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從麻雀開始修仙 >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一枚骰子】
  程羽立在張飽谷家的歪脖槐樹上,聽到那兩個老嫗調侃張飽谷,言及宮廷豆腐之時,心中已有了九分判斷,此人就是錢江府城外,做豆腐的張老爹他侄子。

  原以為這小子是在豫王家里當差,還打算進內城里去逛一圈找一找,沒想到剛到京畿郊野附近,就被自己尋到。

  只是不知為何他不在堂堂豫王府內,而是待在這郊野小莊子里。

  先前在錢江府城,張老爹便已透露過,他這個侄子什么都好,唯有一點就是嗜賭。

  但方才程羽親眼看到,這張飽谷除此之外,似乎作風嘛……

  這廝之前推掉兩個潑皮耍幾把的邀請,程羽還以為他是要等這位劉娘子的私會,但隨后又來之人明顯才是張飽谷要等得正主。

  而且,張飽谷在院中與劉娘子糾纏之際,有一物從其身上掉落,居然能使急色的他拋下嬌小娘子不管,先去撿拾落物。

  且其舉止明顯還有遮擋劉娘子視線之意,不欲令其看到,就連立在高處的程羽也未曾看到。

  他此時所在之處離嘉菲戲臺已是頗遠,無法與其氣機聯通共享法眼神通。

  目下視力雖說比普通麻雀好上許多,但只因事發太過突然,張飽谷反應迅速,不止擋住劉娘子視線,連高處的程羽看去,也只是一白色四方之物忽閃而過,只能看出那物件比大拇指蓋大不了多少。

  眼下程羽離開張飽谷小院,展翅飛在半空中向下俯瞰,腳下這座莊子再為普通不過,似乎還沒青蘿莊大。

  這張飽谷所在的小院,亦算是莊內較為敞亮的一個,至少正屋還是個磚瓦房。

  舉目遠眺,嘉菲所在的戲臺離此隔有另一個莊子,已是一小黑點。

  再往西看去,離此不遠便有一個鎮子,在通往鎮子的莊外路口,有一小棚,門口挑著一半舊幌子,上寫一個茶字。

  方才尋張飽谷那人就在棚里坐著吃茶,四處張望的模樣,顯是已等得不耐煩。

  一炷粗香的功夫之后,“吱扭”一聲,劉娘子推開屋門,扭著出來。

  看其臉上泛紅之外,依然帶有嗔色,正一邊系著裙帶,一邊口中嘟嘟囔囔。

  程羽聽去,似是在埋怨張飽谷出工不出力,匆匆應付自己,什么往日都是半個時辰的話都說將出來。

  張飽谷纏著褲帶,嬉皮笑臉地從屋內奔出,卻被劉娘子“啪”的一下打掉不安分的手,正色道:

  “奴家今日來,是要告知于你,昨日我家里那遭了瘟的托人捎回書信,說是旬日上下就將回轉家來,你我日后……日后就此斷了吧……此物留給你做個念想”

  劉娘子說完抬眼掃了一下張飽谷,揚手甩出一個帕子打在張飽谷臉上,轉身緊走幾步悄悄打開院門,見院外無人,掩面匆匆而去。

  張飽谷初愣一下,急忙撿起帕子,這才追出院門,見劉娘子西向而去,正欲追趕,卻又見到方才來敲門那人,也從莊西頭遠遠的向自己這方奔來,料是在茶棚等不及,又折返回來。….張飽谷這才想起還有件正事要辦,隨手向貼身的口袋里摸上一把,又返回屋內套上一件體面外衫,好好整理一番。

  再出門后,便從一村野匹夫,變成一員外模樣。

  程羽心中暗笑,古人云,廚子不偷,五谷不收,這在親王家當過差的廚子,確是比別個體面許多。

  待來人終于走到近前,張飽谷迎上去,學著文人模樣,也施一禮道:

  “葛三哥久等了,咱們這就走。”

  那叫葛三哥的不悅道:

  “怎穿條褲子就要這大半晌功夫?快走吧!江對岸的宋掌柜一早就從渡口趕來,不好讓他老人家久等。”

  “你昨夜只說是江對岸隔壁州的買主,那這位宋掌柜的,是何來頭?”

  “宋掌柜,就是按你要求的那種,既不是行內人,又出得起價的實在買主。”

  張飽谷沉默地點點頭,引得旁邊葛三哥忍不住繼續說道:

  “宋掌柜他老人家一向低調得很,若不是仗著我這張老臉加嘴皮子,你又說手里有頂尖兒的俏貨要出手,能說得動他老人家來?誒?你這兩手空空的,東西呢?”

  張飽谷好似知道對方終會這樣問一般,意味深長的看葛三哥一眼道:

  “走吧三哥,到了之后自會給宋掌柜看的。”

  那葛三哥看模樣只是一掮客,也就不再多問,張飽谷回身要鎖院門,身后的葛三哥再次問道:

  “咦?你這廝身上怎有脂粉味兒?”

  葛三哥抽抽鼻子說完,忍不住伸頭向張飽谷院里張望起來。

  “去去去,天子腳下,不可渾說。”

  張飽谷推一把葛三哥,隨口應付幾句后,二人也并肩向西而行。

  程羽飛至高處望去,他二人出莊后沒走多久,便行到旁邊那座鎮子上。

  那鎮子比之青川縣的江口鎮規模要小上許多,只有中間一條主路,兩側如同葉脈一般,依次向左右分岔出去幾條小路。

  在主路上有一座二層小樓,門口挑有一個繡著“酒”字的幌子,張飽谷與葛三哥匆匆邁步而入。

  程羽落在二樓一扇開窗檐上,探頭向屋內看去,只見里面是一間不大不小的包房,側邊客位坐著一五十歲上下的老者,衣著顏色樸素低調,但料子看去卻是頗為華貴。

  在其旁邊有一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垂手而立,樓下葛三哥與店小二耳語幾句后,便示意張飽谷在稍待,自己先上樓去,與樓上那位宋掌柜寒暄一番,才將下面候著的張飽谷喊上來。

  張飽谷倒也并不怯場,登上樓來,先對宋掌柜唱一諾,而后待大家彼此見過禮后,掮客葛三哥與管事的便退出包房,此刻屋內只剩兩人相對而坐。

  “張員外,請吧!”

  宋掌柜說著,很自然地伸手比一個請的手勢,張飽谷聽出對方并非京畿口音,微不可見的點點頭,卻又下意識回頭看一眼身后已被關上的包房木門,而后再扭頭向窗外看去。….這個小鎮規模不大,二層小樓已算是地標建筑,窗外遠處是綠樹成蔭,而近處窗檐上,卻立著一只麻雀,在盯著自己……

  張飽谷冷不丁打一哆嗦,摸摸后脖領子,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后,又拱手沖宋掌柜施一禮,這才慢悠悠從貼身口袋中摸出一包著的帕子。

  那帕子上還帶著一股脂粉香味,原來是方才劉娘子訣別之時,留給張飽谷的念想之物。

  只見他慢慢地將帕子左一層,右一層地輕輕打開,對面的宋掌柜見狀,不由得微微瞇起雙眼,但眼中精光漸盛,就連坐姿都不再似之前那般自然。

  整個帕子攤在張飽谷掌上,只剩最后一個邊角還未掀開,下面似乎蓋著一拇指蓋大小的方形物件,宋掌柜此時已然悄悄將上身前傾過來,好似在強忍著自己側頭去一探究竟。

  張飽谷瞄了對方一眼后,終于伸手拈起帕子最后一角。

  “撲棱棱!”

  窗外忽然傳來一陣很輕的翅膀撲打聲,原來是程羽飛到窗戶另一側,選取一個更好地角度以便觀望,倒把屋內兩人驚了一下。

  而此時程羽卻已從側面隱約看到帕子里的物件,原來是一白玉般的骰子。

  這張飽谷……

  果然是個嗜賭之人。

  于哭笑不得間,程羽又心生些疑問:一個骰子,為何要整的這般神秘?

  從開始在張飽谷院中,骰子被無意間掉落地上那次,這廝就一頓操作緊張兮兮。

  而現在更是左三層,右三層的緊緊包裹。

  這枚骰子有何特殊之處?

  張飽谷終于掀開帕子最后一角,掌心之物也算是露出真面目,果然是一枚骰子。

  對面的宋掌柜起先愣了一下,繼而揉一揉眼,待看清對方要出手之物只是一枚小小的骰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輕“啊”一聲后,緩緩坐回身子,臉上冷淡不少。

  原來此方世界和程羽前世一樣,賭具都難登大雅之堂。

  豪門大戶人家,或是自居清流之士,皆對此鄙夷不屑。

  宋掌柜怨懟地向包房門口方向瞥去,繼而端起桌上一碗茶徑自呷一口,再抬眼將張飽谷掌中骰子掃上一眼,輕輕搖頭苦笑,慢條斯理道:

  “老夫今日起了個大早,不成想……呵!也罷,既已來此,那張家大哥,你這個頂尖兒的俏貨,欲作何價啊?”

  眼見宋掌柜對張飽谷的稱呼,從張員外降為張家大哥,且已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張飽谷

  嘴角卻微不可見的挑起。

  他始終端著手中骰子,盯著對面一動不動,似是一位在等待獵物上鉤的獵戶。

  嗯?

  宋掌柜反應也算敏銳,察覺到張飽谷頗有底氣,一時反倒難以捉摸,沉吟一下后,抬手單單伸出一根食指。

  哪知張飽谷嘴角揚起的愈發放肆起來,居然將骰子用帕子包回去緊握在手,站起身行至窗邊,輕輕將窗戶關上。….這座食肆本就坐落在背陽一側,窗戶一關,屋內頓時暗淡不少。

  張飽谷關窗后幾步坐回桌前,卻沒注意到方才窗外那只小麻雀,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立在他頭頂房梁之上,一雙雀眼閃著精光俯瞰著腳下二人。

  “你……”

  宋掌柜不明所以,剛要開口詢問,卻見張飽谷握著骰子的指縫內,居然在發亮。

  “嘶……”

  宋掌柜輕出口氣,身子復又前傾,再不敢托大,蹙眉細看起來。

  而此時二人頭頂的程羽也看出這枚骰子的與眾不同,居然是夜光的。

  程羽心知,此方世界不似前世,能發出夜光之物必非凡品。

  此刻他腳下的昏暗屋內,張飽谷掌中帕子泛著幽幽藍光,映照著對面的宋掌柜一雙驚詫老眼。

  “這……莫非是拿夜明珠,去雕成的一個骰子?”

  宋掌柜疑惑問道,只因他不信何人居然如此暴殄天物,將價值連城的夜明珠,給雕成一個賭具。

  張飽谷一邊再次輕輕揭開帕子,一邊搖頭笑道:

  “非也,夜明珠也太過尋常……”

  “額……”

  張飽谷一句太過尋常,徹底將對面生生噎住,他面有得意色繼續道:

  “此物乃是用一種異獸尾骨打磨而成。”

  “異獸?何種異獸居然能于暗處發光。”

  “我九州之東南,是何所在啊?”

  張飽谷得意問道。

  “東南……莫非是東海?”

  “正是,在東海深處有一異種,人喚之曰燈籠魚,身長七尺有余,唯獨尾骨中最后一段,可于夜色中發出藍光。

  只因此魚產于東海極淵之處,且若要制成如此大小的一枚骰子,非丈許長的大魚不可。

  而燈籠魚原本就罕見,丈許長的大魚,更是百年難得一遇,因此……”

  張飽谷說至此處,沖宋掌柜嘿嘿一笑,學著宋掌柜模樣,也比出一根手指,壓低聲音道:

  “您老說,此物值不值這個價?”

  宋掌柜見狀,臉色陰晴不定坐回椅內,心知雖然他倆都伸出的是一根手指,但此時此物的價格,要比方才自己所出,其后不知要加多少個零。

  “既如此,張員外您把此物再向前一些,老朽我看個仔細,定給您一個公道價。”

  張飽谷聞言,將手中發著幽幽藍光之物,又向前遞去三寸距離便停住。

  “咦?你這骰子里面,莫非還另有玄機?”

  ……

  .

  千里獨行特提醒您:看完記得收藏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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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