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就這樣被揭穿了？
果然啊，姜大師是個厲害角色，還好他倆沒對她下手，不然真得去陪葉羽了。
“說說吧，用什么手段驅使鬼物的？”姜慈隨口一問。
兩人知道瞞不住她，索性誠實地回答：“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姜慈嘴角微微一抽，“這么簡單？”
“是啊！”小的是個大嘴巴，一股腦說出來：“我和我哥認識不少惡鬼，他們平時沒人供奉，又沒錢使，所以我們雙方一拍即合，惡鬼幫我們殺人，我倆負責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給他們燒紙錢，燒東西用。”
大的瞪了眼他，責備他啥都往外吐露。
姜慈扶額：“和惡鬼打交道，你倆不怕折壽么。”
兩兄弟異口同聲道：“我們不怕折壽，更怕窮！”
小的耷拉著眉眼嘆了口氣：“小時候太窮了，去哪都被人欺負，比起長命百歲，我更樂意暴富，就算只能活幾年也值了呀！”
姜慈卻問他們：“你倆叫什么名字？”
“哥哥叫云起，我叫云落。”弟弟如實道。
姜慈若有所地：“照顧你們的人呢？”
云起搖頭：“我和弟弟從小就是孤兒，沒有人照顧我們。”
姜慈蹙眉，覺得不對勁。
這倆小孩二十年前她見過，當時看他倆可憐，臨走時交代小九把他倆收下，可以傳授醫術。
二十年過去了，這倆小子非但沒有學習醫術，反而變成雙子殺手。
小九為什么沒收他們？
“難道沒人找過你們？”
云起茫然道：“沒有啊……”
云落卻突然叫道：“哥，你忘了吧，有個女的來找過我們的，她當時說要收養我們。”
云起恍然想起，“啊對對對。”
姜慈問：“那你倆怎么沒跟她走？”
云落振振有詞道：“我哥說那個女的是個騙子，要把我們哥倆拐去山溝溝賣掉，我哥就拉著我跑了。”
姜慈：“……”
改變人生的機會就在眼前，居然是哥倆自己溜了，白白錯失機會。
“姜大師，你問這個干嘛？”云起總覺得她看自己和弟弟的眼神有種莫名的親切。
就好像很久以前見過似的。
姜慈只問道：“你倆殺過多少人了？”
“姜大師我們沒有亂殺人，只殺社會敗類。”云落解釋道：“我們雙子殺手也是有底線的。”
姜慈挑眉：“哦？”
云起用胳膊肘狠狠懟了一下弟弟，訕笑道：“姜大師，我們沒有說你是社會敗類的意思。”
“都是王鴻運造謠你的，他說你殺了王玄子，害得他無家可歸，把他的大別墅變成鬼宅……”
姜慈笑瞇瞇道：“對啊，全是我干的。”
兄弟倆：“……”
姜大師，你承認得這么爽快，咱們哥倆也打不過你喂！
“我缺人手，以后你倆就跟著我吧。”姜慈直截了當的宣布。
云起臉色一變，目光沉了幾分：“姜大師，我們哥倆敬重你是一位強者，所以沒有為難你——”
“你倆想為難也行啊。”姜慈笑道。
云起頓時有種心頭一梗的感覺，硬著頭皮拒絕道：“我和弟弟散漫慣了，不想寄人籬下。”
開什么玩笑！
他倆好歹是道上有名的雙子殺手吧，跟著姜慈一個十八歲的少女混，傳出去多丟人！
云落跟著點點頭。
姜慈淡定自若道：“你倆長時間接觸陰魂，身上沾染的陰氣和因果都很重，想活下去，只有跟著我。”
云落嘟囔道：“你能讓我們發財嗎？”
“可以。”
云起質疑：“你有什么辦法？”
姜慈不緊不慢道：“在慈善晚宴上你倆不是都看見了么。”
云落眼前一亮，“對啊哥！她可是捐了十億的小富婆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們哥倆跟著你混，你不僅能讓我們發財，還能讓我們長命百歲？”云起都有些心動了。
姜慈淡然點頭。
“好的老大！”兄弟倆異口同聲地應下，無比爽快。
姜慈笑了笑，遞給兩人兩張符紙：“護身符，隨身攜帶可以避免陰氣侵蝕。”
云起接下符紙。
“我有一件事要你倆去查。”
“老大請說！”
姜慈語氣凝重地說：“白初九，我需要知道她的下落。”
云起有些為難：“老大，白神醫都云游十年沒出現過了，要找到她的下落很難的。”
“是啊，聽說龍城蘇家也在找白神醫，找了幾年啥消息都沒有，說不定人已經……”云落猜測道。
姜慈驟然打斷：“她還活著，只是我無法確定在哪。”
“你倆不是殺手么，消息應該很靈通吧。”
“找到小九，我幫你們增壽。”
增壽而已，生死簿上劃拉幾筆就行了。
云起只好點頭，猶豫問道：“王鴻運那邊……”
“錢退回去，讓他留著買塊好點的墳地。”姜慈詭魅一笑，兄弟倆嚇得瑟瑟發抖。
云起和云落從姜家后門翻出來。
“哥，我們真要投奔姜慈了嗎？”云落有些不放心，“她得罪的人可不少啊，我倆現在跑的話還來得及。”
云起拿著手機拍下符紙的照片發出去，等待期間，他神色冷沉地說道：“她背景挺神秘的，一個失智十八年的女孩，一醒來就變成高階玄師，我懷疑原來的姜慈可能已經死了……”
云落很快反應過來，驚訝道：“哥，你的意思是姜慈被奪舍了？”
“奪不奪舍我不在乎，只是……她總給我一種熟悉的親切感。”云起說道：“你還記得我們三歲的時候，差點被路邊的惡鬼拖去吃掉嗎？”
“當然記得啊。”云落想起小時候的經歷，不禁一陣心悸后怕，“那些惡鬼兇殘得一比，要不是那個從天而降的玄師救了我們，我們早就被撕碎吃掉了。”
“是啊，那是我第一次見識到玄師的恐怖之處，僅僅一張符篆就打得那群惡鬼灰飛煙滅。”云起瞇眼，醞釀著精光，“如果姜慈能有那位強者實力的十分之一，我倆跟著她總沒錯。”
“所以現在必須要驗證她是不是真的想收我們，還是在害我們。”
云起捏緊了那兩張符。
他就怕姜慈給的不是什么好符，而是害他哥倆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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