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歡這是頭一回對他用這么重的語氣說話，“我不想再聽到他的名字，司聞，我說過我們兩個現在這樣過下去也很好，你的母親也要求過你，我們兩個是不能夠結婚的，只能夠在一起，像現在這樣難道不好嗎？”
“不好！我就想娶你，想跟你永遠在一塊！”
宋歡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釋才能夠安撫他的不安感，“我們已經一直在一起了。”
宋歡嘆了一口氣，看著他的眼睛，“只要不出意外，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就這么養育幾個孩子，難道不好嗎？不用結婚，也不用去處理其他那些糟糕的事情，以我的經驗，兩個人如果在一起摻雜了其他太多的因素，都會變得悲劇收場。”
“你對我們的感情不看好？”
“不是這樣的。”宋歡突然就有些也無力，“司聞，如果真的按你說的那樣去騙他們，只是在我們的關系埋了一個定時炸彈，總有一天會炸開的，到那個時候才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挽回。”
“你是不是一直想著離開我？”
司聞突然喉嚨有些沙啞，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沒有結婚證，你想走就能走，想離開就能離開。”
宋歡搖頭，“我跟傅辰年結婚了那么多年，結果呢？還不是一樣，或許這種不需要任何東西證明的情感才是最真實的。”
可跟她結婚，已經成了司聞的一個執念的。
甚至都快忘記他對宋歡的感情從一開始是什么樣的，他只想要跟她結婚，只想要她，只想讓她和他一直在一起，其他的什么都不管不顧。
哪怕是要傷害她，傷害這個孩子，他都在所不惜。
他甚至都不想管自己的父母，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完成當年的夙愿。
宋歡也看得出來，他現在對她的感情其實已經淡了很多，經歷這么多，她也能夠理解。
更何況她已經沒有愛人的能力，如果司聞能夠放下她，她更輕松。
但只要他還需要她，她就會順從他。
除了兩個孩子，這是她的底線。
司聞深吸一口氣，“你就是要離開我，對不對？你以前說過，只要我喜歡上別人，我隨時都可以走。”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給你自由。”
宋歡說道：“我給你充分的自由，可是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這便是給我的枷鎖，難道這樣還不夠嗎？你可以隨時離開，我沒有任何怨言，可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除非你推開我。”
“你是因為愛嗎？還是因為愧疚。”
司聞沉默了很久，才問出這句話。
宋歡低頭不語。
她不能騙他，說她愛他。
她只能夠坦誠地說道：“我不會騙你，就像我也不希望你騙你的父母一樣。”
“好，我明白了。”
司聞突然苦笑了一聲，后退一步，喉嚨哽咽地看著她，“我什么都明白了，你放心，我不會再騙他們，也不會把兩個孩子帶回去，你可以放心了。”
宋歡知道他的為人，既然答應了她，就不會做出違背她心意的事情。
她點了點頭，“好。”
“你去工作室吧，我來照顧兩個小家伙。”
宋歡點頭，“正好我也要去聯系書言，如果你覺得累的話，就讓我爸過來照顧他們。”
“沒關系，我照顧他們已經這么長時間了。”
司聞溫柔地看著她，“剛才是我情緒不好，你不要往心里去。”
“當然不會。”
司聞抱住她。
宋歡頓了一下，但還是努力讓自己放松，“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