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歡的怒火頃刻間就被點燃,看著傅辰年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殺人兇手。
“......你覺得,是我推了他?”
傅辰年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間的怔住,隨即沉下了臉色。
他似乎也沒有想過,司聞竟然會用這種卑鄙的方法來獲取宋歡的同情。
司聞的臉色很難看,下意識地握住了宋歡的手腕,對她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見他這么虛弱還在安慰自己,宋歡心里面對傅辰年的怒火更加旺盛。
她幾乎是咬著牙看著他,“我真的沒有想到,到了這種時候,你竟然還只想著針對司聞!你到底想不想要找到書言?”
她的質問讓傅辰年胸腔一陣酸澀,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堵住,無法回流。
......原來被冤枉是這種感覺。
他看了一眼宋歡,最后視線又落在司聞的臉上,“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司聞避開了他的眼神,將頭輕輕的靠在了宋歡的肩膀上。
宋歡立刻摟住他的胳膊,眼神冰冷地看著傅辰年,“你有什么情緒沖著我來,不用對司聞陰陽怪氣的!”
從一開始司聞就沒有什么義務幫她——可不管是幾年前她被陷害鋃鐺入獄,還是在監獄里面艱難地生下宋書言,一直都是他在幫助她。
在她的心里,司聞絕對不會欺騙她,更不會傷害她。
她欠司聞的,這一輩子都還不清。
傅辰年的所作所為,就是在她的雷點上踩踏!
“我不會允許你這么對她的,傅辰年!”
傅辰年張了張嘴,似乎已經無力再解釋什么。
他看著宋歡完全護著司聞的模樣,忽然就想起來,他以前是不是也是這樣盲目地護在陳琦月身邊,從來都不聽她的解釋?
這樣的想法讓他幾乎都沒辦法再開口為自己辯解什么。
他曾經就是如此,一直護在陳琦月的身前,從來都不肯聽宋歡任何的解釋。
——就像現在這樣,她擋在司聞的面前維護著那個說謊者。
可傅辰年卻對她生不出任何的怨懟。
因為他知道,這都是他曾經種下的因果,現如今只是反噬到了他自己身上。
被心愛的人誤解,原來是這樣的滋味。
他好像體會到了宋歡曾經的痛苦,也體會到了他到底給她的傷害到底有多大。
......
落雪莊園。
“......怎么這么大的酒味?”
陸明疏剛一踏進門口,就聞到了一身濃郁的酒精味道,皺了一下眉頭,“宋歡不是不走了,你怎么還在借酒消愁?”
他剛走進來就踢到了腳邊的酒瓶,滴溜溜的落在了傅辰年的身邊。
男人西褲包裹一雙緊修長腿,白色襯衫還沒有換下,眼里面卻是一望無盡的頹廢。
陸明疏一看就知道他是為情所困,“我聽說宋歡都已經沒走了,怎么,她不走了你還不高興?”
傅辰年沒有說話,將手里的酒瓶轉了一圈,往陸明疏那邊推了一寸,“陪我喝幾杯。”
“你這是喝幾杯,還是喝幾瓶?我可是醫生,明天還要上班的。”
“把郁景山叫過來。”傅辰年淡淡道。
“景山?他現在跟你一樣,也在療情傷。”
頓了一下,陸明疏調侃地說:“而且還是為了同一個女人,你確定你們兩個合適一起喝酒?”
聞言,傅辰年眼神冰冷地看了他一眼。
陸明疏立刻被他看得不敢再開玩笑,收斂了臉上的神情,“我說真的,你跟宋歡兩個,要不就這么算了吧......”
傅辰年沒有說話。
陸明疏在他的旁邊坐下,手里的酒瓶轉了一圈,里面空空蕩蕩的,看得出來傅辰年喝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