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孩子能夠變得這么成熟，他這一年的經歷......不會太好。
因為有這樣的想法，宋歡都不敢多問他什么，害怕聽到他在不見的這一年里都經歷了什么殘忍的事情。
等心情平復下來之后，這才緩緩松開了力道。
宋書言也眨巴著眼睛看著她，“媽媽，我都在那邊跟你說了我的身份，你為什么還不相信？還要一直找我......”
宋歡捧著她的臉蛋，仔仔細細地將他看了個透，這才顫抖著嘴唇說道：“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
“我害怕找不到你。”
她害怕那邊的人只是在用宋書言攻擊她的情緒；
她也害怕找到最后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宋書言還是不在她的身邊；
她害怕他早就已經死亡，之后的執著全部都是她自己的幻想......
宋書言似乎明白她的心情，變得有些沮喪，“對不起，我這一年來是不是讓你擔心了？”
宋歡又用力地將他抱進懷里，什么都沒說。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么好責怪他的？
只要他能夠回到她的身邊，這一年的煎熬似乎都是值得的。
“不會......”
她親吻著他的頭發，“只要你回到媽媽身邊，只要你真的回來了......”
宋書言側過頭來，看了傅辰年一眼。
傅辰年的情緒似乎也才冷靜下來，他看著他，“你跟維斯家族是什么關系？”
宋歡皺著眉頭看著傅辰年，下意識維護，“他才回來，讓他好好休息不行嗎？他還只是一個小孩子，能跟維斯家族扯上什么關系，肯定是他們在利用他！”
宋書言搖了搖頭，抓著宋歡的手，“我這一次過來，是要代替他們正式跟你們帶話。”
他的話讓宋歡覺得有些陌生。
宋書言：“媽媽，還有傅辰年，我希望你們兩個不要再調查維斯家族，因為——”
“我現在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宋書言已經在兒童房睡著。
他倒是很適應這里的房間，跟以前的還是一模一樣的擺設。
傅辰年帶著和他到床上去休息，他也從善如流，一點都沒有矯情。
宋書言：“今天晚上已經過了我的睡眠時間，明天麻煩你們推遲一個小時再來喊我。”
“好......”
宋歡心一陣刺痛。
分開的這一年，她不知道他經歷了什么，但能夠隱隱感覺到他身上越發有那種跟同齡人不同的成熟。
看著他熟睡的樣子，宋歡在他的額頭上親吻了片刻。
站起身后，跟身后的男人對上視線，兩個人都心有靈犀地走了出去。
關上門，宋歡直接問他，“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他說他已經是維斯家族的一員了......”
“目前看來，這一年一直都是那邊的人在關照他。”
傅辰年也有些疲倦地抵了一下眉心，眼神有些暗沉，“等他醒來再問吧，他今天也累了。”
“你一點都不好奇嗎？”宋歡問他。
傅辰年沒說話，眼底下一片陰影。
宋歡突然看出了什么，上前一步，“傅辰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沒告訴我？”
“我只是不確定......”
“有什么不確定的？你這樣遮遮掩掩的跟欺騙有什么區別？”
宋歡有些崩潰，“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快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