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卑鄙一點的話，又怎么能夠得到你？”
傅辰年說：“如果這一次我把司聞送進監獄，是不是就可以待在你的身邊，沒有人會阻止我。”
“我死都不會愿意的！”
宋歡有些激烈地反駁了他，“如果司聞進了監獄，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傅辰年指尖的香煙冉冉升起。
他看著她，突然就走到了她的面前，“不原諒我，又能夠怎么樣呢？現在的你們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哪怕書言現在背靠維斯家族，但他們現在更想拉攏的人是我，你說，如果我要是直接把司聞送走，你的生命也就只有我一個男人，哪怕你的心不在我身上，可你這一輩子也只能夠跟我在一起了......”
宋歡瞪大了眼睛，后退一步。
“傅辰年，我以為你是真的在求我的原諒，但現在看來，我發現我好像錯了，我不應該把你想的那么好。”
傅辰年笑了笑，“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不是知道的嗎？如果我是什么好人的話，你也不會這么恨我，索性就讓你恨到底好了。”
他的話都不像是在恐嚇她，好像是真的在衡量該不該這么做。
宋歡的心臟不斷地顫動，一股無力的感覺升了上來，轉身就要走。
傅辰年突然拉著她的手，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怎么，現在就想走了？你跟我在一起，就那么讓你難受？”
“是，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我覺得惡心！”
宋歡瘋狂地捶打著他的肩膀，想要推開他。
傅辰年這才稍微松開一些，“可是怎么辦呢？就算你討厭，我也想要你。”
宋歡用力地捶打著他的肩膀，“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的厭惡直白的寫在臉上，沒有一點的修飾。
傅辰年啞著聲音，突然輕笑了一聲，“要是從一開始就這樣，你是不是連那一晚都不會給我？”
“如果我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連多看你一眼都不會！我真后悔，后悔以前愛上過你。”
她說這樣的話，就已經算是最嚴重的質控了。
她恨他、憎惡他，都不要緊，可她竟然說她后悔遇見他！
她連他們從前那些恩愛的記憶都想要否定。
“哪怕是沒有遇見我，也不會跟我生下宋書言，你都要后悔嗎？”
“是，我真的后悔！如果不是你的話，我跟書言就不會這么的痛苦，所有的人都不會這么的痛苦！”
“你是我們一切痛苦的根源，如果可以的話，我寧愿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你！”
她說完之后，整個走廊都是一片寂靜，陽臺處有風吹過來傅辰年之間的煙一下子就滅掉。
他眼神空洞地看著她，仿佛在給自己下定什么樣的決心。
最后只輕松笑了一下，“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他就這么放過了她，宋歡有些怔愣。
但她對他的厭惡，遠遠已經超過了現在的疑惑，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轉身就跑，甚至一次都沒有回頭。
傅辰年看著她的背影，低聲說道：“走遠一點，不要回頭......”
否則他會忍不住，想將她抓到自己的身邊。
一次都不要回頭。
他心里面這么說著，臉上卻是一片的愴然。
她真的沒有回頭，一次都沒有。
傅辰年，苦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