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歡這樣的女人,如果不是從高高在上的云端跌落泥潭,是他們這輩子都無法觸及的人。
耳釘男打算試最后一次,沒想到會得到宋歡的回應。
宋歡手里舉著酒杯,透過橙色的酒液看著他,笑得輕佻。她明艷漂亮的臉蛋在波光瀲滟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朦朧神秘,“哦?看來你想請我喝酒。”
她日夜買醉,多的是男人請她喝酒。他們為了美人能一擲千金到什么程度,宋歡比誰都清楚。
但若是這個價碼超出了他們的能力范圍,就會招致惱羞成怒的辱罵。
宋歡也很清楚。
她或許就需要這樣的辱罵,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難道你只是為了讓別人請你喝酒,才到夜色來的嗎?”耳釘男跟她開玩笑。
宋歡卻認真地道:“不可以嗎?”
“這......”
耳釘男一時分不清楚她是不是在開玩笑,只能順著她的話,“那好,請你喝什么價位的酒,才能讓這位美麗的小姐賞臉跟我去舞池來一曲呢?”
他的目的顯而易見,很明顯就暴露在宋歡面前。
宋歡覺得很沒意思,興致缺缺地指著酒柜里最高的一排酒,“至少是這個檔次嗎?”
耳釘男瞬間就變了臉色,“你開玩笑吧?”
夜色酒吧雖然門檻低,什么人都能進,就是一個年輕人享樂的地方。但聽說背后的大老板實力很強,財力雄厚。
夜色的裝修是整個海城最上檔次的那一批,雖然接待的客人沒有門檻,但依然有很多深藏不露的有錢人過來玩。因此這里的消費也比較彈性,經濟一般的都會選擇適合自己能力的商品,酒柜里的酒也是如此,越往上越貴。
耳釘男的這個小團體基本上都是選擇中等偏下的酒,這也是夜色酒吧賣得最好的一欄。頂上的那一層酒都是幾萬起,最頂上的甚至達到了幾十萬。
而傅辰年他們過來的時候,基本都用保險柜里的酒招待。那就是屬于有錢都難買的極品酒。
一聽說宋歡要喝最頂上的酒,耳釘男臉都綠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呢?請你喝酒都是給你臉了,竟然在這里給我裝腔!”
宋歡似乎也不難猜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無趣地挑眉,“既然不愿意,那就別打擾我的興致。”
小團體的人還在看好戲,黃毛更是露出了鄙夷的笑意。耳釘男不能容忍自己丟了面子,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宋歡,“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今天你必須跟我喝一杯......”
宋歡臉一沉,甩開他的手,“你配嗎?”
耳釘男的面子徹底掛不住,“表子!你裝什么裝?”
這邊的動靜驚擾了舞池那邊的人,宋歡走不開,臉色難看起來,剛要開口,身邊就伸過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腕——
“松開。”
男人的聲音清冽冰冷,還帶著能凍傷人的寒意。
耳釘男憋著一肚子火,卻在看到面前的男人時瞬間偃旗息鼓,“我、我只是想請她喝一杯......”
“她要喝最上面一排的酒。”
男人眼眸微掀,眼底結著一層淡薄的冰,“你請?”
說著,他手上的力道加重。那耳釘男的手腕被他扼在掌中,逐漸發出咔嚓的脆響。他的臉色也在男人冰冷的神情中逐漸碎裂,最后被極大的痛楚占據,“別、別......疼......”