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歡皺了一下眉頭。他看著面前男人焦躁的神色,說道:“我介意的不是你在傅辰年面前說了什么,我只是......
她頓了一下,吐出一口氣,“你分明知道,我很保護那兩個孩子......”
他怎么能堂而皇之地把她的女兒抱出來,給傅辰年看?
只是為了讓傅辰年吃醋嫉妒嗎?
宋歡覺得他明顯想多了。
“他剛才離開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顯然是不在意這些事情的......”
“他在意!”司聞突然用力地捏著她的肩膀,那力道大的快要將她捏痛。
“我們都是男人,只有男人才知道他有多受傷......”
”所以呢?”
宋歡皺了一下眉頭。
她不想傷害司聞,所以只是用柔和的語氣問他,“為了讓他吃醋嫉妒,就算是把女兒暴露在危險之下也可以對嗎?”
司聞愣了一下,似乎是被她的問題打得措手不及。
他這才猛然清醒自己剛才做了什么——
他竟然把小家伙抱到了傅辰年的面前。
是啊,他在做什么?
司聞后退了一步,踉蹌著松開手。
宋歡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是一時沖動,嘆了一口氣握著他的手腕,“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和我一樣,都想保護這兩個孩子,可是......”
宋歡低著頭,“我真的不愿意他們兩個在暴露在傅辰年的視線之下,你知道的,如果當初傅辰年沒有發現書言的存在,或許現在一切都不一樣。”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出口。
事情發生就是已經發生了,如果宋書言現在還在的話,她說不定也不會有這兩個孩子。
這一切都是那么的戲劇和矛盾。
司聞徹底清醒過來之后,無比愧疚地抱著宋歡,“對不起,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
宋歡拍了拍他的手背,“沒關系,我永遠不會怪你。”
次日,夜色酒吧。
已經許久沒有出來過的傅辰年,突然出現在這里。
郁景山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年沒有過來了,今天這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陸明疏接到郁景山的電話,也匆匆趕了過來,白大褂還穿在身上,隨意地脫下,扔給熟悉的服務員讓他替自己收好。
“剛下了一臺手術......”他捏了一下鼻梁,鼻梁上面還印著眼鏡的印子,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今天這是怎么了?酒都已經喝了這么多瓶了。”
他手里面拿了一杯威士忌的瓶子,瓶口對著兩人,“我明天休息,今天剛好可以陪你們。”
兩個人都閉口不談那天發生的事情——
直播的那天,陳琦月帶著傅天賜到傅辰年的公司鬧事,結果發現親子鑒定顯示兩個人根本就不是父子關系。
這件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海滄,原本傅氏的危機公關處理這種事情應該是得心應手,但傅辰年似乎特意沒有讓他們去處理,就讓這件事情這么發酵。
陸明疏其實早就猜到有這種可能,也沒多少驚訝的情緒。
郁景山也只驚訝了一瞬,又覺得這是傅辰年能夠干出來的事情。
畢竟他對那對母女確實是縱容到了極點,哪怕是往他頭上戴綠帽子,他似乎都不怎么在意。
他們兩個這次過來,是因為聽到了一個小道消息。
“聽說宋歡回來了?”陸明疏冷不丁地問了這么一句。
傅辰年的動作一頓,但什么都沒說,只一杯一杯的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