打發了下去,只剩秦舒和辛晟。
中草藥的味道濃郁不散,彌漫在空氣中。
秦舒將灶上煎著藥的爐火調小了些,這才轉身看向辛晟。
“辛將軍,剛才當著辛夫人和寶娥的面我不方便說這件事,現在,我就有話直說了。”
“你說。”
秦舒點點頭,問道:“潘中裕隱瞞辛夫人的病情長達數年,如果不是因為他,辛夫人或許也不會平白遭受這幾年的罪,更有可能,身體早就恢復健康了。”
“潘中裕做這件事的風險極大,一旦暴露,他應該知道辛家是不會放過他的,可他還是做了。為什么?難道是他跟您或者辛夫人有仇,暗中報復?還是說,讓辛夫人病重,對他有什么好處?”
隨著她的話音響起,辛晟臉上漸漸露出寒戾之色,渾身上下也透出了冷肅的氣息。
不過,這些都不是針對秦舒的,她自然不用畏懼,神色淡然地繼續說下去:
“辛將軍,以您對辛夫人的愛護,我相信這些事您早有調查,只是不知道,您打算怎么處置潘中裕這個陰險虛偽、口腹蜜劍的小人?”
秦舒問完之后,辛晟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一臉深沉之色地看著她,眼中睿智的精光微微閃爍。
半晌,他意味地反問道:“你好像很在意潘中裕的事情?”
秦舒毫不隱瞞地點了點頭,承認,“辛將軍,其實我找您說這些,也是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心。”
“嗯?”
辛晟有些好奇。
秦舒誠懇地說道:“您或許也聽說過我之前跟潘中裕結怨的事情,后來,他又暗中算計,還連累到了褚家老夫人。我秦舒不是那種受了委屈便夾著尾巴躲遠的性格,別人欺負到我頭上來,我自然也想回敬他一番。”
說到這里,她毫不掩飾自己對潘中裕的憤恨,面容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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