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實在是惹人憐惜,所以即便是到了現在,也不能夠完全忘記她。
她過去的那些經歷,從高高在上的海城千金墮落到后面的階下囚,出獄之后,帶著宋書言討生活。
她所有的行為都讓他覺得,她是那樣的脆弱,好像風一吹就能夠折斷。
于是想要接近她,才發現這個女人是一朵帶著荊棘的玫瑰,看著那樣柔弱好攀折。
可是只要一走近,就會被她扎出血來,這樣脆弱又堅強的女人,對男人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頭一次對一個人這么認真,也頭一次想要不顧一切地跟她在一起。
他很看重自己跟傅辰年之間的情誼,畢竟兄弟之間很難得,但是為了宋歡,他也曾經想過要兄弟反目。
現在一切都冷靜下來,他甚至不是因為自己對宋歡沒有感情了放棄,而是覺得自己再繼續這樣下去會讓她為難。
他是因為愛,而打破自己的原則,也是因為愛,又退回到安全距離的位置。
陸明疏不說話,喝了幾口酒。
郁景山突然說了一句,“那個鐘暮聲還一直在找他的那個妹妹?辰年進去之前,好像也交代過這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夠找得到人。”
陸明疏的臉色突然有些復雜,說了一句,“他還沒有放棄嗎?”
”是。”
郁景山感慨道:“海城還真是到處都是多情種,那個鐘暮聲都已經結婚了,卻對自己的妹妹念念不忘,不過他現在在他們家也是一手遮天,早就已經把股份抓到了自己手里,就算他對鐘青槐有那樣的心思,他們家里的人也不敢多說什么。”
兩個人聊了一些有的沒的,傅辰年沒在這里,兩人都興致缺缺。
陸明疏一直都沒有對鐘暮聲的事情發表什么看法。
他回到家里,打開燈,將外套脫在玄關處,喊了一聲,“吃飯了沒有?帶了點東西回來,不知道你愛不愛吃。”
女人從臥室里面走了出來,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看到陸明疏,問他,“你今天回來的很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沒什么。”
陸明疏搖頭,看到鐘青槐走到自己的面前,神情柔和了一些,“就是去看了辰年,你那里情況怎么樣?有沒有舒服一點。”
鐘青槐點了點頭,又問他,“我聽說鐘暮聲最近一直都在來找我,你有沒有沒有......”
陸明疏打斷了她,“不用擔心,他不會找到我這里來的。”
誰也沒有想到,鐘暮聲一直在找的女人,一直都藏在他的家里。
鐘暮聲幾乎是找遍了整個海城,甚至是掘地三尺,都沒有找到她的半點蹤跡。
甚至用傅辰年的勢力找到了國外,也無濟于事。
誰能夠想到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竟然會在一起呢?
鐘青槐那天掉進海里之后,順著河流往下飄,被一個漁夫看到,送到了醫院里,當時是陸明疏經手,知道她的事情之后,他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就把她藏了起來,讓她躲過了鐘暮聲那邊的追蹤。
一藏,就藏到現在。
“我是不是給你帶來麻煩了?”
鐘青槐有些愧疚,鐘暮聲笑了一下,“沒什么,就是多了一雙碗筷而已,不用擔心。”
“如果他為難你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陸明疏搖頭,“他不知道你在我這里,以后也不會知道,你放心。”
鐘青槐點了點頭,她原本想聯系宋歡的,也聽到最近她跟傅辰年發生了事情,想要問問她現在怎么樣,但是不敢暴露自己的行蹤。
如果鐘暮聲要是知道她在這里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只能夠問陸明疏,“你有沒有見到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