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發宣旨的公公離開,李行舟返身回到家中。
即刻覲見?
不急。
趕路過去也需要時間嘛。
崇禎皇帝朱由檢又怎樣?
他根本不叼。
想過河拆橋?
誰還慣著你啊!
李行舟心態很平穩,絲毫沒有把皇帝當回事。
世人之所以被世俗所束縛,對皇帝言聽計從。
是因為他們沒法逃離這個世界,他們還有妻子兒女,還有自己的生活。
有的人想要實現心中的抱負,有的人想要一展宏圖......
可李行舟不一樣。
他就是一個來旅游的時空旅者,這些問題并不能困擾他。
所以對于什么皇帝高官,他反而不如對于真正的強者敬重。
抱著一把苗刀守在房門旁邊的丁修都有些擔心李行舟。
“指揮使大人,你這樣好嗎?那可是皇帝。”
“有什么不好的?”李行舟不以為意,“來,咱們先過兩招,我熱熱身,今天還沒有活動過呢。”
即便是丁修這樣無法無天的人,聽到這話也有些無語。
是讓你去進宮面圣,又不是讓你去進宮刺殺別人。
熱什么身?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去赴鴻門宴呢。
李行舟熟練地丟出一兩碎銀:“來不?”
“來!”
丁修眉開眼笑的接下,也不嫌少。
加不加錢那也得看時候。
李行舟是老主顧了。
陪練的次數多,他積少成多嘛。
細水長流才是硬道理,可不能只做一錘子買賣。
和丁修打交道就是方便。
只要錢給夠,他才不會管你那么多呢。
李行舟也就是靠著金錢開道,武功才在丁修的陪練下突飛猛進。
演武場之中,繡春刀和苗刀不斷碰撞,場面看起來激烈不已。
不過并沒有持續多久。
李行舟除了拔刀斬之外,還學了戚家刀法中還有其他武學。
都是比較基礎的刀法棍法身法......
只不過這些更多的是適用于戰場上,全都是以命搏命的狠辣打法。
威力巨大的同時消耗體能也大。
丁修是個老江湖,李行舟與他也就斗了不到三十回合就落敗。
好在李行舟也不在意。
這比之前好多了。
剛開始和丁修對練的時候,兩三招就被打趴下了。
對于李行舟來說失敗并不可恥,可恥的是一直沒有進步。
一番對戰,大汗淋漓。
李行舟身上精悍的氣息涌現,看起來氣勢逼人。
也就是在精神狀態達到頂峰,李行舟才換好了衣服,直接進宮。
由于本就有著直接面圣的特權,李行舟一路走過去無人阻攔。
當然也沒人敢攔。
徑直的來到朱由檢處理政務的大殿。
這個大明的最后一位皇帝正看著奏折。
他似乎一點也不因為李行舟來得遲而生氣。
靜靜的坐在那里,不得不說,還真有一部貴不可攀的樣子。
李行舟眨了眨眼,下馬威?
自己進來的動靜這么大,朱由檢不可能不知道。
或許上位者都喜歡把人曬一會兒,這樣才顯得自己威嚴。
營造出一種緊張的氣氛,為后面的談話做鋪墊。
李行舟知道這些伎倆,完全不受影響。
自顧自的去觀察大殿里面的浮雕,別說,還真是挺精美的。
不知道有沒有天啟皇帝的作品......
你要耗就耗唄,看誰時間多。
和日理萬機的皇帝比起來,李行舟清閑太多。
兩人之間安靜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朱由檢先開口。
他神情帶著些許無奈,但又帶著一絲欣賞。
“李行舟,朕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
傲上而不辱下,皇帝文武百官都讓你得罪完了,偏偏百姓那里聲望又那么高!
真不知道我該怎么評價你。
不過你殺戮過甚,輕蔑圣旨,難道你就不怕朕賜你一死嗎?”
“怕,當然怕。”
李行舟回頭,表情卻沒有一絲害怕。
“只不過有些人怕死,是因為死的毫無價值。
有些人怕死,是因為死亡帶來的代價太過沉痛。”
“你覺得你是哪一種?”
“哪一種都不是。”李行舟撫摸著繡春刀,表情玩味,“我是第三種,給別人選擇死亡的人!”
這個動作讓朱由檢一陣心驚。
他發現此刻在大殿里面就只有他和李行舟兩人。
要是這個殺戮成性的家伙突然發難,他養尊處優這么多年可真的抵擋不了。
好在李行舟是有理智的。
他之前的那一番行為又不是真的因為好殺。
只是因為那樣最簡單粗暴,能夠快速解決他的問題罷了。
現在殺了皇帝又有什么意義呢?
反正朱由檢就是大明最后一個皇帝......
李行舟輕笑一聲,在朱由檢緊張的眼神里席地而坐。
“閑話少說。我很討厭那些轉彎抹角的,即便你是皇帝。”
“李行舟!”朱由檢怒喝,那個是萬人之上的皇帝,竟然這么不尊重他。
“那么大聲干嘛,我聽得見。”李行舟掏了掏耳朵,無所謂的說道。
“為什么今天我會到這里來,你我心知肚明。
宮里宮外的人都被我殺膽寒了,叫的再大聲他們也不敢來管的。
陛下的想要收回權力,我不反對,反正我對這玩意兒也沒有太大的需求。”
朱由檢可不信:“呵呵,許多人都這么說,可最后有機會他們不還是要死死的把握住?”
“行吧,隨你怎么想。”李行舟感覺朱由檢很是無趣。
心眼太多了,年紀輕輕老是想東想西。
帝王心術這個玩意兒還真是奇怪,仿佛非要把自己弄成孤家寡人,感覺所有人都在陷害自己才罷休。
與其讓朱由檢提,不如自己先提條件。
李行舟看著朱由檢緩緩說道:“這個錦衣衛指揮使的職位我可以辭去。”
朱由檢大喜:“當真?!”
“當真!”李行舟白了他一眼,“我和你兄長已經約好了,只要除了魏忠賢,我就辭官,再也不會出現在朝廷。”
“......”朱由檢默然。
又是皇兄!
他袖子里的手緊了緊拳頭,也漸漸冷靜下來。
緩緩問道:“只要除掉魏忠賢?”
李行舟點頭肯定:“只要除掉魏忠賢!”
“好!希望這是你的最后一個任務!”朱由檢當即拍板決定。
反正對他來說都不虧,為什么不答應呢?
暫且再忍兩天便是。
李行舟也笑了:“不過我還有個小條件。”
“你說。”朱由檢皺了皺眉,卻沒有拒絕。
如果能不起沖突的收回權力,他當然愿意。
只要李行舟提的條件別太過分。
李行舟站起身,拍拍衣服:“簡單,我不是要辭去官職嗎?
我再推薦一個人接任錦衣衛指揮使的職位。
相信他辦事,你會更滿意。”
“誰?”
“陸文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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