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雪兒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的確是她一直在纏著傅辰年,傅辰年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回應。
她一直都知道。
但她始終抱著一點希望,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能夠感化傅辰年,只是沒有想到在他的兄弟眼中——她是這樣一個形象。
“哥哥,我都說了不關你的事......”
她沒辦法對傅辰年說什么,只能夠把憤怒發泄在了烏朝宗的身上。
“你為什么總是不肯聽我的話?我都說了不要來找他!”
“你說什么呢?你都懷孕了,難道要打胎嗎?”
烏朝宗用力地攥住傅辰年的手腕,“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到底要不要對她負責?”
“哥哥!”
烏雪兒忍不住將他扯了過來,“你到底要干什么?非要看到我這么狼狽你才開心嗎?”
“我怎么可能是想看到你狼狽,我只不過是......”
烏朝宗很心疼,“我不想看到別人欺負你......”
“他沒有欺負我,他如果不想要的話,我就把孩子給打掉......”
烏雪兒是對著他說的,眼神卻一直看著傅辰年。
傅辰年背對著她,手邊還放著酒杯,整個人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無比的冷漠。
她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眸,“傅總,對不起,我不知道哥哥會過來找你,我會帶走他,不讓他來打擾你的......”
她把整件事情全部都怪罪到烏朝宗的身上,烏朝宗這一次卻沒有由她任性,而是死死地看著傅辰年,眼睛猩紅,“你也想讓雪兒因為你打胎嗎?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旁邊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想要勸一下,卻又不知道從何勸起,只能在一旁緘默不言。
畢竟是傅辰年跟烏雪兒的事情,他們也不好摻和。
更何況,以烏朝宗現在激動的樣子,他們兩個要是說什么的話,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傅辰年閉了閉眼睛,抬起手抵了一下眉心,動作慢條斯理,看上去對這件事情完全不上心。
即便是剛才聽到烏雪兒懷孕的消息,也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好像跟他毫無關聯。
他轉過頭來看著烏雪兒,視線很冷很淡,仿佛捉摸不透的白煙,“你要多少?”
“......什么?”
烏雪兒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傅辰年視線頓了一下,又問了一句,“要多少?我開支票。”
烏朝宗一愣,突然就握緊拳頭,直接一拳砸了上去,“混賬東西!”
傅辰年皺了一下眉頭,生生的挨了他一拳。
等到他要打第二拳的時候,直接擋住了他的拳頭。
他動作很快,跟烏朝宗這種常年不怎么運動的人相比,烏朝宗幾乎都夠不到他。
如果不是傅辰年有意讓他,烏朝宗根本也打不出剛才那一拳。
“你......你放手!”
烏朝宗幾乎是氣急敗壞的朝他怒吼。
傅辰年淡淡的掀眸,看了他一眼,“剛才的那一拳,是看你的面子,跟你妹妹沒有半點關系。”
烏朝宗聽不得烏雪兒被這么踐踏,氣得渾身發抖,“傅辰年,你聽聽你都說了些什么!”
“這個孩子,隨便你們怎么處置。”
傅辰年站起身,冰冷的眼神掃過他們,冷冷的宣判,“但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他經過烏雪兒身邊的時候,只留下一句,“如果你還想好好活著,那就打掉它,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說完,便拿起一旁的西裝外套徑直離開,完全不顧及身后幾乎快要瘋狂的烏朝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