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模子刻出來的。”
墨宸燁看著眼前的小生命,血脈相連的感覺讓他的眉眼不自覺上揚。
那臉上的欣喜,讓溫言心底狠狠一抽。
沒有哪一刻,比此刻絕望。
她突然咳嗽起來,喉嚨竟咳出了一片腥甜。
很快,安舒言被推進病房。
病房內。
薄母強硬的對墨宸燁說:“我是不會讓這個毒婦去養孩子的。”
病床上,安舒言也含淚拉著墨宸燁的衣服祈求:“薄總,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和孩子分開。”
墨宸燁看著孩子,眉頭緊鎖。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插話打斷他的沉思:“墨宸燁,你媽說的對,我是個惡毒的女人。”
“看到這個孩子,我就惡心得想吐。”
“所以你要么和我離婚,要么就得時時刻刻擔心他的安全。”
溫言如同沒看見墨宸燁難看的神情一般,開口:“離婚協議書我重打了一份,你可以隨時簽字。”
安舒言面上頓時一喜。
薄母簡直火冒三丈:“西琛,和她離婚!我薄家消受不起這種……”
話未說完,“砰”的一聲!
是墨宸燁將手邊的東西猛的砸在了地上。
他壓著怒低吼:“閉嘴!”
整個病房霎時一片死寂。
墨宸燁看著溫言,她那暗得沒了一絲光的眼神,叫他心口猝然揪緊——!
他拉住溫言就往外走。
神情比任何時候都要涼薄。
“離婚,你想都別想!”
“你就算死,也要葬在我薄家的祖墳里!”
……
溫言被墨宸燁帶回家,關在了房間里,甚至不準她踏出一步。
他說,等她什么時候肯聽話、肯服從,打消離婚念頭,就放她出去。
房間內。
溫言坐在化妝鏡前,將手上帶了六年的結婚戒指取了下來。
她看著手指上那道白而淺的痕跡,唇邊含著顫抖,一點點擴大,幾欲破碎。
結婚的時候,墨宸燁說,以后的每個結婚周年日,我都要給你送一顆獨一無二的戒指,讓你每年都做我的新娘。
可是,他們結婚六年了,她只收到了兩枚結婚周年戒指。
戒指‘叮’一聲落在桌面上。
溫言將房門反鎖,起身換了一身純白的裙子,連床單也換成了白色。
做完這一切,她靜靜躺在床上。
拿起手機,點開和墨宸燁聊天頁面,在上面敲打。
“結婚第一年,你拉著我的手,恨不得昭告全天下你結婚了。
結婚第二年,我們仍舊可以坐在一起憧憬未來。
結婚第三年,你留給我的,便只剩離去的背影。
……
結婚第六年,你和其他女人有了一個孩子。”
“墨宸燁,原來心死是這種感覺,我不恨你,只是對你太失望了。”
將消息發出去。
溫言拿出新開封的修眉刀,平靜的朝著手腕重重割了下去。
血緩緩涌出,溫言如同沒知覺一般,疲憊的閉上了眼。
辦公室。
墨宸燁開完跨國會議,才有空查看手機。
他掏出手機,看著溫言發來的信息,目光驟然一定。
看著屏幕上的那個‘死’字,墨宸燁狠狠皺起眉,心中升起不安。
他幾乎是立即沖出了公司,直奔別墅臥室。
墨宸燁推了推門,推不動。
他抬起手敲門:“溫言,給我開門!”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寂。
憤怒夾雜著不安在心中不斷擴大。
墨宸燁退后幾步,猛地朝房門踹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門被墨宸燁粗暴踹開!
墨宸燁裹著怒意沖進房內,整個人驟然僵硬在原地,全身血液幾乎一瞬凝固。
只見房間內,溫言安靜的在床上睡著。
而那純白的床單上,鮮紅的血色蜿蜒了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