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從麻雀開始修仙 > 第二百二十四章 【奪魂大法】
  臺下一聲“滅晉”的爆喝,令臺上的嘉菲僵在原地,原本緊湊的鑼鼓點與胡琴搖板也都啞然無聲。

  她扭頭向下看去,臺前那片空地上,幾乎所有人全都呆立不動,而原本端坐在層層護衛中的那位殿下,此刻已撲倒在地,一股鮮血自其身下緩緩流淌而出。

  在其身后,立有兩位黑衣人。

  ‘方才何事?何為滅晉?’

  嘉菲急忙傳音給程羽。

  在臺上的貓妖是戲比天大,顧不得臺下發生了什么。

  但屋檐上的程羽卻在戒備那陣鈴音之外,也時刻都在提防著戲臺這邊。

  原來就在后臺那聲炮響之時,身在屋頂的他明顯感到一股強橫靈力由渡口外橫掃而來,他所布結界亦受到沖擊,如同風中帳篷般搖晃一陣,但好在還夠堅韌方才維持住陣法。

  而結界之外的渡口眾人卻沒這么幸運,幾乎全被籠罩在靈力波動之下。

  但只唯獨立在殿下身后左側那位黑衣健仆似有例外,他不僅活動自如,且還再次被炮聲嚇得渾身一哆嗦,繼而左右張望一陣,發現身邊其余黑衣健仆都已成了泥胎一般動彈不得。

  再向圍著殿下的五位金吾校尉看去,似乎也是一般景象。

  他咽下口水,伸手輕輕推一把擋在他與殿下之間的黃衣校尉。

  那校尉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不為所動,他再伸手向一側的青衣校尉推去,后者依然也是一動不動,甚至連頭都不曾回。

  此時離他最近的兩個金吾衛校尉,都似是被定住一般,不能妄動。

  至于身邊更多的那些黑衣健仆,大多都在面向外圍四周戒備,此刻也都如同泥胎蠟像。

  那黑衣健仆渾身突然莫名顫抖起來,伸手探入自己懷中摸了一把,似是在確認懷中之物安好。

  繼而便從袖中飛速抽出一把短刃,定一定心神,向著端坐在圓心之位的錦衣之人而去。

  一步。

  兩步。

  三步。

  眼看距錦衣華服的后背只剩最后一步,他顫抖的單手幾不能握刀,不得已改為雙手持刀,憑空吶喊一聲“滅晉!”以給自己壯膽。

  一聲喊后膽氣倒是足了些,刀尖也終于不再顫抖,閃著寒光向殿下后心送去,哪知在距其僅有三尺不到時,身側有道黑影一閃而過。

  健仆身手敏捷,急忙側身后撤,卻見那道黑影乃是一枚符箓,且并非是沖向自己,此刻正打在殿下后心上。

  “噗!”

  一道紅光崩現,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彌漫開來。

  手持利刃的黑衣健仆頓時傻了眼,未曾料到自己眼看行刺成功,卻半路被人搶去先手。

  當他看向對面之人時,心頭又猛地一縮。

  對方不是別人,正是殿下的貼身護衛,金吾水衛司的那位黑衣校尉!

  黑衣健仆額頭開始冒出細汗,盯著對面的黑衣校尉一動不動,手中緊握利刃小心提防著,腦中各種念頭紛至沓來。

  只怪方才太過倉促,只推了推跟前的青、黃二位校尉,倒沒在意對面的這黑衣的。

  只是……我有衣襟內的獸牙辟邪方能活動自如,他又是憑何物自保的呢?

  “你……”

  他指著黑衣校尉開口剛說出個你字,就被對方一個瞪視噎住。

  “這……,莫非大人您也是……”

  黑衣健仆頓了一下,繼續言道:

  “也是痛恨晉賊之人?”

  黑衣校尉始終盯著他的嘴皮子,見其說完,嘿嘿一聲干笑道:

  “莫再繞圈子,你我乃是同路之人,何故如此相問?”

  “啊……同路之人?”

  黑衣健仆聞言有些躊躇,對方所答并未接自己話茬,卻反過來將了自己一軍,他思忖一二后,追問道:

  “莫非閣下也是,也是豫王殿下派來的?”

  哪知對面看著他口型,瞧出豫王兩字,眉頭一挑道:

  “哦?原來你是豫王的人,那對不住,鄙人認錯了人,留你不得了。”

  說完獰笑著作勢就要伸手向懷中摸去,黑衣健仆聞言急忙后腿兩步,頗為忌憚言道:

  “大人難道不是豫王的人?豫王啊!”

  “豫王……豫王!哈哈哈哈!妙啊。”

  黑衣校尉笑著低頭看向黑衣健仆,意味深長地繼續說道:

  “看來,你果真是……豫王的人。”

  他在豫王兩字上加了重音,而后罕見地伸手對黑衣健仆虛虛一禮。

  黑衣健仆見此輕出口氣,但卻依然不敢松于警惕,拱手抱拳道:

  “殿下派我來行刺晉賊,可并未告知我還有大人與我同行,方才多有冒犯,還請大人恕罪。”

  黑衣校尉點一點頭,負手而立道:

  “殿下深知此子狡詐多計,且身邊好手眾多,行刺王儲這般大事,怎可單單獨托你一侍衛應付,故此另相托于我,且命我可自行相機而動,不告訴你是怕節外生枝走漏消息。”

  黑衣健仆聞言,拱雙手沖天而拜道:

  “是了是了,就連大人這般貴為金吾衛校尉的,也都甘愿跟隨殿下行事,足可見殿下英明神武,他日必能身登大統,行事自是小人不能妄自猜測的。”

  黑衣校尉聞言不屑哼道:

  “哼,你肉眼凡胎怎會知曉,殿下他如今已身具紫氣,太微垣勢暗,鄙人乃是替天行道。我且問你,方才看你摸向懷中,可是藏有何物?”

  “臨行前殿下賞賜的一枚辟邪之物,說是讓我貼身保管,待晉賊身邊之人被定住,我懷有此物還可行動自如,大人……難道不是?”

  黑衣健仆越說聲音越小,似是又起疑心,再次向后退了兩步。

  黑衣校尉不屑一顧,冷著臉道:

  “我自有殿下另賜之物,否則怎會與你一般不懼那陣鈴音?我再問你,若此番行刺得手之后,殿下可還有別事交代于你?”

  “回稟大人,若是我行刺得手,殿下讓我即刻撤離此地,且千萬莫動晉賊尸首,后自有人接手處置,卑職不知,原來殿下所言的接手之人,竟是大人,只是大人太過急了些,竟當先出手得了這份潑天的功勞。”

  黑衣校尉待他說完眉頭一皺搖頭道:

  “接手之人并非是我,我從殿下處得的吩咐同你一般無二,你老實交代,接手之人到底是誰?”

  “啊?不是大人你……那想必是殿下另有后手,小的位卑,余下的屬實不知。”

  “嗯……”

  黑衣校尉輕嗯一聲,單手背后,袖管中輕輕滑出一枚符箓,意味深長地看向對方一眼,幽幽言道:

  “那你可知殿下還有何囑托于我的?”

  “屬下位卑言輕,不知……”

  “叮鈴!”

  忽然又一陣清晰鈴音從渡口外傳來,立在戲臺屋頂的程羽再次感受到一波靈力波動,且比上次更強上許多。

  ‘小心!’

  他傳音提醒嘉菲。

  ‘小心什么?’

  嘉菲傳音反問,令程羽有些意外。

  ‘鈴音,你不曾聽到?’

  貓妖輕輕搖頭,不及追問,已先在戲臺上矮下身形,繼而干脆連呼吸也一并屏住,再次扭頭向臺下看去,才發現臺下再次生變。

  只見行刺的那黑衣健仆,已雙眼失神僵立在原地,只一息之后,一股輕煙從其懷中冒出。

  貓妖終于忍不住開啟了法眼神通,程羽借助其神通向臺下看去,火光之下,那黑衣健仆頭頂已然懸著一個人型虛影,如提線木偶一般正被一根根無形絲線向上拽起。

  巫術!

  程羽之前在梁紅玉處聽過她在漠北遭遇巫術之事,眼前那黑衣健仆頭頂的人型虛影,應是其自身的魂魄,正被一點點從軀殼內釣出,這情形與梁紅玉的描述別無二致。

  而此刻的黑衣校尉依然無恙,只是兩手中各攥著一張符箓,退后幾步立在戲臺陰影內凝神戒備。

  “嘿!西麗扎哈,和其露麻,撒扎。”

  從江面方向傳來一陣古怪聲音,聽去應是一位老婦所言,但程羽一個字都沒聽懂。

  “叮鈴!叮鈴!叮鈴!”

  鈴音頓時就響成一片,程羽再凝神聽去,分辨出前后一共有五人,腳踩地面的聲音明顯與平時所聽的不同,應是都打著赤腳,鈴音都從其腳踝處傳出,想必是鈴鐺拴在腳踝所致。

  ‘程兄,這便是你方才所說的鈴音?’

  嘉菲傳音詢問程羽,卻見程羽先點頭,再搖頭。

  方才鈴音來自這些女子應是不假,但此時的鈴音卻再沒有方才的那股鉆心之感。

  ‘先退后!’

  他來不及解釋,只先對嘉菲傳音讓其后撤,貓妖心領神會,也不急于追問,當即矮身輕輕挪到后臺入場門旁,繼續向外觀瞧。

  只見五位女子身著黑色長裙,服飾明顯不同于九州人氏,且個個果然都是打著赤腳,腳踝處各綁有一枚銀鈴,黑紗蒙面,頭上并無發簪裝飾,披散開來。

  在這五位女子當中,領頭的雖看不到容貌,但瞧那體態及其深陷的眼窩和滿頭白發,應是一老嫗。

  那老嫗每向前踏出一步,伴隨著一陣鈴音傳來,戲臺下黑衣健仆的虛影便向上抬起一分,直到其走近至戲臺前,健仆的魂魄如初升太陽跳出地平線一般,終于完全脫離軀殼。

  蒙面老嫗的面紗輕輕飄動一下,程羽聽到她長出一口氣后,也在極力調整呼吸,想必之前那番操作也耗費不少精力。

  “哈蘇里,庫魯達,普林漢達魯。”

  老嫗身后一女子開口便是語氣激昂,但說出的話程羽依然是一個字聽不懂。

  他傳音詢問嘉菲,貓妖亦是搖頭:俺也一樣。

  ‘漠北蠻子的話,而且似是巫庭口音,大意是:恭喜婆婆,終于練成奪魂大法。’

  嘉菲妖丹內的胡媚子出聲言道。

  ‘奪魂大法?你會蠻子語?’

  ‘嘻嘻,小奴家好歹也活了千余年,各方的話多少都能聽得懂些。’

  程羽不置可否,轉頭向那五位黑衣女子看去,只見那老嫗身后的眾女子都紛紛下跪,口中所言與之前的女子一模一樣。

  嗯,看情形,這胡媚子此次倒沒有信口胡謅。

  ‘你既知蠻子語,那方才這老婦人還未現身時,說的第一句話又是何意?’

  程羽沉聲問道。

  “這老虔婆隱在霧里之時,說的第一句話大意應是:九州蠢貨,既已得手還不速退,命該助我功成。”

  程羽輕輕點頭,看此刻情形,倒是都對得上。

  “哈哈哈哈……”

  領頭的老嫗見健仆魂魄已完全脫離軀殼,忽然一陣輕笑,全然不顧對面陰影里手持符箓的黑衣校尉,抬起干枯老手輕輕一招,健仆魂魄便向她快速飄來。

  瞧著健仆背影,程羽陷入沉思中:奪魂大法……在這里大肆操縱人魂,怎不見乾江府城武君殿的人?

  “噗!”

  一陣輕響傳來,打斷程羽思路,他低頭看去,只見那健仆魂魄飄至老嫗跟前三尺開外止住,自其腳下莫名燃起一股藍黑色火焰,將其包裹。

  魂魄在火焰中極度扭曲掙扎,顯然是痛苦至極,但也就在幾息之間,一陣簡短且沉悶的哀嚎聲傳出后,魂魄大部化作飛灰,最終凝結成一粒小小的白色光丸,沒入老嫗腳踝上的銀鈴之內。

  老嫗摘下銀鈴,在面前輕輕晃動,些許光粒偶爾從鈴內灑出,她閉上一對渾濁老眼,無牙的老嘴輕輕一嘬,一股黑煙自銀鈴內飄出,被其吸入口中,一張老臉上頓時是一副享受模樣,眼角皺紋匯聚成兩朵菊花,各嵌在兩側鬢角上。

  “啊!”

  吸完之后,她猛地張口,一股黑氣向對面黑衣校尉噴去。

  黑衣校尉早有戒備,見狀不慌不忙地揚起左手中符箓,令其瞬間自燃后橫在身前化為一座氣盾,同時右手向前一甩,另一枚符箓破開空氣,“嗖”的一聲向老嫗而去。

  與此同時,他不再管場中僵立的眾人,以及倒在地上的那位殿下,以折射方向連連后躍撤去,同時口中還念念有詞。

  一道咒語念完,黑衣校尉身周靈力劇烈波動起來,惹得程羽心中亦是一跳。

  這人所念咒語他程羽最為熟悉不過,正是小水行術中的引字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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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感謝大家的推薦與支持,謝謝大家。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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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