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一個護著自己的母親,一個護著自己的兒子,兩個人都把他當成了外人。
曾幾何時,他才是護在他們兩個面前的人。
可現在,他就是他們要避開的敵人。
多么諷刺。
宋書言看了宋歡一眼,試圖說服他,“我沒關系的。”
宋書言心里面還是對司聞有著惻隱之心,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他,只是也擔心現在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司聞。
但宋歡卻堅持,“要不就在這里說,要不就什么都別說,我是不會讓你們兩個單獨在一起的。”
她的態度這么堅定,司聞也沒辦法,只能夠壓著喉嚨對宋書言說了一句,“對不起。”
本來早就應該告訴他的,但是被事情給拖累了。
“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宋書言說,“你的心情也不好,情緒不穩定,我能夠理解,但是以后再也不能夠出現那樣的情況了,如果你再威脅弟弟妹妹的話,我也沒辦法原諒你。”
說完,他抬頭看著他的眼睛,“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司聞,如果是別人這么做,早就已經進了我的黑名單,哪怕那個人是傅辰年,可我依然原諒了你,你能夠明白你對我的重要性嗎?”
“我明白。”
司聞低著頭,緩緩握緊拳頭。
他知道宋書言原諒他,是因為他看重自己,可這樣的看重,卻讓他感覺到有些屈辱。
他為什么要用傅辰年來跟他做比較?
在他們那里,他應該無條件比傅辰年要更重要才對,什么叫做哪怕是傅辰年他都不會原諒他?這么說,就已經把傅辰年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成為一個天平那端最重的砝碼。
他一點都不想聽到這樣的比喻。
宋書言壓根就不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什么,還以為他已經冷靜下來,松了一口氣,走到他面前說,“不管怎么樣,我和媽媽都要謝謝你,以后你們還是當朋友吧,好嗎?”
“你不想讓我們在一起了?”
司聞的表情有些難過,“你以前說過,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一個人能夠照顧歡歡的話,那個人只會是我。”
宋書言忍不住看了宋歡一眼,宋歡嘆了一口氣,“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還只是個孩子,先回去休息。”
宋書言點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陽臺上,一下子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司聞知道她是有話要跟自己說,苦笑了一聲,“你是想跟我提分手,對吧?”
宋歡搖了搖頭,“或許我們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
這樣的話讓司聞全身像是被電流擊打過一樣,讓他的血液都有些僵直,無法再流轉。
“我當初說過,想要跟你試一試,我也說過,只要你想,我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但現在我才發現,我錯的很離譜。”
司聞不想再聽下去,但又自虐般地必須要自己聽她繼續說,“還有呢?”
“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你。”宋歡語氣是自責的,但卻讓司聞覺得她在拒人于千里之外。
宋歡說,“我還是一開始的態度,沒有改變,我給不了你愛情,但現在我連信任都給不了你了。”
“司聞,對不起,就當做是我對不起你,我們以后沒有任何可能了。”
司聞張了張嘴,聲音有些艱難,“沒有任何的,可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