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擔憂,陸明疏的心神一動,直接將她攔到了自己的懷里。
他的動作很是自然,甚至都沒有多加思考,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鐘青槐羽已經在他的懷里。
兩個人雖然親密的動作很多,但是這樣自然而然的擁抱還是頭一次,所以鐘青槐的身子有些僵。
但是一轉頭看到陸明疏一臉的淡然,她也就沒有多在意什么。
她靠在他的懷里,她想,只要能夠逃離鐘暮聲,她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這輩子她不愿意再回到他的身邊。
看守所。
傅辰年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因為事先打點過,在這里沒有人給他臉色看。
大家都知道,他只是在這里待一段時間,像他這種有錢人,說不定很快就會出去也說不準。
他們的待遇怎么樣,完全取決于兩股勢力的博弈究竟誰會贏。
鐘暮聲過來的時候,看到他身處的環境,調侃道:“你這是來坐牢的,還是享福的?爽啊。”
傅辰年沒有理會他,翻了一頁的書,“有事嗎。”
“沒事當然不會親自過來找你。”
“我要說的話,陸明疏應該已經都告訴你了。”
“我這次來找你就是因為他。”
傅辰年這才把手里的書放下,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詢問,“我倒是不知道,你們兩個什么時候這么熟悉了,你還有事情要問他?”
鐘暮聲冷笑了一聲,“我也納悶,我跟他應該沒有任何仇怨吧,你的這個好兄弟對我好像有什么意見。”
“他能對你有什么意見?他一個醫生與世無爭,只搞技術,連家里面的家業都不愿意去繼承。”
“這些你不用說,我已經調查過了,也知道他是什么性格。”
鐘暮聲收斂起來,臉上的笑容認真地對他道:“你最好是去問問他,他對我的確有著敵意,雖然我不知道這股敵意是從哪里來的,但還是希望你能夠好好問清楚,他是你的兄弟,我也不想跟他之間有什么誤會。”
他是從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所有人都說他桀驁不馴,不懂臉色,但其實他最是明白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他可以不給任何人面子,但顯然不能對傅辰年這樣。
“哪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要問個清楚不是?要是得罪了,總得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
傅辰年沒說什么,揉了揉眉心,“等他來的時候,我會跟他說。”
“那就先謝謝你了。”頓了一下,鐘暮聲又看著他,忍不住問道:“對了,你這個好兄弟有女朋友嗎?”
傅辰年這一次是真的蹙起眉頭,涼涼地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么?”
“沒什么,就是問一問,他要是沒女朋友的話,我可以給他介紹一下,剛好身邊有兩個朋友一直想找男人,單身這么久,誰都看不上,想做個媒。”
傅辰年毫不留情地譏諷他,“自己的女人都還沒找到,就去操心別人的事,看來你也不是很著急。”
說到找鐘青槐的事情,鐘暮聲表情這才嚴肅了一些,“只是隨口一問而已,如果你有她的消息,希望你早點告訴我。”
“等這件事情完成之后,自然會給你答案。”
傅辰年說道:“如果她還活著的話,就不可能找不到,一直找不到,也有可能是......”
他還沒有說完,鐘暮聲就直接打斷了他,“夠了,我不潑你的冷水,你也別潑我的冷水!今天我問你的事情,你能不能暫時不要告訴你那個好兄弟?”
“我沒那么閑。”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鐘暮聲才轉身離開。
鐘暮聲離開了之后,傅辰年想了想,自然是很快就聯系了陸明疏,將他們兩個剛才的對話全都說了一遍,沒有絲毫的保留。
陸明疏聽了之后,表情很微妙。
他看著傅辰年,“鐘暮聲能夠幫到你很多,你為什么會選擇告訴我?”
傅辰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覺得他問的是什么愚蠢的問題。
“你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
“一個奸詐的商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傅辰年突然就笑了,“你對我的認知還真是精準,但是對你和景山,我沒有害過你們。”
這倒說的是真話。
哪怕郁景山當初對宋歡有所覬覦,傅辰年也從來沒有想過將他當成仇人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